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思思看著眼前這個擁有好看小麥色皮膚的帥氣男孩,心跳的比往常快多了。
在她眼中,和郭指導走過來的男孩簡直完美無缺——高挑俊朗,和戴召那憂鬱的眼神不同,男孩更沉穩大氣,笑起來牙齒白得像玉一樣,雙眸仿佛天上的星辰在閃著光,就算是被隨意梳到腦後的頭發都那麼好看,淩亂不羈地散發著野性的味道。彆人穿著寬鬆肥大的運動服穿在他身上,卻讓他看起來變得慵懶性感……
誰說穿運動服醜?那是穿著運動服的人醜!
天哪!我該怎麼選,兩個都這麼優秀……
薑思思越看越入迷,就在她打算鼓起勇氣上去搭訕的時候,男孩來到兩人麵前,“走,稱稱你訓練半個月的孩子們有幾斤幾兩。”
她嘴剛剛張開準備搭訕,男孩卻搶先對她說,“女士,想追我師兄等到訓練結束好嗎!現在是上課時間。”
隨後朝她微笑擺擺手,拉住還在準備如何解釋的戴召,轉身晃晃悠悠地跑了。
薑思思鬨了個大紅臉,有些遺憾和懊惱,自己剛才怎麼光顧著發花癡,卻把最重要的事情忘了呢?
不過當她看到沈彬隨步伐扭來扭去的翹臀,雙眼又有些迷離了——就算吊兒郎當都這麼帥,要死啦!
薑欣結束了訓練,並順利地拿到了簽名,就迫不及待地拉著自己的姐姐走掉了,他才不想讓姐姐在這裡多待呢,再多呆一會兒自己姐姐的魂兒都要被戴教練勾走了……
而被薑欣拉走的薑思思掙脫弟弟的手,要過簽名“原來他叫沈彬!怎麼比召哥還帥呢!有沒有天理啊!”感慨完還一步三回頭。
她原先準備今天來邀請戴召約會的,可是看見沈彬一刹那間的猶豫卻失去了最佳時間,現在再準備回頭卻一下子失去了勇氣。
“彆發花癡了,要想追戴教練還有一絲機會,想追沈彬就癡心妄想了,人家沈彬的對象可是範兵兵……”
其他小孩子們紛紛被各自家長們接走了,路程較遠、家長工作比較忙,沒時間接送孩子的幾個小孩再一次爬上餘勁鬆的車,由餘勁鬆送他們回家。
足球培訓班所在的球場裡逐漸恢複了安靜與冷清。
日頭西斜,球場邊一排簡易房的影子被拉得很長,投射到球場上,天色已經很晚了,如果不開燈,晚上這裡是沒辦法踢球的。
而郭指導的這個培訓班自然沒錢交高昂的電費,球場的照明是非常費電的,所以晚上這裡就關門了。其實如果晚上也有很多孩子來學踢球的話,晚上交點電費再開個班也不是不行,但並沒有這樣的生源。
實際上郭建平的足球培訓班隻有星期六和星期天下午兩個班,對足球感興趣的孩子並沒有那麼多,願意花錢把孩子送來踢足球的家長們也屈指可數,郭江平辦這個培訓班一開始還抱著一絲希冀,但看到來到這裡的孩子就知道沒多大指望了。
中國足球的現狀就像是這破敗簡陋的球場一樣,沒有人願意和足球沾上關係。如果真的把孩子送來踢球,那這輩子就算是毀了,任何一個親生父母都不願意做這樣的事情。
對於普通家庭來說,每月500元的培訓費還是太高了,在中國0.01%富豪占有80%的財富,他們的孩子都有遠大的前程,父母是當官的,孩子以後也會當官,父母是經商的子孫後代也是大集團老總,他們怎麼可能送孩子來受這份罪。
而低一等的5%中產家庭占有社會15%的財富,他們的孩子才是郭江平忽悠來踢球的對象,而且能送孩子來踢球的家長都是這部分人中對足球附有情懷的人,所以每年中國踢球的孩子隻有5000人就不足為怪了。
而那些占全國人口95%的貧困家庭哪來每月500元的額外支出,他們雖然人口現在多達13億,但平靜下來一個人才有多少錢,家庭的收入將夠日常開銷,要是買個房,結個婚,看個病家裡都還要舉債。
所以沈彬開辦的足球學校麵對是那95%中的那30%及貧困家庭,他們能真正的接受全免費教育,全免費衣食住行,還是願意送孩子來踢球的。
沈彬幫助郭江平和戴召兩個人將所有訓練器材都收進了庫房,等郭江平鎖好門,取下鑰匙,戴召正準備和沈彬出去吃晚飯。
就在這個時候,戴召被郭江平拉住了。
“你怎麼想的?”
看著郭指導一臉嚴肅的樣子,戴召有些驚訝,又有些慌張,連忙辯解道:“我對薑欣的姐姐真沒意思啊,老頭兒,你彆多想。你放心,我絕對不做玷汙咱們培訓班聲譽的事情……”
沈彬站在一旁差點笑岔氣,郭指導明顯不是問男女關係的意思,戴召明顯想岔了。
郭江平沒想到戴召竟然會這麼回答,他沒好氣地拍了戴召屁股一下:“想什麼呢!我問的不是這個事情!”
戴召拍著胸口長出了口氣,“彆誤會,我真沒把心思放在女人身上。”
“我問的是你未來的打算!”
郭江平對他的態度並不意外,甚至都沒有多勸,而是又拋出了另外一套方案:“如果對踢球還有一絲念想,就聽從沈彬的,到荷蘭去闖一闖,你要是真的喪失了鬥誌,那你給我去考個教練證,當教練去。”
戴召愁眉苦臉的:“我哪是當教練的料啊,自己都管不好呢,還管彆人?”
兩人簡直是“兵來將擋水來土掩”,郭海平的提議都會被戴召以各種理由給否了。
郭江平笑了,“人們都說知子莫若父,你自小就姐弟倆相依為命,有什麼心事都願意跟我說,我還不知道你,要是國內的某個俱樂部要你,你屁顛屁顛就去了,但是沈彬的提議你到荷蘭闖蕩,你是對未知環境和未來不確定性恐懼了,又怕砸了朋友的招牌,怕連累朋友,那你還想踢球嗎?要是想就要到歐洲闖一闖,道是國內的足球環境不適合你這樣耿直的人。”
沈彬也適時規勸,“郭指導的話很對,那裡的足球更純粹,沒有假球,沒有黑哨,沒有收黑錢的足協領導,也許有部分人有種族歧視傾向,難道我們還要比黑人的境遇更差嗎?那裡一切的原罪隻有一個,那就是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