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恪聽到小九的話,也額頭冒汗,他差點忘記了小九可也是一位凝丹境的強者。
他蹲下來抱起小九道:“暄暄和師姐一樣,都是我的好朋友,她們也是你的朋友,你若是想打她們,先給我說一聲,她剛剛不是在吃我,額……是一種禮節。”
“可怕,你們人族禮節竟是互相吃人!”小九感到可怕的小模樣,可愛極了,看的陳恪一陣大笑。
他抱著小九快步跟上暄暄。
有了靈力之後,陳恪發現走路根本不會累,在靈力耗儘之前,身體仿佛有用不完的精力一般。
怪不得人人喜歡修仙,原來擁有靈力是這樣一種美妙的感覺。
疾行半日,到了下午的時候,暄暄與陳恪來到了一處被包圍的小城外。這個小城不是人間的小城池,而像是一個大型的城寨,巨石建造,防守森嚴。
小城城門口。
淩空山的雜役弟子正與邪刀幫的人對峙,邪刀道人身死的消息已經傳出,邪刀幫人人自危,有一些人逃了,但餘下的人拖家帶口,想逃也逃不掉。
而且這裡是十萬橫斷山,即便能逃,又能逃多遠,每一座山脈附近皆有修行者。逃過去,也不過是成為彆人的奴隸罷了。
“啟稟暄暄師姐、陳恪師兄,邪刀幫的人不開城門,也不願意成為我們淩空山的下屬宗門,弟子建議我們攻入其中,殺了不服之人!”一名道基境界的雜役垂首向暄暄與陳恪稟報。
暄暄道:“那還等什麼,殺進去,不服之人殺了便是,這需要我教你們!”
暄暄對陳恪那是嫵媚軟糯,但是對待旁人卻是冷酷果決,動不動就會用殺人來解決問題。
殺人其實並不能解決問題。
但殺人可以把提出問題的人解決掉,從根本上消除問題的出現。
陳恪看著兩丈高的城牆之上,緊張不安的邪刀幫之人,他心中有些不忍,不過是受到邪刀道人牽連的可憐人,若是可以,陳恪不想殺了他們。
“先等等,我跟他們談談。”陳恪說道。
稟告的弟子看看暄暄,又看看陳恪,一時之間不知道該怎麼選擇。
暄暄要殺,陳恪要談判,他一個雜役弟子如何抉擇,都是得罪。
暄暄冷哼一聲:“還等著什麼,沒看到陳恪師兄讓你去叫人談判。”
“是!”
稟告的弟子聽到暄暄也選擇了陳恪的做法,立即去城牆下叫人出來談判。
陳恪抱著小九,帶著暄暄走到城下,他身後是三十名雜役弟子,看似人數不多。城牆之上的邪刀幫之人至少有上百人,但是城牆之上的人卻是一個個驚恐不安,對下麵的三十人很畏懼。
雜役弟子喊了許久,城牆上的人絲毫沒有下來的跡象。
暄暄有些不耐,暄暄看向陳恪道:“要不動手,上麵最強者也不過是一個道基初期,我一掌打死他,剩下的人根本擋不住我們!”
陳恪道:“再等等,我還是想兵不血刃的拿下此地。”
暄暄笑了笑,“師弟還是個善良的人,姐姐喜歡。聽你的,你說怎麼做就怎麼做。”
陳恪讓小九下來,他則是站到了城門下,抬頭大聲喝道:“邪刀幫的人,你們也看到了我們的實力,你們沒有彆的選擇,隻有成為淩空山的下屬宗門,派個人出來議和吧。”
城牆之上,無人應答,下麵也無人說話,寒風吹過,陳恪腦袋有些大。
他來到暄暄身邊:“師姐,你能不能嚇嚇對麵,讓他們知道你的厲害。”
暄暄對陳恪的要求那是有求必應,她笑著說道:“可以,我以境界威壓讓他們知道什麼叫做一群廢物!”
暄暄身形飛上半空,與對麵的城牆平齊,身上爆發出道基境後期的氣勢,橫壓向城牆之上。
城牆之上的修行者頓時感覺到了無比的心驚,一個個麵色蒼白。
陳恪站在下麵喊道:“若是無人做主,我們便攻上去了,到時候屍山血海,邪刀幫不知還能活幾個人!”
城牆之上,那名道基境初期的修行者一咬牙,道:“我去跟他談,若是談判失敗,你們能降就降了,淩空山太厲害了,我們邪刀幫擋不住!”
一會兒,小城大門開啟,走出來一個身穿黃衣的中年男子,他留著胡須,麵色緊張。
暄暄飛回陳恪的身邊,看到來人冷哼一聲,以示不屑,然後又與陳恪說道:“他就是那城牆之上的道基境強者。”
陳恪微微點頭,表示知道了。
中年男子拱手拜道:“邪刀幫張崆拜見上人!”
