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護之人說出勝利者,葉明月心情也隨之變得有些激動起來。
似乎她做到了,葉明月站在台上,下方無數的人注視著這個陌生而又冷豔的女子,露出了羨慕、崇拜的目光。
葉明月沒有在意這些,她回過頭,往高台上看去,看到了那個也露出笑容的人。
五輪,五戰全勝。
葉明月也找到了當初自己身為青木宗驕傲的感覺,那時的她不知危險為何物,為守護天地正道,毅然決然的報名了修道界的除魔計劃。
也正是那個計劃,讓她認識了陳恪,讓她明白了什麼叫做驚世天才。
總想跟他一起,站在他的身邊,卻發現每一次相見,兩人的實力都相距的更遠。她心中的驕傲漸漸的藏在最心底,隻做他背後的溫柔女人。
但是這一次,他卻雙手托著她,站在了一個更加明媚的高台之上,享受著暖陽的光。
夜色漸漸降臨,今日的五行門比試也快要結束,屬於葉明月的戰鬥已經結束了。
她獨自走出五行門,不時的有弟子看她一眼。
今日葉明月算是徹底出名了,五輪五戰五勝,能做到這一種的人,今日隻有三個。
葉明月就是其中一個。
其他兩個早已經是盛名在外,而葉明月卻是名不顯之人,卻也能做到這種地步,她的成就未來定會極高。
這是五行門一致看好的決定。
至於陳恪的教導,其實不算什麼,其他的天資超絕的弟子,也有有人教導,甚至比陳恪教導的還要好,但是他們全都敗了,隻能說明他們自身的努力還是不夠。
走出五行門,陳恪站在路邊,昏黃的夜明珠散發著百年來從未熄滅過的光。
“出來了。”
“出來啦。”
葉明月甜甜一笑,走過去把陳恪的手臂抱在懷中,半靠在他的肩膀上,一起向著光輝的深處走去。
從五行門走出來一行幾個男女,皆是年輕之人。
“楚乾,那位不是你欲要追求的冷仙子葉明月嗎?她怎麼與其他人抱在一起了?”
“哈哈,看來是名花有主,楚乾師兄晚了。”
“楚乾不要傷心,我把我師姐介紹給你,雖然不如冷仙子美麗,但她更大更翹。”
幾個男女笑著揶揄楚乾,楚乾剛剛出來的時候,還誇下海口,要讓葉明月為他傾心,結果出門就看到了葉明月已經傾心彆人。
剛剛,他們幾個可是看的仔細,是葉明月主動過去抱住那個男子。
楚乾此刻臉色都黑了,為什麼總是這樣,喜歡的仙子們,要麼無心男女之情,要麼早已有了道侶。
“哼,本公子的好她們還不了解,等吃過了男人的虧,才會明白一個對感情忠誠的男人有多麼的重要。”
楚乾冷哼一聲,根據他的經驗,很多宗門的道侶,最後的結果都是分開,各自尋求各自的大道。
仙道漫漫,唯有拋棄七情六欲,方可尋到本真。
執著情愛如何能夠超脫,如何能夠走到對岸。
“啊哈哈,楚師兄說的極是,不過你總是瞻前顧後,畏畏縮縮如何能讓仙子美人傾心?就是師妹我,都不看好你喲。”一個笑的漂亮的藍衣女弟子,半是玩笑半是嘲諷。
楚乾聽後臉色更黑了,但他也無法,他總不能硬來吧。
五行宗的刑殿可不會跟他談情說愛,騷擾女弟子,真的要報出來,是會受到重重的責罰。
楚乾覺得自己還年輕,不適合去刑殿走一遭。
旁邊的幾個弟子聽後,紛紛大笑起來。
楚乾深深地看向燈火深處,那已經看不到影子的兩人,葉明月何時有了這麼一個道侶?他為何不知道。
楚乾之前的時候,在木門經常碰到葉明月,但是他也隻是遠遠的看上一眼。
木門裡麵的師兄們說,葉明月來曆非同一般,背景十分的深厚。是木門副門主親自接待進來,甚至安排進了講道閣。
這種身份,如此背景,楚乾想要接近,卻也擔心驚擾了她,隻能湊個機會,不斷地靠近,再靠近她。
最終在今日的比試大會上,能與她站在一起。
可是,本是十分神秘清冷的她,卻在比試大會上大放異彩,引得無數人側目。
他現在才發現,自己是真的喜歡這種性格的女子,高傲卻又待人溫和,看似清冷卻心懷善良,出手從來不像其他的弟子那樣,招招要人性命。
可惜的是,這樣的女子卻已經有了道侶。
楚乾暗自下決定,要查查她的道侶究竟是誰。
秋園裡麵。
葉明月坐在她的道侶對麵,是陳恪擺弄的一桌飯菜,今日中午的時候,葉明月也偷偷吃了一點,但是不是很多。
“今日你的三餐差點斷掉,明日再戰,不可如此了。”陳恪說道。
葉明月帶著嬌憨的聲腔道:“我知道啦,夫君大人!”
