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體小說 > 武俠修真 > 都叛出宗門了,誰還慣著你啊 > 第546章 為什麼要逼我……

第546章 為什麼要逼我……(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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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什麼?!”

林玄大怒,站直了身子瞪向江寒。

“不識抬舉的東西!我能當眾給你道歉,已是給足了劍宗麵子,你憑什麼敢拒絕我!”

既然徹底撕破臉,他索性也不裝了。

有師父在背後撐腰,還有皇甫長老在一旁壓陣,他就是淩天宗最尊貴的親傳弟子,和江寒的身份相差無幾,他才不怕對方。

種種光環加身之下,這賤人竟然還敢拒絕他的示弱。

這賤人哪來的膽子!

他正要出言嘲諷之時,卻聽季雨禪開口:

“江寒,你非要逼我不可?”

“季宗主也可以拒絕。”江寒好整以暇的看她,“但季宗主莫要忘了,你們今天打上門來,辱我劍宗在先,紫霄劍宗是有理由把你們全都留下的。”

雖然那代價有些重,但事關劍宗威望,且師父有言在先,便是付出再重的代價,也必須要淩天宗給個交代。

“我如今能給你們一個活命的機會,季宗主應當感激我才是,為何非要搞的這般苦大仇深?”

季雨禪感受到了莫大的屈辱,這個孽障,就是在故意戲耍她,故意要她難受!

“難道就沒有其他辦法了?”季雨禪還不死心。

“本座可賠償劍宗大量珍惜資源,法寶、靈石、丹藥、陣法,包括劍宗如今最缺的赤晶石,這些東西,都是劍宗急需之物……”

“不必,你說的這些,劍宗都有。”江寒笑道,“我隻要林玄死。”

“你……”季雨禪胸腔起伏,她都示弱到這個份上了,江寒竟然還不願放手!

“林玄是我從小養大的弟子,感情至深,我實在下不了手。”

“我可做主,將他禁足在淩天宗內,在你飛升之前,他絕不會踏出淩天宗半步,這樣可好?”

這已經是她最大的讓步了。

“不必,我隻要他死。”

“你真是……油鹽不進!”

季雨禪氣的不行,恨透了江寒這軟硬不吃的性子!

可事情到了如今這一步,還是因為她的一意孤行,導致了如今的局麵,她早已沒了退路。

“林玄!”

她看向那個一手養大的孩子,聲音中多了些顫抖。

方才明明已經下定了決心的,可臨到要出手的時候,她還是忍不住有些心慌。

“你罪惡滔天,殘害同門……”

季雨禪背脊肉眼可見的彎了些,短短幾個字,卻仿佛用儘了她全身的力氣。

她渾身冷汗淋漓,唇色白的幾乎透明,顫抖間張了又張,可卻再也說不出一個字來。

後邊的話,她已經虛弱的說不出口了。

到了這一刻,她已經無法再欺騙自己,儘管殺了林玄是最正確的選擇,是對她、對淩天宗最有利的選擇。

可是,她真的下不了手啊!

“不過就是一個元嬰期的弟子而已,不過是些許難以割舍的感情罷了。

這些無用之物,怎比得了宗門聲望,怎比得了萬萬修士的滔天怒火,怎比得了秋霜她們的性命,怎比得了本座的聲譽……”

“殺了他,是最好的選擇,也是最小的代價。”

“反正他也沒什麼用,整日隻會吃喝玩樂,荒廢修煉、不務正業、殘害同門……”

她呢喃間,不斷的說服自己。

聲音很輕,輕到旁人都聽不到她在說什麼。

可她顫抖的唇,和不斷滴落的汗珠,還有那痛苦到呆滯的眼神,無不說明著她現在的痛苦。

那是真正的心痛,那是痛徹心扉、足以將她生生撕裂的痛苦。

那是籌謀數百年,一朝成空的巨大挫敗。

她那體內被逐漸引動的瘋狂氣息,猶如一輪烈陽般,越發炙熱。

天地忽起一陣狂風,吹的她衣擺獵獵,發絲狂舞。

一股難以言說的壓抑氣息席卷八方,壓的眾人心頭沉甸甸的。

“本座身為一宗之主,一朝踏錯,需念及宗門,不可一意孤行。”

她呢喃的聲音大了些,這下所有人都聽清了她在說什麼。

一時間,一股悲傷的氣息蔓延開來。

一宗之主被逼迫至此,連最心愛的徒兒都護不住,甚至還要親手殺了愛徒,以免累及宗門。

那種猶如手刃親子般的痛苦,足以將常人逼瘋!

“師父!”墨秋霜看到季雨禪這般痛苦,沒忍住喊出聲來。

“讓徒兒來吧。”她麵色淒楚,邁步而出。

她深深的清楚,師父對林玄的感情到底有多深。

朝夕相處十餘年,看著他一點點長大成人,師父替他安排好了一切,從煉氣到化神,所有需要的東西,都給他安排的妥妥當當。

可眼下,林玄才剛剛元嬰,師父卻要親手將他的未來碾碎。

十餘年的情感一朝成空,她不忍心讓師父遭受這等虐心的折磨。

以現在的情況看來,如果師父真的親手殺了林玄,她很可能滋生心魔,將來說不定就會出現意外。

何長老快飛升了,在淩天宗沒有新的化神大圓滿出現之前,師父絕對不能出事。

更何況,殺林玄的機會隻有一次,若她能親自動手,想必江寒也會對她刮目相看。

至少每次想起這些仇恨時,都能想起最努力的她。

季雨禪轉頭看她,略有些無神的看她一眼,隨後顫抖著閉上了眼。

她也不想看到接下來的慘狀。

師父眼中的迷茫與痛苦,讓墨秋霜心臟輕顫,直到此刻她才發現,原來師父竟是動了真情。

也對,師父不知道林玄真麵目,不忍心下手,也是正常。

可就在這時,江寒的聲音突然響起:

“墨秋霜,你回去,讓季宗主親自來。”

“你!”季雨禪猛地睜眼,冰冷的目光像淬了毒般,死死盯著江寒。

“事情都過去那麼久了,如今也已為你洗清了冤屈,你為何非要如此對我?”

“你就非要和我過不去,非要逼我?!”

江寒輕笑:“季宗主還是很懂我的,隻要季宗主能難受,我就很高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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