“這位先生,你能做主邪刀幫的決斷?”陳恪問道。
張崆道:“祖師已經死了,他的一些內門弟子紛紛逃走,隻有我們這些四代生活在附近的人無法逃走,若是那些人不回來了,張崆可以做主。”
陳恪道:“那便是你吧。想必你也看到了我們淩空山的實力,如今我來代表淩空山給你一個選擇,臣服淩空山,邪刀幫成為淩空山的下屬宗門。還有一個,便是被他們打進去,至於能活幾個人,我也不清楚。”
陳恪又道:“你也能明白,邪刀道人死在我師尊的手下,你們有多少人能像邪刀道人一樣,反抗我們呢?到時候我師尊親自出手,恐怕你們邪刀幫也將不複存在,大家都是修行者,追求的是無上仙道,莫要執著!”
張崆神色一變,他感覺不到陳恪的氣勢,不知道陳恪是什麼境界,但是陳恪身邊的美如同一位精靈的女子,她的境界氣勢卻是道基後期。
陳恪說的話也讓張崆心中讚同,邪刀幫真的擋不住!
邪刀幫現存之人加起來,也不夠這名女子殺。
“我們投降,隻是希望大人能夠善待邪刀幫的家屬,有罪的是我們這些修行者,而不是他們那群凡人!”張崆猛地跪下,拱手說道。
陳恪聽到張崆的投降之言,尤其是張崆下跪,陳恪說道:“可以,我們會有專門的弟子過來與你們交涉,完成下屬宗門的安排與你們要接受的條件,不過你放心,隻要你們邪刀幫不叛逆,我們不會殺你們任何一人!”
“多謝上人!”張崆腦袋叩在地上。
張崆返身回去,叫人開城門,請淩空山之人進城。
暄暄看著陳恪幾句話讓邪刀幫獻城投降,她眼裡帶著喜色:“師弟你可以啊,把這群家夥嚇住了。”
陳恪說道:“不是嚇住了,而是給他分析了可能會發生的事情,他若不是一根筋,死守城門,應該會開門投降!”
暄暄道:“可是剛剛那幾個家夥也叫人出來投降,為何他們不行?”
陳恪笑了笑道:“師姐,因為身份。我們是五方道人的弟子,身份高,說話管用。他們是雜役弟子,張崆等人不敢相信,擔心會被出賣!”
“這樣啊,師弟你好聰明。”暄暄笑了笑,靠近陳恪的耳邊說道,最後又輕輕嗬了一口氣。
陳恪看著暄暄調皮的眨眨眼,心中頓時火熱,暄暄太會勾動人心了。
對於這種美麗的女孩子主動,陳恪這種初接情愛的年輕人根本把握不住。尤其是暄暄對陳恪很誠實,完全沒有利用之心,還幫著陳恪,更讓陳恪無法拒絕。
陳恪當初在京城,見到顧闌珊也想過同她成親生子,或許會過一生。但是顧闌珊心思太重,陳恪能感覺出來她不是真的喜歡他,而是喜歡他當時的官職。所以,陳恪才不敢與顧闌珊過多的接觸,擔心成為顧闌珊向上爬的一個凳子。
暄暄與葉明月兩人則是真心待他,陳恪能感覺到。
進了城,陳恪與暄暄被請入了邪刀道人的宮殿之中,陳恪看著裡麵氣派的大殿,紅牆黃瓦,有些像是京城的皇宮一樣的感覺。
張崆帶著幾個人來見陳恪,他們這幾人便是如今邪刀幫僅存的幾名修行者,也是能做主之人。
陳恪讓暄暄坐在了金色龍椅上麵,小九坐在她身邊,左右看看,很是好奇。
陳恪站在一旁,與張崆說道:“從現在開始,你們便是淩空山的下屬宗門邪刀幫,按照上貢需求,每年上貢三成,你們可有意見?”
張崆幾人拱手道:“謹遵師兄要求!”
成了淩空山的下屬宗門,邪刀幫的人身份降一等,見了淩空山的修行者都要稱呼一聲師兄師姐。
“至於上貢什麼,你們同他們交涉。”陳恪指著站在下方的淩空山雜役說道。
張崆幾人點頭稱是。
一場大戰便被陳恪如此的解決掉,收服了邪刀幫。
陳恪似乎什麼都沒做,但是已經有人幫他做了一切,五方道人殺了邪刀道人,嚇跑了邪刀道人的弟子,暄暄放出氣勢,震住了餘下的人。
這便是借勢,有時候看似什麼也沒有,但已經成了勢!
“師姐,我們回去吧。”陳恪說道。
暄暄一聽連連搖頭道:“不回,出來一次多玩幾日。”
小九也在旁點著小腦袋:“嗯!多吃點好吃的。”
陳恪看著兩個貪玩的大丫頭與小丫頭,一臉無語,修行者可是要潛心修行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