暄暄拿著破木頭,來回的把玩,甚至從陳恪的手裡拿過來匕首,在破木頭上使勁的刺。
破木頭完好無損,暄暄又把匕首放在破木頭的缺口處,再次一刺。
匕首不知為何,直接碎裂開來。
“你做了什麼!”
陳恪看著斷成碎片的匕首,眼裡帶著驚意。暄暄也麵露驚訝,看著她手裡碎成一粒粒的匕首。
“這!”
暄暄小腦袋看向陳恪,隨即立即雙手把破木頭護在懷中。
陳恪伸手要拿過來,卻是伸到半路停住,不能再摸了,摸一次可是丟一件寶物,就是有金山銀山也擱不住這樣摸!
“我看看。”陳恪說道。
“不行,你說借給我了,我還沒捂熱,怎麼能還給你,等我再看看。”暄暄一副無賴的模樣。
陳恪頓時無言以對,他道:“我隻是想要看看你怎麼把匕首弄斷的,我研究了許久,還不知道它的用處。匕首的碎片還在你身上,萬一割破了你的手更不好了。先鬆開,讓我瞧瞧。”
“不行不行,我拿著你看。”暄暄拿著破木頭,讓陳恪仔細的看,順便把衣服上碎掉的匕首鋒片抖落在地。
陳恪看著劍痕斷角,他就要伸手去碰。
“不要!”
暄暄連忙去抓陳恪,她擔心陳恪被這個斷角缺口給打成碎片。
隻是暄暄沒了靈力,攔不住陳恪,陳恪的手指碰到了斷角缺口,什麼事情也沒有。暄暄這才鬆了一口氣,不過想想也對,陳恪一直拿著,若是斷角危險,恐怕破木頭早已經把陳恪弄死。
暄暄鬆開陳恪的手指,臉上露出疑惑之色,我怎麼擔心他的死活呢?他死不死關我什麼事,我這是怎麼了?
“要不要用你的血試一試?”暄暄問道,“我聽聞一些法寶需要滴血認主。”
“還有這種說法?”陳恪問道。
“當然,你試試便知。”暄暄說道。
陳恪搖頭道:“以前它沾到過我的血,沒有用。”
暄暄說道:“以前可能不是你的心頭血,十指連心,你用指尖的血試一試。不過先說好,即便你成功了,也是我的功勞,這個寶物還是要借給我。”
“放心,我可不是言而無信之人。”陳恪半信半疑地拿起地上掉落的匕首鋒片,割了一個小口,把鮮血滴在了破木頭上麵。
陳恪心情激動的看著破木頭,暄暄也緊張的看著破木頭,結果無用。
“你看,沒有用。”陳恪心裡一鬆,卻也有些難過。
暄暄不信,她拿起鋒片,割了自己的手指尖,一滴鮮紅的血流了出來,而且血液上麵還有一絲絲藍。
陳恪麵露驚奇,居然還有人血帶藍色?
暄暄不是什麼妖怪變得,紅色的鮮血裡麵才會有藍色吧。
暄暄的血與陳恪的血一起交融在斷角缺口,忽然斷角缺口光華一閃,暄暄臉色巨變,她感覺到了一股吸力,身形就要鑽入破木頭裡麵。
陳恪見狀連忙抓住暄暄,他的身體也被一同吸了進去。
暄暄抱著陳恪,睜開了眼,她們站在半空之上,四周濃雲漫天。
“這是哪裡?”暄暄問道。
陳恪猜測道:“是破木頭裡麵吧,我們被吸進來了。”
他們被吸進了破木頭裡麵,陳恪心中驚異萬分,但更多的卻是興奮,他終於找到了破木頭的使用方法。
“你看!”暄暄眼中帶著驚駭,指向前方。
遠處的四方天空之中,四把巨大的長劍豎在天地,如同四個天柱,巍峨驚人。
一尊尊氣息令暄暄感到驚顫的身影衝向四把巨劍圍成的區域,然後身形化為了齏粉消散在天地之中。
“這是劍陣!”
暄暄一眼認出來了這裡的不同,為何能認出來,主要是她與陳恪站的位置就是劍陣的陣心所在,可以感受到四方的變化。
陳恪此刻卻是多了一種感覺,在這裡,他可以操縱四方的巨大神劍,想殺誰就殺誰。
“吼!”
一頭遮天蔽日的巨龍從東方而來,身形百萬丈,如同一片山群飛來。
一把巨劍放出一縷光,那頭巨龍瞬間化為了齏粉,散落成灰掉落在地上,一粒灰燼在地麵砸出一個大坑。
一隻十萬丈的鳳凰,身上五彩流光,向著劍陣殺來,然後同樣為劍光所滅。
陳恪看的心潮彭拜,暄暄身體微微顫抖,她小手抓著陳恪的大掌,眼裡滿是玄光閃爍。
“我不行了!”
暄暄連忙閉上眼睛,靠在了陳恪的懷中,下一刻,她嘴角帶血。
陳恪見狀連忙問道:“你怎麼了。”
“這裡太玄奧,也太恐怖,快出去,我的……身體要碎開了。”暄暄說著嘴角再次流出血來。
“好,出去,出去!”
