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案三組辦公室。祁辰拿來祁莉案卷宗複印件,對比嫌疑人的檔案,仔細研究起來。【裴冶,男,38歲,大學文憑,職業雕刻師,齊海本地戶籍,家住西山彆墅區九棟。】【未婚未育,父母已故,有一個小十歲的胞弟。】【無家族病史記錄,無失信記錄,無犯罪記錄……】關於嫌疑人的資料不多,紙麵上的信息沒有任何異常。唯一能掛鉤的就是年齡、職業,非常符合凶手的作案特征。至於性格,裴冶社交圈子不多,深居簡出,比較神秘。必須近距離接觸一下才能摸透。如果想要不引起懷疑,還能接觸到裴冶,那麼隻能從他身邊的人入手。裴冶的親弟弟裴煉,進入祁辰的視野。正當祁辰琢磨如何接近兄弟二人之時,劉誌業突然打來電話。“魏成棟醒了,趕緊來醫院。”祁辰不敢怠慢,火速趕到醫院。病房外麵圍了一大群人,整個走廊水泄不通。除了警察之外,全部都是各大新聞媒體的記者。困擾齊海五年的懸案告破,這可是頭號新聞。每個人都想搶先搞到第一手爆料。祁辰剛一到場,突然有個女記者指著他大喊。“那不是破案的新銳警員嗎?”她這一嗓子不要緊,原本圍堵病房的記者,目光齊刷刷鎖定祁辰。下一秒。十幾個人如狼似虎撲過來,把祁辰圍在中間,鏡頭話筒全部懟過來。緊接著,連珠炮似的問題接踵而至。“警方五年都沒破的懸案,你一周就破了,請問是用了什麼特殊方法嗎?還是單純靠天賦?”“聽說你是今年的聯考狀元,能不能詳細介紹一下自己?”“請問你未來有何打算?會不會像刑偵八虎那樣,協助全國各地公安機關破案?”俗話說,人怕出名豬怕壯。祁辰儼然成了刑偵界的網紅,受到媒體和眾人狂熱追捧。可他的心思根本不在名利上,根本不想跟這群記者周旋。於是一句話不說,直接推開人群走向病房。“哇!一句話都不說呀!果然天才都很高冷!”“快看,他要進去跟凶手麵對麵了,趕緊拍下來!”“你特麼往後稍一稍,鏡頭懟我臉上了……”現場一片混亂。病房裡。劉誌業、章澤端早已守在床前。屋子四周還有幾個荷槍實彈的警員。魏成棟戴著呼吸機,麵色慘白,眼神渙散,身體極度虛弱。“阿棟……”祁辰剛走上前,魏成棟就握住了他的手。“辰哥,之前四次作案的凶器我扔到海裡了,應該找不回來……”祁辰沒說話,默默點頭。魏成棟看著三人,眼眶微微泛紅。“劉隊,章哥,辰哥,道歉的話我就不說了,我能做的就是配合你們,如實交代,積極認罪。”“那個……如果我認罪了,咱們三組還能獲得一等功嗎?”章澤端哽咽道:“呆子!你說這個乾啥啊!兄弟都沒了,誰還在乎那個?”魏成棟麵露愧意,“我隻是覺得,自己給警察抹黑,給三組丟了臉,至少幫你們拿一個頭功,也不枉兄弟一場。”“對了,我媽還不知道這件事,千萬要瞞住她,不然我怕她受刺激……”劉誌業拍拍魏成棟肩膀,寬慰道:“你放心吧,案情重大,信息都是非公開的,包括開庭宣判。”章澤端補充道:“你媽那邊不用擔心,我們會替你照顧好。”“以後她就是我乾媽,醫藥費我全包,我替你養老送終。”“章哥……”魏成棟再也忍不住,淚水奪眶而出。章澤端摸著他的腦袋說道:“大男人哭啥!不管你做了什麼,在我這裡都是好兄弟,永遠不會變。”魏成棟轉頭看向祁辰,“辰哥,謝謝你……”“謝我什麼?”祁辰不解。魏成棟避而不答,話鋒一轉:“辰哥,我還給你留了一份禮物。”“等這個案子塵埃落定以後,你就能收到。”“???”祁辰臉上的疑惑更甚。章澤端急忙追問:“什麼禮物?隻有祁辰,沒我們的份?”魏成棟苦笑:“章哥,你就彆問了,問我也不能說。”“總之,這份禮物隻有辰哥能用上,其他人用不上。”章澤端撇撇嘴,不再多言。祁辰拍拍魏成棟的肩膀,“兄弟,接下來會異地審訊,你積極配合,我們會儘一切可能給你爭取減刑。”魏成棟點頭:“明白,我願賭服輸,不會抗拒執法的,不能再給三組丟人。”交代完畢,祁辰退出病房。腦海裡反複回味魏成棟那番話。什麼禮物需要結案以後才能打開?隻對自己一個人有用,其他人無用,又是什麼意思?思緒紛飛之際。一開始認出他的那個女記者,再一次擋住去路。“祁警官,請留步!”“你想乾嘛?”祁辰上下打量著這個女記者。看年紀大概二十出頭。雖然穿著一身成熟職業裝,依舊難掩少女的稚嫩。“我叫喬雅英,是齊海晚報的實習記者。”“想占用您半小時的時間,對您做個專訪,可以嗎?”“不可以。”祁辰毫不猶豫回絕,扭頭就走。“祁警官,請等一下!”喬雅英追著祁辰說道:“您還沒聽聽我開出的條件,絕對能讓您無法拒絕。”“我不聽。”祁辰態度依舊堅決。“如果您不聽,那我就把凶手魏成棟的信息透露出去,到時候保不齊他媽會看到……”喬雅英話一出口,祁辰立馬停下腳步。一把將她摁到牆上,沉聲道:“你聽著,如果你敢透露半點信息被魏母知道,不僅你會葬送記者生涯,我也絕對饒不了你!”祁辰像一頭發狂的獅子,眼睛通紅,殺氣騰騰。喬雅英被嚇住了,弱弱道:“那……可以聽聽我的條件嗎?”祁辰冷聲道:“說!”喬雅英說道:“我需要您您提供關於台風殺手案的詳細情況,必須是第一手爆料。”“作為回報,我會提供裴氏兄弟的詳細資料給你,還可以幫忙刺探情報。”聞言,祁辰不由一愣,急忙追問:“你怎麼知道我在查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