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乎所有人的預料,新上任的足協一把手居然是個女人,據了解,她以前在體委任副秘書長,她在體委出任副秘書長也不過才三個月時間,體委以前根本就沒有副秘書長這一職務,她調整到足協之後,國家體委這一職務就從體製內撤銷了,明眼人都能看出來,體委這一臨時職務是單獨為她特意設定的。
為了增加譚靜在足協的話語權,她不但就任足協黨組書記,還在體委掛做主任助理和體委班子成員。
哪不好去,非要來足協趟這個洪水呢?足協內部對這位女同誌來足協就任一把手頗有微詞,“又是走後門來的,足協都成體育總局的後院了!”
這是普通人的看法,南永並不這麼看,就憑她這幾個月就上一個台階的人物,絕對不能小瞧了,要不然會死得很慘,按照他暗地裡對楊益民等人的交代,“以後啊!向這樣的人物絕對是要供起來的,絕對不能向對付閆世鐸那樣耍手段,現在的火力應該對準主持日常工作的夏亞龍。”
至於相比於普通官員,成長速度同樣驚人的高海洋,就沒怎麼放在心上,他的老底大家了解得透透的,他的後台來自外事部門,他的妻家作為老牌外交部門家族能量還是很足的。
但好在他隻是女婿,畢竟不是兒子,能給他的資源也就那樣,這種講究傳承的家族,不會把心血過多地放在他身上。
他現在連班子成員都不是,足協一下子換了那麼多人,首先要集中火力,現在首要對付的潛質敵人是夏亞龍,是朋友還是敵人,首先看看能不能拉其下水,如果不能,那就不客氣了,自己幾人能搞走閆世鐸,更能叫這個夏亞龍灰溜溜地滾出足協。
還是那個配方,還是那個味道,新班子第一次常委會討論的問題還是08奧運隊組建問題,不過這次參加會議的除了常委以外多了一個列席會議的高海洋,畢竟高海洋同誌的工作安排是輔佐劉然主抓奧運和男足的梯隊建設。
這次分工調整最鬱悶的要數楊益民了,男足的梯隊管理硬生生地被新來的劉然從他手中虎口奪食,從現在起,國字號球隊不再分男女由不同人負責,而是從年齡上劃分,看似成年國家隊由他主抓,權利沒有多大損失,明眼人都能看出女足對他們這些人來說就是雞肋,那些女孩都是窮鬼,根本榨不出油水來。
還好,譚靜不是一個強勢的領導人,能充分聽取各方意見。
在聽取常委們的意見後,沒說好,也沒說不好。她的目光首先投向了楊益民。
“益民同誌!作為長期從事這項工作的老同誌,從過往經驗出發,先說說你的想法。”
楊益民在心裡歎了一口氣,然後說道:“我現在是分管成年男女足的,國奧隊的事情就不用問我了吧?說到底,你們問他才對啊!”他指指身邊的劉然。
譚靜顯然對楊益民的回答感到不滿,“常委會是決策機構,你作為老資格常委,有權利發表自己的看法,等常委會決策之後,分管領導才能在常委會所定的框架之內去具體實施。楊益民同誌,你要充分珍惜黨和國家賦予你的權利。”
其實楊益民說的這些話不過是藏拙罷了,他已經收了幾位球員的好處,如果不能兌現,就要從彆的地方補償,退還是不可能的,哪有貔貅吃下去還有吐出來的道理。
“其實,我們從十年前在國字號主教練的選拔上就進了一個誤區,從斯拉普那到霍頓,從米盧到阿裡漢,帶隊成績我們也看到了,失敗幾率遠遠多於成功,我們可以換個思維嗎!
不出譚靜所料,楊益民的提議得到了包括南永等人的全力支持。
出乎所有人意料,新任專職副主席的夏亞龍竟然支持楊益民的意見:“我剛上任,雖然對工作還不熟悉,但我畢竟對足球有所了解,這些外教並沒有過人之處,和國內教練相比,他們不但成績不佳,要求待遇也是我們自己的教練好幾倍,上一任國足主教練荷蘭人阿裡漢的違約金到現在還沒有著落吧!不要舊債沒清又添新債。”
“你就是支持國奧隊由本土教練出任主教練嘍?”
夏亞龍點點頭。
“可是,本土教練過往帶隊成績也不比外教好到哪裡去,還有最關鍵的是本土教練帶隊很難得到上麵的認可,畢竟我們選出的帶隊人選還要上報國家體委,再者說,我們選擇本土教練怎麼麵對輿論,大多數媒體和球迷還是傾向邀請國外大牌教練的。”
劉然提出不同看法。
“我們和韓國U21的友誼賽隻有短短一個半月時間,現在清洋教,從選材,談判再到簽約,最後還要熟悉球隊,短短一個半月足夠嗎?”有人提出了異議。
“說到主教練人選,我倒有一個很合適的人。山東魯能U19現任主教練應鐵生,首先這個年齡段的適齡球員絕大多數來自山東,應鐵生同誌多年帶領山東隊征戰中超,成績斐然,也有帶隊國字號的經驗,即使其帶隊效果不佳,也有時間及時止損,畢竟離08年8月還有三年半時間,為什麼不給國內優秀教練試一試的機會呢……。”楊益民答道。
“對。他前一陣子在燕京參加中超梯隊的工作會議,我和他見了一麵。我當時就覺得如果他來做國奧隊的主教練再合適不過了。出色的執教能力,令人信服的執教經曆,以及在國內崇高的聲譽,對青年球員的親和力……我想不出此外還有什麼人比他更適合了。”
“原來他早有準備呀?”高海洋光恍然大悟。
“哈哈!你真以為我這個副主席隻是掛名的啊?”楊益民大笑起來。
其他人也跟著笑了起來,這笑多少有掩飾自己尷尬的意思在裡麵。
“哦!我看小高同誌有自己的想法,說來聽聽?”譚靜並沒有在乎楊益民、南永幾人給自己的強大壓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