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誒……這就生氣了?不會吧不會吧?玩笑而已啦。”
見妹妹都不想理她,捏著拳頭沉默不語。
鳳儀知道自家妹妹生氣了,她有些心虛,但嘴上自然不肯輸半分,
“好啦,這麼笨,就乖乖待在這裡,等著姐姐將你的薑河帶回來吧!這樣總可以了吧?”
其實,原定計劃是兩人一起去。
畢竟自己如今毫無修為,若有獲得鳳凰傳承的蘇蘇相助,便會減少很多因為修為而產生的問題。
隻是……
鳳儀想了想,要是蘇蘇也過去的話,自己豈不是很難玩弄薑河了?
“可姐姐你一個人過去真的可以嗎?你現在可是沒有修為……”
念及正事,鳳蘇蘇也沒有耍小脾氣,認真問道,
“還是讓我幫你吧,若是有了什麼意外,我也能將姐姐救回來。”
“啊呀,其實有沒有修為都無所謂了。就算我有原來的修為,也比不上如今的元夏啊。這樣吧,你就在外麵等著,這樣有什麼意外你也能第一時間發覺。”
鳳儀自信滿滿,說著還不忘敲了下鳳蘇蘇的腦殼,看她不情願卻又不得不接受的小表情頓感心滿意足,
“而且我久經沙場!讓你這個新兵蛋子上了,豈不是還會給我添亂,就這麼一言為定,不浪費時間了。”
也對,其實最佳選擇還是姐姐一個人去。
鳳蘇蘇猶自不放心地叮囑道:
“姐姐,你可彆浪費太多時間,衿兒是拖不住元夏的,一定要記住!不然,被抓個正著那就真的完蛋了!”
“我是那種浪費時間的人嗎?你就安一百個心吧!”
鳳儀撇撇嘴,自己就是小小玩弄一下薑河,她自然有著分寸,不會過多沉迷。
要是薑河失控,想要教訓自己時。
大不了她就提前袒露身份,說薑元夏馬上就要回來,這家夥,心底總有些數吧?再怎麼氣也都給我憋著咯。
至於回來之後怎麼辦……
她可是薑河救命恩人!小小的戲耍,這家夥總不好小心眼的想找她麻煩吧?
“好……好吧。”
望著鳳儀雄赳赳的背影,鳳蘇蘇心中莫名有幾分擔心。
……
“聖子,宮內今日依舊如常。”
葉巧望見黑發少女回來,頓時鬆了口氣。
的確,看守薑河本該就是萬無一失,不會有任何不長眼的敢來冒犯聖子行宮。
可她依舊生怕出任何意外,要是薑大人出了什麼差錯,自己的下場可是會很慘很慘。
“嗯,隨我過去吧。”
鳳儀默默的吐出一口氣,她不知道薑元夏會和葉巧如何交流。
但多說多錯是絕對沒有問題的,她猜測薑元夏平日應該不怎麼喜歡說話,估計也很少和葉巧交流。
如她所料,葉巧神情並未有什麼異樣,恭敬地將宮門打開,領著她走向二層。
方一進入行宮之內,鳳儀頓感放鬆了太多。
她曾經被關在這宮裡過,對行宮內部的設施相對還是比較熟悉,一路上也沒露出什麼馬腳。
走到二層,更是當先直接走向那間牢房。
“聖子,之前你……”
鳳儀心中一慌,當機立斷冷哼一聲:
“閉嘴!”
旋即略帶顫抖著摸著牢門,輕輕的吐出一口氣,神色晦暗不明。
她哪裡知道薑元夏先前吩咐了葉巧什麼事情!
那麼就裝成薑元夏犯病,這樣……或許能糊弄過去吧?
鳳儀暗暗用餘光盯著葉巧。
葉巧果然一副習以為常的樣子,甚至微微弓腰,主動的退了出去。
當葉巧退出二層之後,整個行宮的二層瞬間寂靜的可怕,安靜到鳳儀能聽見自己淺淺的呼吸之聲。
大功告成!
鳳儀揉了揉臉,強行將臉上的笑容揉去,又仔仔細細的整理了下自己的妝容。
揚眉吐氣之日,就在今朝!
“咳咳——嘿嘿嘿,臭混蛋,我來了哦。”
鳳儀推了推門,臉上一僵,不放棄地再次推動,這看似尋常的牢門竟然難以撼動絲毫。
她小心的觀察了下,門扉上流轉著層層疊疊的陣紋!
“什麼啊……這薑元夏,竟然就連老巢裡麵的門都要上陣法!”