陳恪想了想,的確不能讓葉明月在眾人麵前偷偷吃飯,似乎有些說不過去,他想了想道:“我會讓木門的人安排你的對戰,有今日的五戰全勝,也能保你在無法自動晉升的條件下,可以快速地加入木門。明日不需要如此耀眼,每日為你安排半日的戰鬥,直到你輸了為止。”
“好啊,今日我便感覺被人一直盯著看,很不舒服呢。”葉明月為陳恪夾了一片水晶腎肉,看的陳恪眼神之中帶著晦暗的光。
“咯咯咯……”葉明月卻是沒心沒肺的笑了起來。
因為明日還要再戰,陳恪不可能對她胡天胡地,所以葉明月心情很舒暢,開始逗弄起陳恪來。
“先吃飯。”陳恪低下頭不去看葉明月。
他已經破了元嬰境界,但還未入化神境界,因為他不想走化神境、羽化境一步步成仙的路了,他要直接跳過這些境界,直接成仙。
所以,陳恪現在放大了他的七情六欲,他如同凡人一樣,有了各種各樣的情緒。
為了保持道心的清澈,陳恪把所有的**全都累積起來,加入到了愛之**之中。故此,他對葉明月的挑動,完全沒有一點抵抗力。
若是葉明月此刻想要破掉陳恪的道心,完全可以輕鬆做到。這是陳恪對葉明月的絕對信任,把自己的道心放在了葉明月的身上。
這是一種非常危險的做法,一旦有意外發生,陳恪便會道心崩碎。
但沒有意外,陳恪得到的好處也是非常的多。
可以體會凡俗的一生,達到抱元守一的境界,最終看破仙凡之彆,進入仙人境界。
因為陳恪的魂魄已經達到了仙人境界,所以他知道接下來的路怎麼走。
葉明月就像是一個賢惠的小媳婦,吃完之後,親自收拾了碗筷,交給了下人,才回來坐在了陳恪的身邊。
她笑著半躺在陳恪的懷中,說著今日交戰的經驗。
五行宗弟子給她的壓力很大,若不是陳恪早已經教導過她,她完全沒有取勝的機會。
“在這一戰過後,我才真正的看懂了你們天才的世界,原來是這麼的孤獨。”葉明月捏著陳恪的衣角,來回的扭動,似乎很喜歡玩這個衣服。
陳恪目光低垂,可以順著她的衣領看到更多,不是沒見過。
再親密的東西,他也見過,動過。
但這種猶抱琵琶半遮麵的感覺,卻讓陳恪剛剛消散下去的火再次的升騰出來。
他伸手過去,驚到了葉明月,葉明月冷眸凝視過來,若是一般人吃不住這種冷冷的目光,便會退縮下去。
陳恪卻早已經習慣這種目光,因為葉明月慣會用這種冷冽似的目光來掩藏她心中的羞澀。
“你乾嘛呀~”
少女般特有的嬌羞從葉明月的口中崩出來,陳恪的呼吸都變重二兩。
“好。”
陳恪不等葉明月解釋,微微屈身托起她的腿彎,另一隻手抱著她的背,把她公主抱而起。
一縷靈力從陳恪的身上飛出,封閉了整個內室。
春日高漲,卻已經到了夏初。
遲來的燕子,啄起在水窪之中的泥,銜入巢穴之中,不時的飛回飛入,讓它的的燕窩變得更加的精美彆致。
這是它用來哺育後代的巢,也是它用來居住的家。
如此循環往複,終於讓飛累的燕子停了下來,口中吐出一口水,便是人間最稀有的祭品燕窩。
燕子在修真之地築巢,有修行者見了,也不會出手毀掉,燕子是家鳥,屬於祥瑞之物。
遲來的明媚陽光,照進了房間之中,燕子在屋簷下,在自己的巢之中,雖然感受不到陽光,卻也能感受到暖度。
