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刻,所有關於江寒的情報得到了具現。
貪婪殘暴、狠辣無情、猖狂桀驁、見人就殺!!
也就是說,江寒現在,是要殺他!!
葉洪心臟縮成了一團,那青光之上冒出的森寒幾乎透體而入,狠狠的刺在他的眉心。
“叮——!”
白光大亮,護體法寶堪堪趕在劍尖落下之前成功激活,二者接觸之處,頓時蕩起一道肉眼可見的靈力波紋。
要不是有護體法寶相救,單是這一劍,就能將他重傷!
葉洪一顆心還未落下,卻見那天階一品的護體法寶,在一陣劇烈的顫抖中,嘩啦一聲化成了粉碎!
“什麼?這不可能!”
他驚叫一聲,似是想要表達心中的震驚,但幾乎就在他開口的一瞬間,青光再現,一閃之下,血光飆灑。
他隻覺右臂一涼,疑惑看去之時,卻見他的右肩驟然飛起,平滑的切口處,眨眼間便被無數血線噴灑而出。
直到飛起的右臂砸落地麵,疼痛才如潮水般洶湧而起。
“啊——!”
葉洪捂著自己斷掉的右臂發出一聲驚恐的尖叫,這一刻,他的心中隻剩下了恐懼。
怎麼會,他的胳膊竟然沒了,他的胳膊竟然沒了!!
驚駭的目光盯向江寒,他搞不懂,他真的搞不懂。
對方的那把飛劍,怎麼會那麼快,那麼鋒利。
他的流川法則,勢如滔滔江河,無堅不摧。
就連老祖都曾說過,他的流川法則,哪怕在同階天才之中,也足以位列前茅。
可是,就是這樣強大的法則,卻被對方那小小的飛劍瞬間衝破,甚至毫無阻礙的直接殺到了他的身前!
如此狠辣的攻擊,若不是對方沒有抱著必殺之心,他方才就已經死了!
“怎麼可能,這怎麼可能!”他崩潰大叫。
“你明明隻是元嬰初期,為什麼能傷到我,這到底是為什麼!”
可他並未等來江寒的回答,對方眼中隻有一些可惜,根本就沒拿正眼看他。
江寒確實覺得可惜,他本想借著青龍劍的速度,施展出的破空劍,應當足以將對方直接重傷的。
哪怕不能重傷,也要讓其失去動手之力,不能影響到他接下來的行動。
沒想到,卻被一個護身法寶擋住了最關鍵的一劍。
“不愧是隱世仙家的嫡係弟子,隨便一件就是天階法寶,確實是財大氣粗。”
說起來,他的防禦法寶,也隻有一件封天鎧和聖子袍,雖說都是天階法寶,但封天鎧品階較低,也是時候換一件更好一點的了。
既然要狂一些,讓彆人不敢招惹,那以後動手的次數,肯定會多上許多。
攻擊法寶他不缺,但防禦法寶,還要再多幾件才可。
“公子!公子你沒事吧公子!”
直到這時,那兩名護衛才從震驚中清醒過來,連忙衝到葉洪身前,取出各自丹藥助他療傷。
“江寒!你怎麼敢,你怎麼敢傷到公子!!”唯一沒受傷的男侍衛憤恨罵道。
“堂堂劍宗聖子,竟然隻會仗著飛劍的速度暗中偷襲,難道你除了偷襲就不會彆的手段了嗎?”
他真是恨極了這個江寒,此人簡直油鹽不進,猖狂桀驁到了極點。
一言不合就敢出手傷人,他方才看的清楚,若不是護體法寶足夠強,早在第一劍的時候,公子就要丟掉半條性命!
哪怕現在斷了一隻胳膊,那後果也是他無法承受的。
此次回到家族內,他少不得要被家主重罰,甚至被趕去偏遠之地,斷了資源供給,彆說化神了,他從此將再無出頭之日。
為今之計,隻有一法可以救他。
那就是,幫公子找回場子,讓傷人者付出代價!
一股堅決之意湧上心頭,男侍衛把葉洪交給女侍衛照顧,自己則踏前一步,直麵那猖狂凶殘的少年。
“我葉家之人,哪怕是到了劍宗山門,也會被視作上賓,無人膽敢苛待半分。”
他說話間,體內衝出一團青白焰火,衝上高空驀然化作了一口百丈大小的壯麗火山。
“而你,竟敢仗著劍宗的身份對我家公子不敬,甚至還敢出手傷人,你簡直無法無天!”
“轟!”
隨著他話音落下,那座火山猛地爆出無儘青色火焰,卷動虛空,朝著江寒所在之處轟轟砸落。
他自知擋不住江寒那速度超快的飛劍,所以必須要先下手為強,且必須是全力出手!
哪怕他敗了,但隻要儘力,就足以抵消他大半罪孽。
而且,他篤定江寒不敢下重手,不然的話,對方絕對無法承受葉家的問責。
於是,他這一次,幾乎是全力以赴,所有的神念靈力儘數注入了火山異象之內,再加上難以計數的天地元力加持。
這一擊,絕對能讓對方付出慘痛的代價。
可惜,他那聲勢浩大的攻擊,在江寒眼中幾乎就是蝸牛在爬一般,簡直慢到了極點。
幾乎就在火山剛剛爆發,濃煙還未完全衝起之時,一道青光便憑空出現在他胸前,然後在他不可思議的目光中,自他胸口驟然穿過。
轟!
一聲悶響,無數劍意瞬間撕裂他的胸口,順著經脈直衝丹田!
“噗!”
一口鮮血驟然噴出,劍意四散,直接在他身體四周衝出了近百道深不見底的劍痕!
劍痕連綿數千丈,直至消失在視野儘頭。
男護衛重重咳嗽兩聲,嘴唇動了兩下,卻是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
“一個小小的家奴,我說話的時候,哪有你插嘴的份。”
江寒平靜的掃了對方一眼,然後看向捂著斷臂咬牙切齒的葉洪,道:“老規矩,自己把四肢打斷,再把儲物戒和法寶都交出來,你們就可以走了。”
“你說什麼?你堂堂劍宗聖子,竟然還要搶我法寶?!”
葉洪差點以為自己聽錯了,劍宗何時缺過法寶了,江寒他怎麼還在外麵行這種齷齪之事。
這種奪寶的事情,不是隻有那些窮散修才會做嗎?
他就不怕傳出去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