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妝容精致如畫,膚如凝脂,笑靨如花。
她穿著一襲旗袍,曲線玲瓏起伏,旗袍上的繡花如水墨般流淌。
她的眼神在初見江翰寧時有些躲閃,像是被突如其來的訪客打亂了方寸。
但那隻是一瞬間的事情。
隨後,她的眼神中便流露出一種深深的媚態。
她的眼波流轉,眼神閃亮,眉目之間含情脈脈。
江翰寧驚訝道:“是你?歐虹!”
她笑盈盈地迎上前來,輕聲細語道:“老公,你可回來了,想死我了。”
“一日不見如隔三秋,現在多長時間了?”
她的眼神、動作以及言語之間,似乎都充滿了對江翰寧的深深思念與期盼。
說完,她就要依偎進他的懷裡,仿佛要將所有的思念都融入這個擁抱之中。
就在那一刻,江翰寧的身形猛然一閃,如同獵豹躲避獵物的攻擊一般敏捷。
他巧妙地避開了歐虹的擁抱,讓她撲了個空。
那一刹那,江翰寧原本愉悅的心情如同被突然襲來的烏雲遮蔽,瞬間消失無蹤。
他的眼神裡,原本明亮的愉悅之光被冷漠所取代。
過往的一切回憶如同潮水般湧入他的心頭。
那些關於歐虹的負麵記憶——尖酸刻薄、道德淪喪、虛偽做作,甚至帶著幾分陰毒的性格,一一浮現在他的腦海中,如同一個沉重的包袱壓在他的心頭,化為一抹揮之不去的噩夢。
這個戲精,她與邢狄雄在自己房間裡顛鸞倒鳳,偷歡作樂的場景如同一把鋒利的刀,深深地刺入他的心中,讓他感到一陣陣的疼痛。
成了至生無法抹去的記憶。
他心中不禁湧現出一股難以名狀的厭惡之情。
江翰寧儘力壓抑住情緒,他冷冷地凝視著歐虹,聲音如同寒冰一般問道:“你是誰?為何擅自闖入我家?”
“我並不認識你,請你立刻離開。”
江翰寧可以原諒張蔦英和齊衛明在他人生低穀時的疏離與冷淡。
他們的態度,仿佛是在寒冷的冬日裡,又為他增添了幾分寒意,但這寒意並未將他擊垮。
他深知,這兩人的態度背後,其實隱藏著世態炎涼的真相。
在生活的壓力和現實的殘酷麵前,人們往往會選擇隨波逐流,選擇自保。
這種本能,是每個人都可能擁有的,它驅使著人們在困境中做出選擇,即使這些選擇看起來有些冷漠。
試想當時的自己,不也曾經打算給如日中天,權勢滔天,不可一世的魏峻冰進貢,希望他高抬貴手,更改成命,不流放自己到人跡罕至的八監區去工作,從而放自己一馬嗎?
那時的自己,也曾想過要放棄尊嚴,以求得一線生機。
環境如此,何必苟責彆人?
然而,歐虹的行為,卻讓他無法釋懷。
他與歐虹曾經共同擁有過一個家,那是他們愛情的見證,是他們生活的港灣。
然而,在他最需要幫助的時候,歐虹卻背叛了他,將那個家變成了她與野男人放縱**、尋歡作樂的場所。
那曾經溫馨的港灣,卻充斥著令他難以接受的汙穢與墮落。
這種背叛,讓他感到心如刀割。
他無法原諒歐虹的所作所為,無法原諒她對自己、對家庭的背叛。
更為令江翰寧痛心疾首的是,歐虹在得知自己可能即將被開除的消息後,她的反應之迅速、之決絕,令他難以置信。
她仿佛是在瞬間丟掉了所有的顧慮和底線,為了儘快擺脫這個在她看來已經成為“包袱”的婚姻,她竟不顧一切,甚至不惜使用最惡劣的手段——風雪刀劍般的冷言惡語,來逼迫他離婚。
那些話語,像冰冷的刀片,一次次地刺入江翰寧的心房。
這種痛苦的經曆,對於江翰寧來說,無疑是一次沉重的打擊。
它如同被刻在石碑上的銘文,深深地烙印在他的心中,永遠無法抹去。
人非聖賢,孰能無過?江翰寧明白這個道理,他也知道自己並非一個無情的人。
有些錯誤可以原諒,但有些錯誤,如歐虹的背叛與冷漠,是無論如何無法原諒的。
在江翰寧心中,歐虹的行為已經越過了界限,已經徹底地撕裂了他的心。
那不僅僅是對婚姻的背叛,更是對他人格的侮辱。
這種痛苦與憤怒,如同烈火般燃燒在他的心中,讓他無法平靜和釋懷。
歐虹雖然沒有擁抱到江翰寧,撲了一個空,瞬間的失落後,她很快緩過神來,殷勤地說道:“老公,你辛苦了!一定累了吧?”
“我給你去拿一雙拖鞋來。”
說完,她立刻彎下腰,準備到鞋櫃邊為江翰寧拿一雙拖鞋。
然而,江翰寧的動作比她更快。
他手腳麻利地找出了自己的拖鞋,一腳蹬了進去,然後徑直走進了屋裡。
歐虹的手還沒有觸及到鞋櫃,她的眼神中閃過一絲錯愕,但很快又被她掩飾過去。
她站起身,跟著江翰寧走進了屋裡,試圖再次打破這尷尬的沉默:“老公,我……”
然而,她的話還沒說完,就被江翰寧打斷。
他轉過身,麵對著歐虹,臉色一沉,語氣嚴肅而冷淡:“歐虹,我們已經離婚,現在彼此之間隻是陌生人。”
“我希望你能明白這一點,彆再叫我老公了。”
“我聽著很不舒服,渾身都起雞皮疙瘩了。”
他的眼神裡,充滿了決絕。
歐虹的淚水開始在眼眶裡打轉,卻始終未曾滑落。
她看著眼前的江翰寧,聲音帶著明顯的哽咽:“老公,你還在生我的氣嗎?”
“老公,你彆氣壞了身子骨啊。”
她的聲音更加顫抖,帶著一絲的哭腔,“你知道嗎?你就是我的主心骨,沒有你,我真的不知道未來的路該怎麼走。”
“我無法想象,如果失去了你,我的生活會變成什麼樣子。”
江翰寧的表情依然冷漠,他似乎已經鐵了心,不再為歐虹的淚水所動:“歐虹,你要有一點兒自尊!”
“請你彆再亂喊亂叫,你不嫌丟人,我還嫌丟人。”
他的聲音裡充滿了不耐煩和冷漠,歐虹的哀求對他來說隻是一種負擔。
他覺得倒胃,甚至想嘔吐。
屋內氣氛一時變得凝重起來。江翰寧的冷漠與歐虹的哀求,形成鮮明的對比。
“我有話說!”歐虹泣不成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