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吉隆和阿維蘭熱通話接近半個小時才結束,“現在國際足聯對球員歸化還是很寬容的,阿維蘭熱先生建議,要想通過歸化來提高中國足球的競爭力,那就要儘快實施。
一部分國際足聯委員已經對世界各國的歸化亂象提出了批評,據他了解,有人提出在球員居住國年限上由兩年提高到五年,血統方麵也會有所限製,是三代以內擁有歸化國國籍還是五代,還存在爭論,不過他也告訴我,新歸化政策還沒有進入正式討論階段,要拿出具體方案估計要三年以上。
還有,他告訴我,國際足聯絕大多數委員還是希望我們能進入世界杯決賽階段為常態,以提高足球的人口比例,他會給布拉特去電,在中國歸化審批上儘量放寬和簡易流程。
你看我的任務完成了,就看下麵怎麼操作了?”
閆世鐸先是露出欣喜的表情,然後又陷入沉默,一時間辦公室靜下來,眾人都被血統這關給難住了,要說一個非洲大老黑有華人血統,怎麼想都有點違和。
孟潔看到場麵有點壓抑,半開玩笑地說道:“要是能證明他是唐朝被猶太人販賣過來的昆侖奴的後代就好了,但是就是能證明他是昆侖奴後代也不合理呀!哪有昆侖奴到唐朝還有返回非洲的道理。”
“拉倒吧!猶太人為了能夠長期獲利,怕黑人在我國繁衍後代影響價格,都是把黑人運送到中國之前就給他們全部淨身了,哪來的後代呀!無論是唐史還是阿拉伯史都有明確記載,這也糊弄不過去呀!”
高海洋對妻子的腦洞也是無奈,妻子雖然出生高門,但一點都沒有很多同類女孩的大小姐脾氣,但卻有一個神奇的腦洞,常常會冒出一些稀奇古怪的想法。
小兩口的對話提醒了安紹康,“你想要歸化的球員要是肯尼亞人就好了。”
閆世鐸已經有點技窮,不想放過任何一個機會,“哦!有什麼說法,說來聽聽!”
安紹康向眾人開始講一個離奇的故事,“我的好友胡明亞是我國駐肯尼亞大使館的一等秘書,就在今年三月份,他收到了一封神秘信件,信件內容全是由漢字組成,但奇怪的是,不但信的內容是文言文,寫信人竟然是一位叫沙裡夫的非洲女孩。
信中說道她是我國名人鄭和的後代。
沙裡夫出生在肯尼亞蒙巴薩市帕泰島上的西尤村,家裡麵條件比較貧困,家中還有另外四個兄弟姐妹。
在沙裡夫小的時候,她的母親就經常告訴她,他們的家族是中國人的後裔。這讓沙裡夫十分好奇,她開始嘗試了解自己家族的身世。
後來沙裡夫得知,原來當地一直都流傳著一個關於鄭和的傳說。早在600年前鄭和下西洋的時候,鄭和的船隊中有條船在帕泰島附近觸礁沉沒了,船上的水手在船隻沉沒之後就來到了帕泰島。
隨後船員和當地土著產生了誤會,在船員的恩惠下,土著們知道他們是帶著善意的。
雖說雙方在交涉的過程中互有猜忌,但最終水手們還是順利在這裡定居了下來,並且開始繁衍生息。
水手們的後裔一直在當地生活直到上個世紀,一百多年前,英國人來了,他們可沒有中國人那麼友好。
英國人一到,就開始抓捕島上居民,想將他們販賣到美洲,他們也做了一些反抗,但在現代火槍麵前,他們的長矛大刀哪裡是英國人對手,隻一次衝突,帕泰島的居民就敗下陣來。
好在島上的居民不像土生土長純非洲土著,他們中的一部分人還能寫一些漢字,在英國人進攻的時候,島上的長老就安排一些女人和孩子撤退到非洲大陸上,沙裡夫重祖父正是島上的長老之一,他們一家沒有跟著大部隊撤退,他們全家都是留下來抵抗抵抗侵略者。
後來看到族人們都安全地離開,長輩們就把幾名婦女和十幾名孩子藏在了山洞裡,從而躲過了英國人的抓捕和屠殺,其他人不是被殺害就是被英國人抓到了船上,等到英國人走後,婦女和孩子才出來。
到了沙裡夫這一代的時候,島上也僅剩下四戶人,他們都是當年水手的後裔了,而且他們一直延續著傳統的中國習俗。
這些水手們一直以來都教育他們的後代要與人為善,因此他們世代都會和後來上島的土著友好相處,並且幫助當地人發展,並一直延續至今。
當地人為了區分他們,將帶有中國血統的人稱為“瓦法茂”,沙裡夫就屬於這個群體。”
張吉隆聽完這個故事,一下子就抓住了重點,“你是說大部分中國船員的後代,已經逃到非洲大陸了?英國人可不是隻在島上抓人,他們哪能放過非洲大陸上的土著,我們的後代受祖先的影響教育,他們更知道趨吉避凶,在那種情況下,非洲土著知道掩護婦女兒童撤退?撤退的這部分人會不會橫穿整個非洲,來到西海岸的科特迪瓦?“
高海洋怔怔地看著閆世鐸,“這能行嗎?”