舒適的打了一個盹,操勞了一整夜,它也需要休息休息了。
一隻如藕般白嫩的手臂,從錦被之中伸出來,揉了揉眼睛,葉明月看向窗戶外麵的陽光,太陽還未遲來,但朝霞已經漫天。
又是一個明媚的朝日。
“夫君,該起來了,今日還有比試呢。”
葉明月柔柔的推了推陳恪的肩膀,陳恪還是閉著眼睛呼呼大睡,他昨夜很忙,再次以閨中秘術幫助葉明月提升修為。
而且施展的還是顛鸞之法,倒轉陰陽很難施展,不隻是擺一擺姿勢那麼簡單,而是需要陰陽雙方同時運轉靈力。
這運轉的靈力必須要保持在同一個境界之中,否則這些靈力就會變成隻進不出,或是隻出不進的吸收靈力。
而無法到達均衡運轉,如同流水一般,勻速而過,洗滌經脈骨髓的作用。
他要控製好自己的速度,與葉明月的靈力流速達到一致。修行者修行,靈力雖然在靈脈之中穩定運轉,卻不會達到真正的勻速,而是會隨著功法的運轉,有節奏的律動。
就像是一首曲子,有高調有低調,宮商角徵羽,各有不同才是一部完整的曲調。
但是陳恪這一次施展的道法,卻是需要隻能保持一個調,若葉明月是宮調,那麼陳恪也必須是宮調。
陳恪如今的修為,到了元嬰境界,便可以修煉高深的道法,以元嬰來控製道法之中靈力運轉的流速。
但是葉明月還未修成元嬰,倒置她體內的靈力流速時而平滑,時而激蕩。甚至到了某些極點,還會一飛衝天速度已經無法計算。
陳恪需要試試咳咳保持,兩人如同陰陽雙魚,必須要讓太極圖案一直存在才行。
若是太極圖案存在的時間過少,或者是重疊了,那麼太極圖案就會自己散掉。
所以,很累,陳恪一般也不會拉著葉明月修行此法。
但是葉明月要對戰五行門的小天驕了,陳恪必須要在幫助葉明月提升靈力純度與厚度上下狠功夫。
所以,昨夜葉明月一直很清晰的能夠感受到自己體內的靈力變化。
她臉色紅撲撲的,粉嫩可愛,看著陳恪勞累過度的模樣,她笑了起來,似乎終於看到了幾位長老夫人口中的“無用男人”。
“你笑什麼。”
一隻手伸過來,按住了致命弱點,葉明月當即不敢笑了。
她生怕激動陳恪,讓他做出什麼不理智的事情來,不是不怕,而是真的怕了,因為這個男人有前車之鑒。
她今日還要開始第二輪的比試之戰,可不能讓人發現她的遭遇。
倒是與人打著打著,忽然腿軟,誰能不亂猜什麼。
“夫君大人,月兒知錯了,我們快些起來用餐吧。”葉明月拉起陳恪,為他穿好衣物,陳恪還是閉著眼睛倒在床上,似乎真的累壞了。
葉明月搖搖頭,穿好自己的衣物,走出內室,招來侍從安排早餐。
她回到房間,為陳恪穿好靴子,拉著他坐回了餐桌之上。
“我在天驕之戰感受頗深,要不要叫晚櫻來看看,學學經驗?”葉明月問向陳恪。
晚櫻來到宗門,就被陳恪直接丟下去曆練,她真的怕陳恪忘記晚櫻已經從淩空山來到了五行宗。
陳恪搖頭道:“她沒有體驗過正兒八經的修道宗門,先讓她多多感悟,至於五行門的交手比試以後有的是機會。”
“嗯,你記得便好。”葉明月吃過之後,不管陳恪了,快速在他的臉上親了一口,立即溜跑了。
陳恪摸了摸臉:“這不是我用的招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