看到金丹境的強者出手,遠處的楊不壽的殘魂也露出了激動之色。
五方道人沒有毀掉他的魂魄,隻是讓陳恪吸了他魂魄之中的魂魄之力,作為提升境界的手段。
楊不壽看到青木宗與花月宗兩大宗門的金丹境強者出手,也感到了希望降臨。隻要能殺了五方道人,他還可以回到自己的肉身裡去。
沒有錯,楊不壽的肉身就在不遠處,但是五方道人沒有讓他回去,楊不壽的魂魄也不敢回到自己的肉身之中。就這樣安靜的飄蕩在不遠處,看著陳恪突破境界,看著陳恪被抓進五行孕靈陣內。
五方道人飛上天空,麵對青木宗的葉立柏與花月宗的羽卿。
不遠處,已經飛走的長雲道人也飛了過來,三位金丹境聯手戰五方道人。
葉立柏看了一眼下方的五行孕靈陣,看到了被困在陣中的葉明月。他眼中浮現出凝色,與五方道人說道:“五方,你我皆為金丹境之人,為何欺辱小輩,這是你我雙方之間的關係,還望你放了他們。”
五方道人搖了搖頭道:“葉道友,並非是我想欺負他們,而是他們身上有我需要的東西,實在是抱歉,我不能放了他們。不過,你若是殺了我,可以自己放了他們!”
葉立柏一聽,手中長劍從乾坤袋內飛出,落在了他的掌中,長劍之上青色光芒浮動,劍意縈繞在周身。
“當真不放?”葉立柏沉聲說道。
葉明月可是他們青木宗年輕一代的俊傑弟子,未來的青木宗頂尖支柱,不管是從情感還是從理智上,葉立柏都不會讓五方道人毀了葉明月。
五行孕靈陣是什麼,風玄宗的人已經告訴他們了。
抽修行者身上的天賦靈脈,歹毒至極的一種陣法,即便是魔道之人,也不敢隨便的去用。
此陣本是正道宗門的法陣,卻因為有傷天和,被正道宗門封起來,最終為五方道人所得,開啟了五行孕靈陣的仙根計劃!
“不放!”
五方道人淡淡說道,手指一點,一彎青金色的弦月金輪出現在他的身邊,上麵鐫刻著月紋,精美非凡,金輪的外弧與內弧皆是利刃,碰上一點便會被劃破身體。
中階靈器弦月金輪,已經是兵器品階之中第二高的存在,比中階靈器高的隻有高階靈器!
青木宗的葉立柏與花月宗的羽卿他們手中的兵刃也隻是高階玄器,比五方道人手中的弦月金輪要差上兩個等級。
兵器比拚,一個等級就是天差地彆,兩個等級之下,葉立柏已經眉頭緊皺,發現了事情的棘手性。
但他不能退卻,下麵被煉化的是他青木宗的弟子,若是此時走了,葉明月將會死在這裡!
“葉某便來領教道友的手段!”葉立柏長劍劃過,卷起一扇幻影,如同孔雀開屏,劍光橫絕,向著五方道人殺去。
五方道人當即運轉弦月金輪,與葉立柏戰成一團。
劍光橫飛,金輪旋轉,火光四濺,靈力席卷四方。
兩人戰了不到一刻,本是觀戰的羽卿與長雲對視一眼,他們皆看到了葉立柏處於下風,羽卿手中光華一閃,從乾坤袋內取一串桃花,卷動殘雲,向著五方道人殺去。
“葉兄莫慌,羽卿前來相助。”
“長雲也來!”長雲手持玄劍,也殺了過去。
三大金丹同戰五方道人。
陳恪抬頭看向天空,已經很難看清楚交手的四人的身影,他們已經飛入萬丈高空之上,根本看不到他們的身影。
陳恪能看到的便是天空之中,發黃的雲如同長了腿一樣,不斷地向著四周飄散。
黃樽洛靠近陳恪這邊,問向陳恪道:“師弟,你說那三人能贏嗎?”
“當然能贏!一定能贏!”
陳恪還未回答,方許源便立即插嘴說道。
他緊緊地握著雙手,眼神不斷地搜尋天空之中交戰的幾人,他咬著牙說道:“青木宗的葉前輩,花月宗的羽卿前輩皆為修道界的金丹名宿,怎麼會擺個五方老魔,他們一定會勝利!”
陳恪卻是搖頭道:“我不知道,但是我總覺得師尊很強,他們幾位很有可能失敗。”
“胡說!”方許源指著陳恪,手指在微微顫抖:“不許你長他人誌氣滅自己威風!幾位前輩一定能贏,一定能贏!”
方許源最後已經聲嘶力竭,他不想看到五方道人活著回來!
陳恪看向葉明月,問道:“你覺得呢?”