鳳儀頹然的撓著黑發。
彆說她毫無修為,就算她有著修為,也不敢強行破除這陣法,一旦破除,薑元夏必然會有著感應。
但事情已經到了最後一步,她怎麼可能放棄。
鳳儀轉身瞥了一眼,那葉巧已經很識趣的主動離去,離去前還將門帶上,不讓一絲外界的動靜乾擾到她們。
讓葉巧打開這個門自然是不現實的,話一說出,葉巧百分百會對自己起懷疑。
那讓薑河在裡麵開門,不知道可不可行?
鳳儀覺得她這個想法很蠢,哪有被關的人能打開牢房的道理。
可薑河總不會真被薑元夏剝奪了任何自由吧?
況且,比起這個牢房,行宮才是薑元夏真正關押薑河的地方。
“喂,薑河,聽得見嗎?快開門!!”
鳳儀將耳朵貼在門上,嘗試呼喊著。
然而,不止是薑河的回應,她連房間內的聲響都聽不見,這牢房竟然還布設了隔音陣法!
牢房就像是渾身帶刺的刺蝟一樣,讓鳳儀完全沒有著嘴的機會。
她不甘心,明明昔日,自己被關押的時候門口就沒陣法!
等等……她那時候是被吊起來的,自然用不到陣法。
鳳儀皺了皺眉,實在不行,她隻能設法讓葉巧打開牢房。
葉巧平日裡要給薑河送餐,還得觀望他的情況,應該是有辦法進去。
隻是,要想什麼理由,才能合理的讓葉巧打開牢房?
無論怎麼想,很難做到啊……
不過,她此次前來,更多的還是確認薑河是否被薑元夏囚禁住。
眼下從牢房的陣法布置和葉巧的反應,她有九分的把握薑河就囚禁在這裡。
乾脆和白旻心說得了,但這樣……自己就無法玩弄薑河了。
“噠噠。”
忽然之間,有腳步傳來。
鳳儀耳朵一動,立刻判斷出這腳步聲和之前葉巧的腳步聲不同。
冷汗在這一刻浸透了衣襟。
難道……薑元夏已經回來了?
行宮內越發安靜,她聽見自己的心跳砰砰直跳還聽見那腳步緩緩靠近。
這腳步聲很奇怪,虛渺無痕,就像遊離在另外一個世界一般,她分不出是從一層前往二層,亦或者就在二層。
鳳儀豁然扭頭掃視,整個二層並無他人,隻有自己一個人。
莫非,是從牢房裡傳來,是被薑元夏關押的其他人?
鳳儀心頭剛掠過這個想法,就聽得有人輕快的哼著:
“嚶嚶~嚶嚶嚶~”
聲音近到仿佛就在耳邊。
鳳儀麵色一白,一股子驚悚直衝腦門。
這該不會是薑元夏殺過的人亡魂還依舊盤旋在這宮裡吧?
這聲音就和那腳步聲一樣,仿若遊蕩在另一層世界,帶著幾分透明之感,讓鳳儀心驚膽戰。
她隻能僵硬得停在原地,聽著那腳步聲朝著自己漸漸靠近。
“啪嗒。”
腳步聲終於在她的麵前,也就是牢房門口停下。
在鳳儀的死死凝視中,虛空之中,緩緩踏出一個幼嫩白皙的小腳丫,隨之而後,一個粉發女孩從虛空中踏出。
這家夥是誰?
鳳儀完全沒有這個粉發女孩的記憶,她應該是沒見過粉發女孩,難道……是薑元夏的靈寵?
鳳儀強行平靜,讓自己的麵色如常,從而不露出一分破綻。
隻見那粉發小女孩隨意的掃視了自己一眼,便毫不猶豫的直接穿過這牢房,無視諸多陣法,徑直的走了進去。
“呼~好邪門。難道是自己騙過她了?到底是什麼玩意啊……”
鳳儀擦了擦額前的冷汗,還沒緩過神來。
那粉發女孩又刷的一聲穿過來,直挺挺的盯著自己看,生氣的皺起眉頭,伸出白嫩嫩的食指指著自己:“嚶!”
鳳儀抽了抽嘴角,語氣平淡:“怎麼了?”
粉發女孩很生氣,生氣到小臉皺成一團,憋了半天才從喉嚨之中蹦出一個字:“壞!”
就是這個壞家夥,將自己的仆人抓走!
要不是壞女人現在的狀態很難出手,她早就將仆人搶回來了!