陳恪急得轉圈子,他不知道怎麼出去。
但就在他想著出去的時候,四周光景一變,陳恪仍舊是坐在原地,暄暄還在對麵坐著,隻是暄暄的嘴角血在不停地流。
“出來了。”
陳恪扶住暄暄的纖弱的肩膀,暄暄睜開眼睛,眼裡滿是驚懼:“出來了?”
“是,出來了。”陳恪點頭。
暄暄身上已無力氣,倒在了陳恪的懷裡。
剛剛破木頭裡麵的一幕,僅僅隻是那頭巨龍身滅,已經讓暄暄撐不住了,鳳凰再次身滅,暄暄直接吐血,若不是站在陳恪四周,她會隨著巨龍和鳳凰一起殉葬。
“你到底是什麼人,為何僅僅隻是一縷殘影,就要讓我為過去而亡的強者殉道!”暄暄靠在陳恪的懷中,虛弱的問道。
她那嫵媚至極的臉上,如今滿是驚恐,可怕,太可怕了。
陳恪沒啥感覺,甚至還想過去摸摸四把巨劍。隻是可惜,暄暄承受不住,他也隻能出來。
“我是陳恪,你傻了?”陳恪摸了摸暄暄的腦袋,她臉色的血色逐漸恢複,看樣子傷勢不大。
“你還好嗎?”陳恪問道,“解開大陣,我們出去吧。”
暄暄靠在陳恪的懷中,感受著這個小師弟硬邦邦的胸膛,道:“你又不是沒進來過,難道不知道要等陣法結束。”
“啊!又要等兩個時辰,你怎麼不早說,我早知帶些吃的來啦。”陳恪頓時無奈的一拍腦門。
“哼,都是你,惹我生氣,我偏不告訴你。不過這一次大陣不是兩個時辰。”暄暄說道。
陳恪一聽,驚喜道:“一個時辰?”
暄暄嘴角一斜,帶著輕蔑道:“三個時辰!”
“唉……”陳恪輕歎一聲。
暄暄拿起破木頭,又拿起陳恪的衣服,擦乾淨上麵的血,然後自己再次準備滴血。
“還來?你不怕死?”陳恪問道。
暄暄輕哼一聲:“你懂什麼,若是此物沾了血就能吸人進去,讓人給裡麵的存在殉道,我可得了一件至寶!”
“是我的。”
陳恪提醒道。
“我知道。”暄暄輕哼一聲,擠出指尖的血來,白白嫩嫩的指甲低落一道鮮紅的血,血中還有微不可查的藍。
破木頭無樣,什麼也沒有。
“你的血。”暄暄看向陳恪。陳恪不情願的再次滴出一滴血,隨即暄暄就要再次被吸進去。
她抓著陳恪的手,快速的喊道:“抓緊我!”
陳恪與暄暄再次進來,不過剛進來,暄暄就抱著陳恪道:“快出去!我不能再來一次了!”
“你……”陳恪有些哭笑不得,心中想著出來,於是他與暄暄再次出來,還是進入的姿勢。
拿著陳恪的青衣擦乾淨血跡,暄暄圓月的眼中帶著明悟:“我知道了,隻有你我兩人的血才能進去,下次我再找個人試試。你是怎麼出來的?”
陳恪道:“我想著出來,就能出來。”
“這麼簡單?”暄暄不信,不過她不準備試。暄暄拿著破木頭,把它放入了自己的懷裡。
陳恪看了一眼暄暄的高挺,止住想要搶回破木頭的想法。
真的摸不起,太貴了。摸一次丟件法寶!
“靠過來些。”暄暄拉了拉陳恪。
“乾嘛!”陳恪不滿的說道。
“我冷。”暄暄說道。
陳恪道:“凍著吧。”
不過寒風吹來之後,陳恪還是把暄暄帶到懷中,解開他青色的的厚棉衣,讓暄暄取暖。
“這次非禮我,免你死罪。”暄暄小聲道。
“死罪?信不信我在這裡弄死你,師尊師姐他們也不會知道。”陳恪笑了一聲道。
“你來!”
暄暄麵露不開心,伸著雪白的小脖子,讓陳恪弄死她。
“三個時辰,我先修行吧。”
陳恪不搭理暄暄,開始盤膝修行。
暄暄冷笑道:“彆白費力氣了,這裡是絕靈陣,你無法用任何的靈力。”
陳恪道:“我修煉的乃是無上道法,你的破陣法攔不住我的無上道法。”
陳恪對他的無上道法很自信,盤膝修行,片刻之後,暄暄震驚的發現,陳恪竟然能從外界吸收到天地靈氣。
“不,不是外界的天地靈氣,是我法陣內的天地靈氣!”暄暄這下更加震驚。
她神色驚異的看著陳恪:“你到底是什麼人!”
三個時辰很快的過去,暄暄捂著胸口,倒在陳恪懷中再次睡過去。
陳恪修行了六次,等到四周藍色的陣文消失,陳恪推了推暄暄:“陣法結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