“我不知道,我相信老祖,但是師尊的強大讓我感到絕望,我也不知道老祖他們會不會勝!”葉明月麵帶凝色。
暄暄冷笑道:“不用猜了,師尊會勝,我們最終都會被抽掉天賦靈脈,生機耗儘而死。”
“不可能,不可能!”方許源有些瘋癲了,他抱著頭蹲坐在一旁,心神受到了重創,不願意承認這最後的一幕。
不到半個時辰,五方道人衣衫有些破碎的飛下來。
他的手中抓著兩個人,葉立柏與羽卿。兩人皆是嘴角染血,麵色發白,葉立柏的長劍之上,滿是豁口,衣服上麵也有著十幾道長長的血色傷口。羽卿胸口是一個拳印,凹陷進去了,他閉著眼睛,似乎正在穩固傷勢。
“贏了!啊……”方許源跪在了地上,抱著頭道:“為什麼!老天要亡我啊!”
黃樽洛雖然臉上平靜,但是看到正道的金丹境強者被擊傷,還被俘,他已經繃不住了,捂著臉哭了起來:“嗚嗚嗚,完了!”
暄暄麵色冰冷,眼裡也帶著驚慌之色。
葉明月神色平靜,她已經接受了這個結果,看到葉立柏被抓,她並沒有太多的傷心,這就是正道之人的宿命吧。
葉明月看向陳恪,陳恪也正好看她,兩人對視一眼,葉明月銳利的鳳眸裡麵滿是柔情。
陳恪笑道:“放心,一切有我。”
“嗚嗚嗚,師弟,我相信你,你一定要救救師兄啊!”黃樽洛在旁邊一把鼻涕一把淚。
“又讓長雲跑了。”
五方道人把葉立柏與羽卿丟在一旁,葉立柏看向葉明月,苦笑一生:“明月,是老祖無用,沒有救的了你們。”
葉明月恭敬的俯身一拜:“老祖無須自責,您舍生取義,是晚輩們的該學的榜樣。”
“怕死嗎?”葉立柏笑道。
葉明月搖搖頭,看了陳恪一眼,回道:“不怕,已經沒有什麼遺憾了。”
“哈哈,好!果然不愧是我青木宗的人!”葉立柏哈哈一笑。
五方道人看向陳恪說道:“有這幾個金丹境的強者的魂魄之力,即便你失去大半的天賦靈脈,也足以恢複,甚至還能提升你的修為到凝丹境!”
陳恪聽後不知道是感激五方道人,還是要恨他。
陳恪神色平靜,無懼無畏,眼神更是不帶任何的波瀾,他靜靜的看著五方道人,想了想說道:“師尊,其實你對我很好很好。我真的不想殺你,即便是韓夫子的仇,我想的是換一個方式讓你去償還。”
五方道人肩膀處懸浮著弦月金輪,麵帶微笑的問道:“什麼方式,我倒是很好奇。”
葉明月、暄暄、黃樽洛等人此時看向陳恪,一個個麵帶疑惑,他們不知道陳恪為何還要與五方道人說這些話做什麼。
葉立柏與羽卿也看向處在赤紅色光華之中的陳恪,羽卿問道:“他是哪個宗門的弟子?”
葉立柏道:“他剛剛不是叫五方為師尊,是五方道人的弟子。”
羽卿冷哼道:“五方魔頭心狠手辣,自己的弟子也不放過。”
陳恪說道:“我想的是我的境界與師尊一樣強大的時候,便廢掉師尊的修為,讓師尊為韓夫子守墓,守一輩子的墓,作為師尊你的懲罰。”
五方道人聽後搖頭一笑:“為師一生追逐仙道長生,你廢掉為師的修為,還讓為師為一個凡俗之人守墓,還不如殺了為師,這般羞辱為師,你也不是個好徒弟!”
陳恪勾動心中的離火,雙目直視五方道人:“師尊,你準備好赴死了嗎?”
轟!
陳恪這樣一說,不止是葉明月與暄暄,便是黃樽洛、方許源,甚至是在旁邊的葉立柏與羽卿也麵帶驚疑的看向陳恪。
羽卿像是還未睡醒一般:“他剛剛說什麼,他要殺了五方魔頭?”
葉立柏點點頭道:“不錯,他要殺了五方道人。”
羽卿忍不住笑道:“他是在做夢吧,你我加上長雲三大金丹境也不是五方魔頭的對手,他一個道基境的修行者,能殺了五方道人?”
葉立柏道:“我也不知,且看他如何做吧。”
羽卿笑道:“老夫倒是要看看,五方的弟子如何殺五方!”
“師弟,你真的有辦法,快動手!”黃樽洛在旁邊眼睛發亮,他就知道師弟有辦法。
葉明月看著陳恪,心都要提到嗓子眼了,她怕,怕陳恪殺不死五方道人,反而激怒五方道人,讓陳恪受儘苦頭。
暄暄眼中浮現出精彩之色,她知道陳恪來曆不凡,但是破木頭一件寶物,就讓暄暄感到了不凡,“莫非他真的還有其他手段?”
“不可能,金丹殺不死他,陳恪有何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