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擦肩而過。
蕭謹霖冷冽蕭瑟,目不斜視,大步地走進白老爺子的休息室。
沈清瑤則是低著頭,亦步亦趨地跟在男人的身後,心中困惑太多,讓她一下子還不知道怎麼處理這件事。
而謝舟帆則是眉頭微皺,看著兩人進去,忍不住猜測:沈清瑤和蕭謹霖在一起,該不會是為了刺激他吧?
知道他回來了,來參加白家婚宴,故意出現在他的麵前。
這個女人,還是一如既往的有心計。
休息室裡。
蕭謹霖送上了專門為兩個老爺子準備的禮物。
白老爺子看著眼前金童玉女般的一對,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條線,從桌子上拿起了一個盒子:“謹霖,上次你們結婚的時候,我在國外沒去成,這是送給你的見麵禮。”
“謝謝白爺爺。”蕭謹霖溫和地笑著,隨手接了下來。
沈清瑤看著那精致的盒子,不用看裡麵的東西,就知道這禮物肯定不會便宜。
豪門之間的送禮,少則上百萬,多則上千萬,都是人情往來。
“來來來,我這邊也有禮物。”韓老爺子也迫不及待了:“這是我上次出國買到的小玩意,你讓清瑤帶著玩。”
“謝謝白爺爺,謝謝韓爺爺。”蕭謹霖和沈清瑤異口同聲。
“你們兩結婚也有半年了吧?準備什麼時候生個孩子玩玩。”白老爺子現在就想著身邊已婚的人快點生孩子,這樣他就有理由去催孫女生娃了。
沈清瑤趕緊低下頭,臉紅的不行,這問題怎麼走到哪都逃不開啊。
蕭謹霖倒是神色淡淡:“白爺爺,你想催婚可以直接和輕語說,您這催著我生娃,讓我壓力很大啊。”
一句玩笑話,讓兩個老爺子都笑出了聲。
“老白,我就說吧,這小子腦子活的很。”
都不用明說,在這個場合下,立馬就能聯想到最終目的了。
白老爺子嘖了一聲:“行了行了,玩去吧,你們這些人,慣會氣我。”
出了休息室,沈清瑤重重地鬆了口氣。
雖然兩個老爺子都很和藹,但她之前極少參加這種場合,還是有些不適應。
“不要緊張。”蕭謹霖牽過她的手,小心翼翼的撫著:“白爺爺他們都是很好的人。”
“我知道。”沈清瑤調整自己的情緒,儘量不被謝舟帆影響,故作輕鬆地問:“等會婚禮是在外麵舉行嗎?”
“對,現在還沒開始,先在裡麵待著,外麵還是有些熱。”
正說著,一個身著西裝的男人著急地往這邊跑了過來:“阿霖,你可算是來了,快去幫忙。”
蕭謹霖拒絕:“不去,我還要陪老婆。”
男人年紀輕,才二十出頭的樣子,長得陽光帥氣,對著沈清瑤撒嬌:“嫂子~~~”
“滾,彆對我老婆撒嬌。”蕭謹霖一拳揮了過去。
年輕男人笑著躲開。
“謹霖,你去吧,我一個人先逛逛。”這個莊園這麼漂亮,她想到處看看。
蕭謹霖沉思一會兒:“好,等會我去找你。”
看著兩人離開,沈清瑤拎著裙子,往莊園外麵走去。
陽光正好,微風習習。
沈清瑤走著逛著,總希望腦子裡能突然閃現出之前三年的那些事情,這樣的話,自己不至於這麼被動。
在看到謝舟帆的時候,還這麼手足無措。
“小心。”
許是想的太多入神,沈清瑤腳下一空,差點踩錯台階,崴了腳。
還好被人一把拉住。
不過這熟悉的聲音,讓人不想回頭。
“謝謝。”沈清瑤深吸一口氣,調整好自己的狀態。
“沈清瑤,我們聊聊。”謝舟帆本不想搭理這個女人的,但他這次帶著小薇一起回來,如果她出來攪局,就麻煩了。
“好啊。”正好她也想知道一些東西。
莊園中,人多嘈雜。
兩人來到了比較靜謐的一座亭子內。
看著三年前自己喜歡的男人,沈清瑤發現自己很難冷靜下來。
謝舟帆卻是一臉的警惕和疏遠。
“你和蕭謹霖現在在一起了?”
“你出於什麼目的,和他在一起?”
謝舟帆出言就是質問,還帶著咄咄逼人的態度。
這讓沈清瑤不爽了起來,她語氣清冷:“這是我和他的事情,不用你管。”
不過這兩句話,倒是說明了一個問題,謝舟帆不知道她已經嫁入蕭家了。
真刺激,她還搞地下婚戀啊。
“沈清瑤,如果是為了氣我,你大可不必這麼做,當年的事情,也不是我一個人的錯。”
謝舟帆的意思是兩人本就是被按頭結婚的,他沒錯,錯的是那些強迫的人。
但沈清瑤卻理解錯了,以為謝舟帆說她也有錯。
她有什麼錯?
難不成她先出軌蕭謹霖?
但想想都不可能啊,那時候她是喜歡眼前這個男人的,一心想著結婚,怎麼可能做出這種事情來。
為了引出話題,沈清瑤故作憤怒:“那你說說看,我又有什麼錯呢!!!”
謝舟帆一時語塞,過了好一會兒才開口:“這件事已經過去了,我不想再談,但是我告訴你,你不準和蕭謹霖在一起。”
以沈清瑤對謝舟帆的了解,他不正麵回答問題,就說明在這件事中,他是心虛的。
“過去的事情不談,現在的事情,你也沒有資格管我。”眼前的男人似乎已經不再是自己喜歡的那個男人了,沈清瑤漸漸地清醒。
三年前的他,溫柔大方,對自己永遠都是輕聲細語的,從來都不會用這種語氣說話。
“沈清瑤,你還是這般的執迷不悟。”當年因為小薇,她又哭又鬨,甚至不惜自殺。
現在知道他回來了,又和蕭謹霖攪和在一起。
謝舟帆現在說不清自己是什麼心態。
他從沒喜歡過沈清瑤,也不在乎她和哪個男人在一起。
但是現在看到她和蕭謹霖站在一起,他就不爽。
“沈清瑤,蕭謹霖可不是什麼好人。你和他在一起,到時候……”
謝舟帆話都還沒說完,突然狠狠地一拳被打在了臉上,整個人往邊上倒去。
蕭謹霖就好像是黑無常一般,死死地盯著嘴角冒血的男人:“謝舟帆,你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