維羅妮卡憂心忡忡地提醒:“如果你已經決定了……這可是大選,我們的對手會無恥地利用你每一個弱點。”
“放心吧,早就全安撫好了,沒事的,難道還有那個不知道我是什麼樣的人麼?”馬拉多納到老板桌後坐下,回答。
維羅妮卡隻得同意,“你是老板。呃,我能問個問題嗎?”
“問吧。”
“你參選和失去國家隊主教練的職務有關嗎?”
“沒任何關係。”馬拉多納皺眉,伸手打岔,“我參選的演講稿弄好了嗎?”
其實有關,2008年受美國次貸危機影響,已經千瘡百孔的阿根廷經濟在阿根廷社會黨的騷操作下更是雪上加霜,他們不但不收緊銀根,為了選票反而給選民加大發放福利,致使懶漢們不用工作都能領到上班藍領70%的薪水,致使社會上的懶漢超過成年人的一半,既然沒人工作了,那錢從哪來?當然是狂印鈔票。
致使阿根廷比索每月都以20%的速度貶值,人民生活質量極度下滑,眼看政權都快繃不住了,當出現國內危機的時候,強權大國一般政府最容易想到的方法就是對外發動戰爭,可是阿根廷能對外發動戰爭嗎?顯然答案是否定的。
阿根廷有什麼?阿根廷除了足球一無所有。他們利用馬拉多納的影響力,迅速做出由馬拉多納出任國家隊主教練的決策,以轉移公眾的視線。
以前馬拉多納從來不關心政府是怎麼運營的,他一直認為人們生活的下降和處於地理位置有關,南美處於美國的後花園,隻要美國出現經濟危機,就會對南美進行收割,把從經濟危機中損失的財富從南美各國收割回去。
所以他對美國深入痛覺,但自從做了國家隊主教練後才知道阿根廷的經濟之所以每況愈下,有美國經常收割有關,但絕不是主要原因,是當政者貪得無厭造成的原因占了主導作用。
一個小小的足協竟然有上千名公務員,他們拿著普通人無法想象的高薪,真正做事的人不到10%,大部分長期處於休假狀態,而每年政府撥款大部分都被用來支付薪水和發福利用了,基本上沒給足球發展留下一分錢。
管中窺豹,足協隻是清水衙門,那些油水很足的部門就更是如此了。
這一點和東方大國很像,世界所有標榜自己是文明國家都在宣揚自由、平等,自由、平等的含義是什麼,是多勞多得,少勞少得,不勞不得。可是這個社會呈現給我們的是什麼?是多勞少得,一部分不勞多得,一部分人不勞少少得。真正的勞動者豈不成了撒幣?
東方大國起碼比這強多了,起碼不勞隻有少數人多的,大部分人不勞的人就會餓死,所以為了活著,隻能一輩子做老黃牛。
自己參選總統既是自己的理想,也是為了徹底打破、砸爛它!
當然還有作為人民群眾偶像的使命感的因素。
“弄好了……”維羅妮卡取出演講稿遞過來。
“嗯,我先過一遍吧。”馬拉多納拿到手裡粗略掃了眼,“應該需要大改。”
“沒問題。”
維羅妮卡見他開始專心看演講稿,“那我先回去了。”
“記得給肯佩斯和梅西發個消息,叫他們在我宣布競選總統的時候第一時間發表講話,表示對我的支持。”
“好的。呃,關於你的競選搭檔……你有鐘意的人選嗎?”
“我還沒有想好!等我宣布競選後會有人來和我談判。”
維羅尼啦走到門口回頭,笑著舉起拳頭鼓動。
馬拉多納想也不想一口回絕維羅妮卡推薦的人選,“考慮競選搭檔還早,反正初選時大概率用來做交易。
維羅妮卡出去,關上門,到了自己的辦公室,關上門,顫抖著撥通一個電話,“喂……他開始了……”
等辦公室隻剩自己一人,馬拉多納便隨手將維羅妮卡準備的演講稿揉成一團丟進垃圾桶,又起身去門口檢查下了門有沒有被關好。
然後他信步遊覽自己的辦公室,看到牆上早期宣傳海報上自己那年輕的臉龐和八塊腹肌不由憂傷地歎了口氣,目光中流露出緬懷之情,還有榮譽角的各種獎杯,世界杯、美洲杯、歐洲冠軍聯賽、南美解放者杯,意甲聯賽、西甲聯賽、阿根廷聯賽……
和各國頂級政商要人的合影,和曼德拉的合影,和卡斯特羅的合影。和前妻克勞迪亞以及當年的情人克裡斯蒂娜以及5個孩子的照片。
他收拾心情,在眾多金牌中最不起眼的世青賽金牌撥到一邊,後麵牆上出現一個按鈕,然後按動機關,打開暗格,又輸密碼按指紋,打開裡麵的保險箱。
保險箱上麵是一些他和森林、森林的孩子們的全家福,又拿起來隨便翻看了一會兒,最後,他拿出幾張紙,這才是他真正為宣布參加大選準備的演講稿。
“今天我站在這裡,是因為我認為我有責任,阿根廷已經走到了一個最危險,最關鍵的十字路口,我不是危言聳聽,我必須站出來,做我應該做的,儘一位阿根廷國人,最有影響力的阿根廷國人的職責,240年前我們的國父聖馬丁·馬托拉斯帶領我們取得了獨立戰爭的勝利,今天,我將再次高舉自由、平等之劍?……”
他站到鏡子前,開始練習,直到嗓子有點嘶啞,拿起酒櫃上的紅酒,一仰脖子喝乾,他舔舔嘴唇滿足地歎氣還打了個酒嗝。
再續一杯,烈酒入喉後嗓子發乾,胸口略微有點火燒火燎的感覺,喝得還不夠多,等微醺的感覺起來就行了,他小抿一口。
“咳咳咳……”他看清楚掌心的血絲,有些摸不著頭腦,長大嘴巴對著鏡子檢查,“沒破啊?”
他感覺自己開始缺氧了。
“噗!”喉頭一甜,一股血箭從口中直接噴到酒櫃上。
“不對,這酒……”
心臟狂跳,他痛苦地掙紮,讓自己麵朝上,眼前已經出現了幻覺,天花板朦朦朧朧,好像變幻不停的雲……
一幕幕畫麵快速閃回,冰冷的地板上,耳邊斷斷續續傳來通話聲,“他倒在地上了,吐了好多血,我現在該怎麼辦?”
“打急救電話,救護車全是我們的人,包括醫院的醫生,他們會以腦溢血對外宣布……”
“好狠毒的女人……”瞳孔逐漸散大,他眼睛裡徹底失去了神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