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澤琛掛斷電話,從醫生手裡接過檢查報告:“有什麼問題嗎?”
“在檢測樣本中檢測出少許益母草堿,這種物質有活血化瘀的作用,如果孕婦誤服,則會引起宮縮,嚴重的話會導致流產。”
這種藥一般用於治療月經不調,所以幾乎沒有誤服的可能。
顧澤琛麵容一僵:“這種益母草堿為什麼會出現在樣本裡?”
“大概率是孕婦飲食中攝入的,”醫生有些勉強的開口,“顧總,不排除有人投毒的可能。”
“投毒?”
“嗯,不過具體情況還要問一下蘇小姐。”
顧澤琛和醫生一起進入病房,蘇萌在聽到益母草堿的時候滿臉疑惑,搖頭道:“不知道,這段時間我的飲食一直是趙阿姨在負責。”
她皺了皺眉:“對了,趙阿姨呢?怎麼沒看見她。”
事情最終還是鬨到了警局,刑偵支隊的警察經過調查,發現投毒人正是趙阿姨,幾天後,海關那邊傳來確切消息,趙阿姨早在事發前一天就已經秘密出國,行蹤不明。
“澤琛,我好害怕。”蘇萌梨花帶雨地抱著顧澤琛的胳膊,“這個趙阿姨為什麼要害我啊?我做錯了什麼?”
“沒事,幸好發現及時,醫生說不會對孩子造成影響。”顧澤琛不動聲色地將自己的胳膊抽離出來,拍拍蘇萌的肩膀,寬慰道。
蘇萌的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可是我不明白趙阿姨為什麼要害我,我跟她無冤無仇……”
“你是說她受人指使?”
“你覺得有沒有這個可能啊,澤琛?”蘇萌反問道。
顧澤琛眉眼深沉:“那你覺得她是受誰指使?”
“我……”
蘇萌欲言又止。
“陸詩涵?”
“沒有,我怎麼可能會懷疑詩涵呢?澤琛,你彆誤會。”
眼看著顧澤琛的眉眼一點點冷了下去,蘇萌趕緊說。
“趙阿姨的事情我一定會追查到底,在這之前,你不要多想。”
蘇萌怯怯點頭:“嗯。”
“時候不早了,你早點休息吧。”
顧澤琛起身,替她關掉了房間的主燈:“明天我到江城出差,你如果有事,可以聯係張曉。”
“嗯。”
顧澤琛離開病房,傍晚下了一場短暫的雷雨,空氣中還殘存著潮濕的氣息,他打開車窗吹風。
這些天他幾乎是連軸轉,動用所有力量總算把慈善晚宴的事壓了下來。
這些天,陸詩涵那邊一直沒有任何消息。
中途他打過幾次電話,可陸詩涵聽到他的聲音後直接掛斷拉黑,彆說是他的號碼,就連他身邊人的號碼,都已經進入到了陸詩涵的黑名單。
莫名的,顧澤琛的手指停留在陸詩涵的微信頭像上,停頓幾秒後還是按了下去。
陸詩涵的朋友圈三天可見,而恰好,三天前她發布了一條九宮格。
定位江城,那家知名的蘇式園林風格酒店。
顧澤琛點了個讚,退出,回到和陸詩涵的聊天界麵。
手指大概是不小心點到了陸詩涵的頭像,伴隨著手機振動的聲音,屏幕上出現了一行字——
“顧澤琛拍了拍我的棺材板說擠一擠。”
顧澤琛:“……”
他擰眉,不知道這行字是怎麼出現的,試圖長按撤銷。
可是手指按在上麵半天都沒反應,顧澤琛意識到,或許陸詩涵已經看到了。
事實的確如此。
陸詩涵幾乎是第一時間就看到了這行字,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陳奕萱好奇地湊過來:“什麼啊?”
下一秒,她也瞧見了那行字,發出肆無忌憚的嘲笑:“顧澤琛沒事吧?”
“不管他。”
陸詩涵回了一個滾字,再次把顧澤琛加進了黑名單。
這幾天她和陳奕萱一起在江城考察參觀,幾乎把蘇萌那件觸黴頭的事忘掉了,沒想到顧澤琛會主動出來找存在感。
陸詩涵沒把這件事放心上,想著自己來江城這段時間至少能夠躲個清靜,不成想隔天晚上她都準備要休息了,卻又接到了一個陌生號碼的電話。
“太太,您現在方便來vita酒吧嗎?”
一道有些耳熟的聲音,陸詩涵蹙眉:“你是?”
“我是顧總的助理徐安,之前見過的。”
徐安……
顧澤琛的特助之一,之前的確見過幾次。
“vita酒吧?去那裡做什麼?”
vita酒吧是江城最大的酒吧之一,陸詩涵有所耳聞。
“顧總在這喝醉了,點名讓您來接。”徐安有些為難的說道。
陸詩涵的眼眉皺得能夾死蒼蠅:“告訴他我沒空。”
“太太,麻煩您還是來一下吧。”
徐安幾乎祈求的語氣。
“我不在江城。”
“您在,”徐安篤定地說,“晚上顧總離開酒店的時候還看見您了。”
“……”陸詩涵無語,“那又怎樣?不接就是不接,你給蘇萌打電話,讓她去接。”
“太太,顧總說隻有你來,他才回酒店。”
陸詩涵懶得再說,直接掛斷電話。
徐安鍥而不舍地又打過來,語氣可憐:“太太,算我求您,您要是不來的話,我的工作怕是要保不住了。”
“你這是在道德綁架我嗎?”
“太太,您彆誤會,您確定不來接顧總回去嗎?他今天喝了很多,也說了很多平時不會說的話。”
徐安算是個聰明的,知道陸詩涵軟硬不吃,乾脆吊她的胃口。
“他說什麼了?”
“那還是等您來了親自聽吧,如果被顧總知道我告訴您,怕是明天我就要被炒魷魚了。”
陸詩涵思忖片刻,好奇心還是戰勝了理智:“那我半個小時後趕過去。”
“好的,麻煩太大了。”
掛了電話,陸詩涵重新換上衣服打車前往vita酒吧。
半個小時後,出租車穩穩停在酒吧門口。
陸詩涵給徐安打電話,對方沒接,她隻能硬著頭皮走進去。
一樓吵鬨的音樂聲幾乎要震裂陸詩涵的耳膜,抵達頂樓後,那些喧囂終於隱去。
陸詩涵翻看著半個小時前徐安發過來的具體位置,找到對應的包廂,正準備走進去,裡麵傳來熟悉的聲音——
“離婚?她這些年提了多少次了?說說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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