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隻能分散逃竄。
想打電話呼叫救援,卻發現山裡沒信號。
祁辰意識到這樣下去不是辦法,當機立斷大喊。
“我引開它,你們反方向跑!”
接著撿起石頭,狠狠砸向大野豬,連蹦帶跳大喊:“你過來啊!”
畜生就是畜生,一個簡單的挑釁,立馬吸引了仇恨。
大野豬衝向祁辰。
其他人得以喘息,迅速後撤。
“瞧瞧人家!一個小警察都比你強!”
“萍水相逢,人家能為大家舍生取義,你一個社會人就知道躲在樹上當猴。”
“以後你也彆叫海哥了,叫海猴吧!”
逃跑的路上,馬保羅不停埋怨邱震海。
邱震海被臊得麵紅耳赤,忍不住辯駁:“彆說了!我是社會人不是精神病!”
“你讓我出去乾仗火拚都沒問題,但讓我去跟一頭大牲口玩命,那我不是腦子有病嗎?”
“再說,誰讓那小子是警察呢,保護群眾是他應該做的。”
沈怡心掃視一圈問道:“金岩去哪了?沒跟上嗎?”
邱震海說道:“那家夥就是精神病,又回去逞英雄了,不過也好,能替咱們多爭取一點時間。”
馬保羅憤恨道:“回頭必須宰了那個教練,王八蛋,扔下我們自己跑了。”
“還有老豬,我看他就是故意的,想害死我們!”
說時遲,那時快。
祁辰兩條腿跑不過大野豬,隻能秦王繞柱。
野豬也很聰明,學會反套路了。
好幾次虛晃一槍,差點把祁辰掀翻。
情急之下,祁辰上樹躲避。
大野豬一頭撞上去,地動山搖。
樹乾不是很粗壯,瞬間裂開一道縫。
大野豬還不罷休,倒退幾步,繼續衝撞樹乾。
眼看樹乾裂開,搖搖欲墜。
一個身影突然出現在野豬身後。
金岩攥著一把戰術匕首,頂著大野豬的衝撞,自下而上紮進野豬的下頜。
這個部位是野豬的薄弱點。
鋒利的刀子捅進去,鮮血如泉水般噴湧而出。
大野豬猛然頂飛金岩,疼得橫衝直撞。
在周圍撲騰幾下,最終倒下了。
同一時間。
祁辰所在的樹乾不堪重負,“哢嚓”一下斷成兩截。
祁辰順勢跳下來,跑過去查看金岩的傷勢。
“你沒事吧?”
“沒事。”
金岩從地上爬起來,撿起戰術匕首插到腰後,又往嘴裡塞了一顆檳榔。
祁辰忍不住問道:“你以前是不是當過兵?”
金岩沒有回答。
祁辰不再多問,默默往回走。
回到客棧大廳。
邱震海、馬保羅還在和老豬理論。
那個逃跑的射擊教練跪在地上,耷拉著腦袋,像一個俘虜。
“為什麼我們槍裡的子彈,都是毫無殺傷力的閹割版?”
“彆說兩槍,就算十槍都打不死一頭野豬!”
“那個小警察更離譜,你們居然給他配的是空包彈!這不是害人嗎?”
“還有,我們遇險的時候,這個王八蛋教練帶著彈藥自己跑了,完全不管我們的死活!”
“老豬,你必須給我們一個合理的解釋!”
邱震海扯著嗓子,大發雷霆。
老豬賠著笑臉解釋道:“海哥,你先消消氣,聽我解釋。”
“都是教練粗心大意,出發之前沒有仔細檢查裝備,這才鬨了烏龍。”
馬保羅撅著腚說道:“粗心大意?怎麼那麼巧?我們不來,他不粗心,我看是故意的吧?”
“你看那頭豬給我撞得,屁股差點報廢了,你們負全責!”
老豬趕緊搖頭辯解:“天地良心!我發誓這是一場意外,絕對不是人為故意的。”
“你們是我的貴客,在我這裡出了事,我們不僅撈不到好處,還難辭其咎。”
“再說,你們幾位的身份又不是一般人,我們小門小戶,哪敢得罪高遠集團啊!”
“還有兩位警官,都是白道的人,於情於理,我們都不可能給自己找麻煩。”
邱震海不耐煩擺擺手:“彆扯那麼多,事情已經發生了,就說接下來怎麼辦吧?”
老豬立刻說道:“這樣吧,出了這種事,我們難辭其咎,尤其是這個涉事教練,全部責任都在他!”
“我們現在就把他開除,扣罰全年工資獎金,然後交給你們打一頓,解恨了再扔出去。”
“此外,為了補償各位的損失,我們賠償一萬元娛樂場籌碼。”
“今晚你們可以進入地下娛樂場梭哈一把,說不定能賺個盆滿缽滿。”
一聽這話,馬保羅當即反對。
“不行,籌碼有個卵用!”
“到時候你們場子動點手腳,還不是輕鬆贏回去?”
“必須把我們之前的錢全退了,我們拍拍屁股走人,這事就算翻篇了。”
老豬麵露難色,“保羅老弟,不是我不想退款,實在是我沒法給跟上頭交代。”
“您行行好,就彆讓我全額退款了,真不好走賬。”
“實在不行,我賠你們每人兩萬籌碼,這總可以吧?”
馬保羅又問:“那我們不玩,直接兌換現金可以吧?”
老豬搖頭:“這贈送的籌碼不可兌換,你們上場贏下來的籌碼才能換錢。”
馬保羅冷哼一聲:“喔唷!我就說嘛,果然有貓膩!”
“算了!”
邱震海不耐煩說道:“我們還有正事,也沒心情玩,籌碼不要了,記賬上,下次來給我們免單。”
“的嘞!”老豬露出欣喜的笑容。
邱震海馬保羅不做逗留,直接離開了客棧。
他們還要追捕裴冶,營救趙家二小姐。
祁辰和沈怡心則是留下,繼續守株待兔。
還要搞清楚裴煉究竟去了哪。
祁辰跟老豬要了裴煉的房卡,到他的404房間一窺究竟。
剛到門口,又有兩個年輕女孩走出來。
其中一個衝著祁辰微笑打招呼:“嗨!帥哥,要不要拚床?”
祁辰當即愣住。
這一幕,在70也發生過,而且一模一樣!
很顯然,這些女孩都是托。
所有的套路都是經過訓練的,專門勾引單身入住的男性。
由此可以斷定,裴煉應該是被忽悠走了。
為了搞清楚,這些女孩是不是客棧的人,亦或者屬於什麼組織。
祁辰立刻衝兩個女孩回以微笑。
“行啊,我最樂於助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