高海洋暗想,這也太扯了吧!
倒是安紹康覺得這個方案可行,作為外交官,他太知道國與國之間無論是交往還是爭鬥是多麼的下作,無恥。“他們覺得科特迪瓦環境不錯,然後定居下來,這個就看我們怎麼操作了,這樣,足協要是從這個方麵入手,我給胡明亞打電話,配合足協演一場戲。”
……
12月24號,今天是西方人的平安夜,明天就是聖誕節了,沈彬走出機場出口,一下子就看到在迎接人群中向自己揮手的李延,沈彬將棒球帽向下拉一拉,“兄弟!我看你怎麼有點麵熟啊!和在荷蘭踢球的沈彬老像了。”
一個大胖子用懷疑的目光看著沈彬,“老兄,你認錯人了,荷蘭聯賽還沒結束呢!”
大胖子搖搖頭,“我想也不是,不過你和沈彬長得還真有點像。”
沈彬急匆匆來到李延麵前,兩人知道再不走還真有可能被球迷認出來,沒有多做交流,匆忙走出大廳,向停車場走去。
“上個月,我已經把三十萬本金加上十萬利息交給了戴召,他現在經常在沈陽郊區郭江平老教練開辦的足校幫忙,具體做什麼還不知道,要找到他,隻能向郭指導打聽了。”李延一邊開車駛向賓館,一邊和坐在副駕駛的沈彬交流。
……
時間回到一個月前。
戴召從銀行回來,剛才他到附近銀行把李延給他的錢彙給了麥益、安龍標和王東三人,每人十萬,自己存了八萬,拿了兩萬回到乾洗店。
大姐前段時間對他說他們姐弟倆可以一起經營這個小小的乾洗店,雖然收入並不多但是足夠養活他。
然而他並不願意這樣做。雖然實際上是他出錢給大姐置辦的乾洗店可是大姐畢竟已經有了自己的家庭,這店鋪實際上就是他們夫妻兩人共同的財產,僅僅是大姐一個人表態並不能真正作數。
當然他知道,要是他堅持要和大姐一家分享這家店鋪的話,姐夫陳鋼不可能直截了當地表態反對,但是他同樣知道陳鋼這樣做肯定會給大姐的家庭帶來矛盾一一他確信陳鋼絕不可能心甘情願地把店鋪劃出一半來給他。
當陳鋼發現自己無法阻止這件事的時候,依照姐夫的脾氣秉性,即使當麵不說也會在背後尋著事由把心頭的怨氣都撒在大姐身上。
因此上隻要他答應大姐,大姐家的安寧日子也就到頭了!
到了那個時候一邊是自己一邊是丈夫和家庭,一邊是姐弟親情,你讓他怎麼選擇?可無論她怎樣決定她自己都是一個受害者……
所以他不能接受大姐的建議。
戴召拿起筆,給大姐留了一封告彆信和兩萬現金,趁大姐去幼兒園接孩子的功夫,簡單收拾幾件隨身衣物,拖著拉杆箱向長途汽車站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