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彬隻得先掛掉狄米歐的電話,和可口可樂的人聊了一下。
可口可樂方麵要沈彬把事情的起因,經過都詳細說一遍。
因為哈勒姆競技肯定會發動一切媒體力量進行反攻,光靠沈彬本人和星空體育根本兜不住這個陣勢,那是內斯肯斯從事職業足球三十多年的人脈累積,想要在輿論上不吃虧,可口可樂必須出手維護沈彬的形象,最少在大中華地區和東南亞不能受到任何影響,自從和沈彬簽約之後,他們在亞太地區的業績上升了13%,擠壓的正是老對手百事可樂的一部分份額。
“你們在媒體方麵打得過哈勒姆競技嗎?”沈彬好奇地問。
“嘁!不要說哈勒姆競技,就是皇馬又怎麼樣!你要是加入光明會,我保證你就算殺了內斯肯斯也沒有人敢把你怎麼樣!”可口可樂負責人實話實說。
“內斯肯斯已經是過去式了,你、科比、泰格·伍茲才是進行時,你要知道,就算是體育界的神明,也必須要處於巔峰時期才能擁有神的影響力,隻要你們一旦老去,所有品牌都會離你而去,包括我們可口可樂,羅斯柴爾德的長老很看好你,他們希望你成為進入中國的先鋒,隻要你加入,你可以在世界上為所欲為,除非你強奸了英國女王。”
沈彬一開始對這個所謂的光明會毫不了解,隻是聽他們說愛因斯坦、美國總統、世界首富比爾蓋茨、籃球之神喬丹、歌壇大佬吹牛老爹、好萊塢大導斯皮爾伯格和喬治·盧卡斯,影星威爾斯密斯這些都是他們的成員。
沈彬一開始還真有點興趣,正準備了解一番,但聽他讓自己成為進入中國的敲門磚,馬上打消了加入的興趣。
對這些門門道道,沈彬之前不了解,這也算是在撕逼中學習了。
可口可樂負責人把情況都了解得差不多後,問了沈彬的未來計劃:“沈彬,你願意去大市場球隊打球嗎?”
“難道公司連這種事也插得上手?”
“事在人為,沈彬,我們會動用所有可以動用的資源和力量來幫助你轉會。”
“我對這件事沒有具體的想法,我要聽從經紀公司的意見,如果你們有興趣參與進來,可以和星空協商一下,畢竟他們比你我專業。”
“孩子,看來你對加入光明會有顧慮,這沒什麼,給你個意見,你要把市場放在第一位,擁有大市場的人才能建立帝國。”
沈彬還在聽可口可樂那邊的說教,自己的手機彩鈴又唱起了刀郎那磁性通透的嗓音,“00年的第一場雪,比以往時候來得更晚一些……”
沈彬有些無奈,隻好匆匆和可口可樂那邊說再見,接通阿裡漢從北京打來的電話,“你和內斯肯斯的爭吵已經傳到這邊了,中國人真雙標,這邊的球迷一邊倒地選擇支持你,哈哈哈……不過不少學者倒是對你口誅筆伐。”
“好吧!球迷的支持是最重要的,看來我這一年的努力沒有白費,至少俘獲了絕大部分球迷的心,不過,在這裡恰恰相反,大部分球迷都在咒罵我,反而是媒體對我比較寬容,怎麼樣?在那邊還好吧!”
“還算順利,就是足協意見好像不是很統一,我需要你的配合,克勞琛對我介入青年隊很有看法,這個德國老頭,他像其國人一樣看不起我們荷蘭人,你什麼時候能回來。”
“明天下午到北京,我可以直接去你那裡。”
“太好了,正好國青與國奧都剛回香河基地,我對現在的國青隊現有的人員不太滿意,克勞琛選拔的隊員更傾向於身體而疏於天賦和技術,我想扭轉國青的局麵,但麵臨很多困難。”
6月1日,沈彬回到祖國的首都北京。
當天他就和高海洋、阿裡漢及其團隊一頭紮進足協的資料室,他們要在一周之內看完60場u19及u17的比賽錄像。
6月4日,海外效力的6名球員陸續回到國內,董芳卓、郝俊閔、戴召、陳韜所在俱樂部還算仁義,因為他們效力的俱樂部都沒有了成績壓力,都提前一周放他們回國備戰世青賽,蒂奧特和鄧桌翔是最晚到達北京的。
四川成都,冠城俱樂部青年隊宿舍。
譚望鬆正在往自己的包裡麵塞土特產……土特產?是的,除了訓練比賽用服,球鞋,以及一些貼身用品,他專門買了一個大包,就是用來裝這些個土特產的。
當他在自貢家中接到足協辦公室打來的電話時,還以為自己遇到了惡作劇,他這個在俱樂部青年隊中連替補位置都不穩定的人,竟然可以入選中國國青隊四十四人大名單!
儘管現在隻是一個集訓大名單,並不等於最終的二十三人比賽名單,也仍然讓一家人跟著興奮了好幾天。
於是,老媽、老爸、爺爺、奶奶全體總動員,他家不是有錢人家,爺爺奶奶退休,老媽是鎮上一家小學的老師,而老爸則在宜賓給人家打工。孩子這次入選國奧,他們不能送什麼貴重的禮物——實際上他們根本就不應送禮,於是會做得一手好菜的家人,便為他準備了無數袋自己家裡做的好吃的,讓他帶去北京。
“把這些分給你的隊友和教練,和他們搞好關係。你要信任隊友,要虛心向教練學習,不許和隊友們鬨矛盾……”樸素的退休工人,他的爺爺不知道人家根本不稀罕這些自己家裡做的東西,再說現在的天氣就是拿到北京去估計也壞得差不多了。
譚望鬆回到成都就已經分了一半出去,他那點工資根本不夠請客,就隻有用這個代替了。
當然他不會知道某些紅眼的“隊友”轉身便把那些東西扔進了垃圾桶,還不忘向上麵吐兩口煙味彌漫的濃痰:“龜兒子!那個教練眼睛有問題嗦!”
勉強拉上拉鏈,劉宇已經拉著皮箱來敲他門了:“快點喲!彆個等起的哈!”
一米八三的譚望鬆提起兩個沉甸甸的大包,轉過身來:“來囉!來囉!催啥子嘛!這些都是路上吃哩,不那路上幾個人吃錘子啊?有吃的你娃娃還叫!”
兩手也沒閒著的劉宇笑著朝譚望鬆的屁股上來了一腳:“走!上國青!”
吉林長春,亞泰俱樂部青年隊。
萬厚良把隊長袖標除了下來,放在枕頭邊,又再次看看這間自己住了兩年的宿舍,然後背起包,轉身出了門。
“走吧!去國青!”
白嶽峰這個延邊朝鮮族小夥則一言不發地拉起皮箱跟了上去,宿舍的門在他們身後輕輕關上。
當兩人走出宿舍樓的時候,卻被嚇了一跳。本來應該在午睡的隊友們全部聚集在宿舍樓外,等待著他們兩人。看到兩人出來,有人開始叫了起來:“隊長!早點回來啊!”
他剛喊完,就被彆人一陣“痛”毆:“去死!說點吉利的話行不行?”
“老雜,一看就沒有文化,小學咋上哩?你應該這樣說:隊長!永彆了啊!不要回來了啊!在國青隊如小樹一般生根發芽吧!”
“嘔--”吐倒一片人。
萬厚良笑了,本來離彆的傷感就這麼被衝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