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有從比分領先的喜悅中回到比賽中的埃因霍溫隊員們,誰也沒有想到,哈勒姆競技在中圈開球後,就直接發起了快速的進攻。
沈彬不看人傳球的騷氣動作騙過所有人,布魯諾愣了一下,球已經來到自己麵前,好在年輕人反應夠快,順勢用腳弓將皮球拉回,然後將皮球往前搓了半米,再加速追上去。
這個時候,埃因霍溫的後防線,還沒有做好防守的覺悟,科克被沈彬騙了之後,大腦有那麼一瞬間宕機,沈彬已經從他身邊抹了過去,在另外一側,埃因霍溫左後衛要盯防已經高速斜插的古拉爾,在無球狀態下,古拉爾輕鬆贏得了和小克魯伊夫(克魯伊夫兒子)的競速跑,中後衛弗蘭克·德布爾不得不向右移動,把主要精力放在古拉爾身上。
哈沃德衝到了禁區前沿,遭到了挪威國腳埃布森的攔截,兩個同樣強壯的人開始角力了。
範·迪赫戈夫衝上來了,擋在布魯諾前進的道路上,他防守經驗豐富,並不急著出腳,一邊擋著對方前進的方向,一邊慢慢退防,可他沒想到的是,科克會在盯防沈彬的時候失位,沈彬利用科克大腦宕機的機會已經把科克甩在了身後,“傳過來。”
當沈彬接到傳球,一個假動作,似乎是個二過一回傳給下底的布魯諾,迪赫戈夫不得不緊跟布魯諾。
沈彬順勢將球拉回,帶球直撲禁區。
就在埃布森舍棄哈沃德,撲向更具威脅的沈彬的時候,回追到位的科克已經不惜犯規從後麵滑鏟。
“漂亮!什麼時候哈勒姆競技也出產齊達內了?”奧維馬斯大聲高喊著。
確實很漂亮!
麵對著科克的危險動作,沈彬做出了讓整個飛利浦球場都震驚的動作,這個頗具爭論的中國人突然將皮球一扣,一拉,以左腳為軸心,半轉身,完全地躲開了科克的滑鏟,同時,右腳腳腕一甩,傳出了一記漂亮的半高球……
一記極其刁鑽的傳中!
在禁區裡,哈沃德已經衝進來了,他背對著球門,和拚命回防的弗蘭克齊一同去搶皮球的落點。
哈沃德幾乎是拚儘了全力,就好像是俯衝頭球一樣,漂亮地迎著皮球,猛然一個甩頭!
防守哈沃德的弗蘭克,看著皮球從自己的視線中,朝著禁區後點飛過去,同時胃部一陣疼痛感,那是哈沃德的手臂頂在了他的腹部。
皮球滑出一道不規則的弧線,從勒沃庫森門將布特的雙手之間,飛進了球網……
“OOOOOAAAL!AAAAAAA!哈沃德!哈勒姆競技將比分扳平了,在埃因霍溫進球後不到一分鐘,這可真讓人意外……”
就在全場及電視機前的觀眾被這記精彩進球吸引的時候,挪威後衛埃布森被沈彬戲耍,再加上上半場沈彬在他頭頂的進球,一時之間,怒火就好像是維蘇維火山的岩漿一樣,噴發出來,他的腦門裡一根叫做理智的弦,吧嗒一聲斷掉了……腦海中隻有一個想法,“給這個黃皮猴子一下子!”
他已經抬起的右腳,本來是衝著皮球去的,現在,他沒有收腳,沾著草屑的鞋釘,就那樣的,滑過去,和沈彬的額頭,蜻蜓一吻……
沈彬感覺自己的頭上微微一點刺痛,就看到一道黑影閃過去,自己也迎麵摔倒在草皮上,雙手下意識地捂住眼睛,指縫中,滲出了殷紅的血……
“有人受傷了?天哪,發生了什麼?是e,他躺在了球場內,流血了?上帝,發生了什麼?”漢考克的聲音響起來,他還沒有從進球的激情中走出來,注意到了球場內的情況,驚呼道。
主裁判雙手指向中圈,進球有效。
2:2!
比分被追平了!
隻是,現在,所有人都不關心這個了,球場的大屏幕上,忠實的記錄了,剛才發生了什麼……
進球後的哈沃德正準備跑過去和沈彬擁抱,沈彬這個球確實擺渡得太漂亮了,不過,哈沃德看到的是趴在草皮上,痛苦地捂著臉頰的沈彬。
“該死!這個屠夫!他是故意的!故意的!”內斯肯斯在場邊憤怒地揮舞著手臂,在他的身邊,是朝著球場內狂奔的隊醫。
已經從大屏幕上了解了,埃布森的這個動作多麼的惡劣。
哈勒姆競技球員們,衝了過來,將惡意傷人的埃布森圍了起來,所有人都是群情激動,巴西人古拉爾揮舞著拳頭,就要朝著傷人的埃布森動手,被老隊員維斯死死地抱住了。
儘管埃因霍溫的球員們也已經了解了自己的隊友剛才的動作是多麼的惡劣,但是,看到埃布森被圍攻,也紛紛衝過來,保護自己的隊友,不管怎麼說,他們不能夠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隊友被欺負。
看台上響起了刺耳的噓聲,隻是不知道,主場球迷的噓聲,是在噓誰?
“我以聖母的名義發誓,像埃布森這樣的家夥,完全不應該在球場上,他的夢想的舞台是在屠宰場,這個雜種一樣的屠夫,他會為他所做的事情,付出代價的,有種不要再去阿姆斯特丹,大學城的孩子們會撕碎這個野蠻人……”奧維馬斯的憤怒的聲音響起,他絲毫不理會旁邊漢考克吃人的眼睛,他奶奶的,老子就是這樣解說,不服氣,你也上來,給我來一下子,看看誰厲害!
沈彬醫療團隊裡的格雷特和哈勒姆競技的隊醫一起衝進了球場內,沈彬攤開了自己的雙手,可以看到,眉骨上有一道口子,正在流血,沈彬的整個臉上都是鮮血,這讓他看起來,異常的猙獰和血腥,疼痛的感覺,讓沈彬疼得呲牙咧嘴的雙手在草皮上拍打著,綠油油的草皮上,殷紅片片。
“上帝,傷得這麼深,那個狗娘養得這麼狠!”奧維馬斯才不管那點可憐的薪水,這比他踢球的時候的收入差遠了。
隊醫讓沈彬躺著彆動,“彆亂動,我要把你額頭上的鮮血和泥土擦乾淨,才可以止血。”
沈彬被沾著酒精的棉球痛得呲牙咧嘴的,口齒不清的說,“那個家夥怎麼樣了?”
隊醫一愣,才明白,李銳口中的那個家夥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