蒂奧特亡命狂奔數十米,門前救險的戲碼令全場5萬多球迷為之動容。
就連阿賈克斯的球員們也是長大了嘴巴。
特彆是阿賈克斯的10號芬蘭“冰刀”利特馬寧,臉上滿是震驚以及不解。
“啊……”馬丁斯仰天狂吼,雙拳緊握,整張臉激動地漲紅,額頭上更是青筋暴起。
“漂亮!漂亮!就是這樣!就是這樣!”
“乾他娘的!這才是防守者應該的模樣!”
馬丁斯激動地虛空揮拳,他在教練席前沿狂奔。
這他媽才是他要的防守悍將。
這他媽才是全攻全守。
這一刻,現場的熱情也是被徹底點燃。
處於西看台的哈勒姆競技球迷陷入癲狂。
他們激動地高舉雙手,數千人的歡呼聲,轟轟烈烈地傳向球場。
不惜體能的狂奔數十米,危急關頭,搶在門前救險。
還有什麼比這個更棒的防守?
“蒂奧特!”
“蒂奧特!”
現場球迷們自發性地開始呼喚起蒂奧特的名字。
“嘩……”大部分阿賈克斯球迷起立為蒂奧特鼓掌,整個球場的熱情也令溫度驟然上升。
薩薩跑進球門,一把將摔得七葷八素的黑又硬抱起來。
他的表情中摻夾著激動、慶幸、感激等等情緒。
“乾得漂亮!小子!”
薩薩使勁揉了揉蒂奧特的腦袋,用力地擁抱蒂奧特。
沈彬等球員紛紛和蒂奧特擁抱。蒂奧特眾星拱衛一般向前走去,每個人都會來揉一揉蒂奧特卷曲的頭發,表達對他的讚賞。
阿賈克斯擲邊線球,比賽重新開始,沈彬開始向後回撤,甚至與後腰平齊,蒂奧特居中,布魯諾居右,沈彬居左,哈勒姆競技形成三後腰體製,在後衛線前麵組成一道密不透風的牆。
鄧桌翔開始更頻繁地回撤拿球,一次次的和沈彬串聯起全隊進攻,隻要形成有效的進攻,後腰線整體上壓,甚至過了中圈,這樣不但防線穩固了,進攻更有壓迫感。
麵對哈勒姆競技的整體壓迫式打法,阿賈克斯在場麵上越發被動,他們進攻是總是遭到哈勒姆競技後腰的圍追堵截,很難在通過中場,麵對哈勒姆競技層層疊疊的多層次進攻,總是顧此失彼,不知道防守重點在哪裡,後防線是越發的混亂。
86分鐘,沈彬將皮球再次傳給鄧桌翔。
鄧桌翔腳外背向右分球,同時自己從左側繞了個弧度,從斯內德身邊繞過。
右側是球,左側是人,他第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
沈彬接球起腳似乎要將球傳給內收的古拉爾,這個動作吸引了所有阿賈克斯防守線的球員,突然腳外側把球推向反方向,幾名阿賈克斯後衛大吃一驚,急忙轉頭看向球滾動方向,鄧桌翔拍馬趕到這個無人看守的空擋。
鄧桌翔將皮球向前一撥,繼續高速前插,隻不過對方門將很有耐心,一直沒有出擊,隻是小碎步移動封堵鄧桌翔最有可能射門的角度。
一直到鄧桌翔帶球到了右側門柱附近,門將也沒有出擊。
鄧桌翔突然一個急停,看到自己沒有射門的角度,他隻能將皮球朝著斜後方塞球。
前點哈沃德,後點古拉爾,雙鬼拍門,兩人身邊各有一名阿賈克斯的盯防後衛,但後衛隻能被動地擠壓他們,根本不敢去觸碰皮球,這種球無論是誰碰到,打進球門的概率比踢出球門外難度大了無數倍。
所以防守難度成倍增加,兩人同時滑鏟,哈沃德似乎碰到了球,又似乎沒碰到,球的飛行軌跡隻是稍稍有所改變,這也吸引了守門員的全部精力。他奮力倒地,以擴大防守麵積。
後點的古拉爾輕鬆將皮球踹入球門左下角。
臨近90分鐘時,哈勒姆競技又一次擴大比分。
這也是這場比賽最後一個進球,阿賈克斯再也無力回天。
這可把場下的儒尼奧爾看紅眼了,看著古拉爾被隊友層層疊疊地壓在身下慶賀,“這個機會給我也能打進!可是我在場上的時候,中國人就是不把好機會傳給我。”
但沒有人在乎他的話。
荷蘭足總杯半決賽,哈勒姆競技2:0完勝荷蘭豪強阿賈克斯。
在俱樂部看完整場比賽的內斯肯斯,也不自在,這是什麼踢法?馬丁斯拋棄了全隊以沈彬作為攻防核心的踢法,既然把他放在了邊路,而且還取得不錯的效果。
沈彬也是,他在場上是儘量把局麵攪亂,在這個體係下是沒有核心地位的,而亂戰的特色就是沒有核心,誰有機會誰出手。
局勢雖好,但內斯肯斯不舒服,這是和自己的足球理念背道而馳的,在他的內心,一直想把沈彬打造成另一個自己,就像三十年前的荷蘭國家隊,諸暨市後場的定海神針,主導整個荷蘭國家隊的攻防節奏,他不但想把沈彬打造成另一個內斯肯斯,還想把鄧桌翔打造成新一代的約翰·克魯伊夫。
這場比賽的勝利也給老教練馬丁斯消減了極大的壓力。
表現好的球員會獲得八方關注,好的教練員同樣如此,在內斯肯斯禁賽期間,馬丁斯出色的指揮能力已經吸引了甲級隊海倫芬的注意,他們已經私下接觸,希望下個賽季能達成合作。
賽後握手環節,兩隊站成一排開始逐個握手。
沈彬跟在隊伍末尾,跟阿賈克斯隊員挨個擊掌。
海廷加在跟沈彬擊掌之後,轉頭看向這個肌肉線條越發炸裂的東方人。
就是這個隻有18歲的小夥子,在賽場上多次給自己造成難堪的場麵。
“不要看了,下個賽季我們在甲級聯賽中就會碰麵,下一次我們會贏回來!”
斯內德拍了拍海廷加的肩膀,安慰道。
海廷加沉默片刻,道;“他年紀不大,應該還在發育。”
“嗯?”斯內德不解。
海廷加低頭道;“如果再過兩年,他身體真正成熟後,對抗能力還要再上一個台階,有了身體對抗以及技能也到了成熟期……”
說著,兩人都沉默片刻。
他們都不敢想象這個畫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