那個叫滕真五的家夥太沒用啦,不就是讓他在不傷害仆人弟子的條件下將壞家夥抓住嗎?
可滕真五竟然都和她打的平分秋色,更彆說無傷抓了。
害……
隻能自己親自出馬救仆人了。
可這壞家夥怎麼會在這裡……壞女人不是說壞家夥不在嗎?
粉發女孩生著生著氣,忽然就有些害怕,可一想到剛剛看到的仆人,她就忍不住露出小虎牙向黑發少女呲著牙。
“等等……你是那個火神宮宮主?”
鳳儀恍若大悟,她從白旻心口中聽說過火神宮宮主,據說是這幾日突然擔任宮主之職。
貌似,還和薑河有不為人知的關係……白旻心每次提到她時,總是咬牙切齒,一臉彆扭。
薑河……真是變態啊,這粉發女孩,看起來和衿兒差不多大!
“哼!”
小粉蛇重重點了點腦袋,不屑的撇嘴。
裝什麼裝,分明剛剛還交手的!
“哈哈……那可真是大水衝了龍王廟了。”
鳳儀如釋重負,揉了揉臉,將自己的真容露給小粉蛇看,
“我其實也是為了來救薑河的。”
小粉蛇眼睛頓時直了,傻傻地看著黑發少女轉眼間變成另外一個人。
這個人,她知道,不正是仆人身邊那個金發少女嗎?
難怪……雖然壞女人很壞,但她說話做事一向都是很靠譜的,說薑元夏不在這,那她就不可能在這
“彆看了,趕緊帶我進去,我們一起將薑河救出來吧。”
雖然不知道小粉蛇是怎麼進去的,但她乃火神宮宮主,自是有些手段。
鳳儀又揉了揉臉,繼續易容成薑元夏的模樣,
“事不宜遲,可能等下薑元夏就回來了。”
“嗚……”
小粉蛇猶豫了下,想要問問壞女人的建議。
但壞女人自從在蒼梧界出手之後,又恢複成曾經的樣子,隻會時不時出現,對她的呼喚很少回應,應該是消耗了很多神魂力量,需要休眠修養。
粉發女孩抿住小嘴,對鳳儀伸出脆生生的小手。
鳳儀臉色一喜,當即抓住女孩的手,女孩的手小巧柔嫩,和她那個妹妹都差不多了!
這薑河,變態是變態,吃的也是真好啊。
讓鳳儀愁眉苦臉的牢門,在粉發女孩身前形同無物,拉著鳳儀就直接橫穿過去。
鳳儀眼前一花,視線中的景物就從昏暗的行宮轉變為陽光明媚的尋常臥室,窗外甚至熙熙攘攘,行人如流。
而躺在床上的,不是薑河還能是什麼人!
隻是薑河雙眸緊閉,尚在昏迷之中,讓鳳儀不由得失望,她還想見見薑河見了薑元夏是什麼反應呢!
“這家夥是怎麼了?”
鳳儀拍了拍男人的臉頰,他沒有任何反應,好似木偶一般。
“嗚!”
小粉蛇杏目圓睜,氣鼓鼓地將鳳儀不安分的手拍去。
“好好好,不打不打。”
鳳儀訕訕地收回手,好可惡啊,這麼好的機會都不能報仇,過過手癮!
粉發女孩輕輕爬上床上,貼在薑河的肚子上想要鑽進丹田,但隨即小粉蛇就發現,仆人體內的丹田就像被什麼東西隔住,導致丹田沉寂下去,讓她無法進入。
這種氣息……
小粉蛇皺眉苦思了片刻,這不正是薑元夏之前和滕真五交手用的秘法麼!
堪稱無解,用強大的神魂強行壓製他人神魂,就連滕真五這樣的元丹修士,都會被薑元夏壓製,更彆提此時的薑河了。
這種情況,必須要喚醒玄黃珠,讓它溢出一絲氣息,她便能利用這縷氣息順藤摸瓜溝通玄黃珠,從而讓仆人複蘇。
可又如何才能讓玄黃珠有動靜呢……
要知道如今的仆人可是無死角的被封印。
等等,壞家夥竟然大意了,留了一個破綻!
小粉蛇忽然發現,在她軟軟的身子貼上去之後,仆人……仆人竟然有反應了!
記得不錯的話,玄黃珠……嗯嗯,反正就是有個奇怪的作用。
“嘿咻……”
小粉蛇說乾就乾,刷拉一下就給薑河脫下了衣裳。
“啊?你這是要乾嘛?這種事情回去乾不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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