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新網址:“不用擔心,一切都交給我就好了。”
薑河目光又撇到那呆呆愣愣的女童身上,心有不忍。
這陣法雖然是想將他和鳳蘇蘇囚禁住,但對於這個凡人女童,無疑是致命的危機。
縱身也將她護在懷中:“蘇蘇,將她摟緊。”
此時,從陣紋處吞吐而出的靈火,已然化作萬千囚索,形成一座難以逃避的牢籠。
勢不可擋的就要鎮壓他。
薑河目光一凝,驟然煉化精血。
自從煉化了衿兒體內的駁雜力量後,玄黃珠內的氣血充盈無比。
幾乎給了薑河當初身處羽化大陣時的錯覺。
本想留著慢慢修行脫胎決.
這一刻煉化下,脫胎決從玉骨境四層、五層、六層一直到九層圓滿。
“當肉身的力量到這個層次區區二階陣法,又怎麼可能製的住我?”
薑河長嘯一聲,伸手抓向那萬千囚火鏈條。
手掌仿若玉石鑄就,將那鏈條一把抓住。
磅礴的氣血,陡然從周身擴散開來。
化作一道渾厚的氣血狼煙,升騰而起。
同時,還有一道玉色光華,將周身護住。
“嘩啦啦”
“嘩啦啦”
赤色鎖鏈不堪重荷,那將整座院子都封鎖住的陣紋,都隨之顫動。
陣法地動山搖。
“轟!”
伴隨一聲巨響,整座陣法轟然崩解。
“什麼!”
還在愜意閒談,自以為吃定薑河的幾人,瞠目結舌的看著這一幕。
“當!”
無形的鈴鐺搖動,眾人眼神恍惚。
一道玉色人影踩著還未消失的火焰,驟然襲來。
薑河趁著懾魂鈴之威,輕輕一指,李庸額頭頓時浮現一道血洞。
身體搖晃許久,就此栽下。
“這種氣息.怎麼堪比金丹真人?”
鳳嚴捂著腦袋,方才被薑河的攝魂鈴打的識海幾欲裂開。
他不敢置信的盯著薑河。
不可為敵!
就連這離火陣都對付不了他,鳳嚴匆忙道:
“等等,我知道鳳族秘庫去向.”
薑河冷笑,瞳孔浮現鈴鐺。
衝著他輕搖。
“噗嗤!”
鳳嚴話還未說完,腦海中忽而有一道洪鐘炸響。
眼珠爆裂,五竅不斷流出肉糜。
一代大晉皇帝,就此逝去。
“唔~還有你們”
薑河看向鳳氏的兩皇子,卻不急著出手。
先輕輕將兩個孩子的腦袋按住,讓她們的小臉衝著自己,看不了背後血腥的一幕。
鳳蘇蘇一直忍不住想回頭去看,但她在薑河心中,已然也是一個需要照顧的人。
這種場麵,太過血腥.
尤其對象還是曾經敬愛的爺爺。
“饒命.大人饒命,我願意當大人的奴隸”
“死,太過便宜你們了”
鳳氏兄弟緩了一口氣,好死終究不如賴活著。
薑河又幽幽歎道:
“可惜如今,沒有時間處理你們了.”
絲絲縷縷的血氣,驟然纏上這兩兄弟。
先鑽入他們的喉嚨,讓其無法慘叫。
隨後血氣活活煉化他們的血肉,如同淩遲一般。
“嗬嗬嗬”
落入鳳蘇蘇耳中,隻是模糊的呻吟之聲。
“為什麼不讓我看!伱覺得我有那麼傻,對他們還有感情嗎?”
鳳蘇蘇想從他的手中掙脫,她很彆扭。
很難說清那種感覺。
被薑河這般的照顧,讓她心中莫名其妙的安心。
可她很抵觸自己的這種感覺這讓她有種未知的恐懼。
“因為,不想讓你看的這種血腥的場麵。”
薑河看著兩個人拚命掙紮,無聲的哀嚎著,在地上疼的不斷翻滾。
微閉上眼睛,細細體會。
“與你不相乾,你放開我!”
鳳蘇蘇咬著唇瓣,弱弱推著薑河的腰身,
“明明我都不認識你.”
“不認識?你不是知道我是薑河嗎?”
“!”
鳳蘇蘇手上的動作都為之一停,怔怔的抬起頭:
“我什麼時候知道你是薑河.哪個薑河,是那個薑河嗎?”
在現在的朱明域,固然可能會有無數個叫薑河的人。
但她意有所指的那個薑河,無疑便是血祭魔修,善法聖子師父的那個薑河。
“嗯,現在認識我了吧?”
薑河忍不住笑道,隻是眼中略帶疑慮。
先前的“鳳蘇蘇”,怎麼會脫口而出他的名字?
而鳳蘇蘇,分明是不知道他真名。
現在這個反應,才是正常的反應。
“所以你和我相乾了?”
他又將鳳蘇蘇的腰肢摟緊。
怎麼會放這個小丫頭跑呢?
柔順的金發順著纖弱的腰肢搖曳著,紅潤的小嘴微張,顯得很驚訝。
明亮的眸子緊張的眨動著,她後知後覺的皺起瓊鼻,惡狠狠道:
“就算是這樣,我也和你沒關係!就算.就算你救了我也隻有一點點的關係。哼,你就是不想我嫁給李庸是吧。”
似乎是不小心把心底話說出來,她下意識的捂住小嘴。
鳳蘇蘇肌膚極其白皙嬌嫩,堪稱薑河生平僅見。
在此刻染上一絲紅霞,通體肌膚都透著淡淡粉色。
那天她雙腿的嫩滑觸感,薑河到現在還回味無比,故作認真道:
“沒錯,我就是不想讓你嫁給李庸。”
“你!”
鳳蘇蘇沒想到薑河會這麼直接了當的說出口。
是為什麼呢?
因為把自己當成他的禁臠嗎?
薑河又補充道:
“因為蘇蘇不願意啊.”
“你願不願意關你什麼事。”
鳳蘇蘇的聲音細若蚊蟲,她眸子恍惚了一下。
沒想到薑河總是出乎她的意料。
不過
一定是偽裝的!
明明就是隻大尾巴狼,對她不懷好意。
她不信!
她一直深信,修真界弱肉強食。
鳳蘇蘇怎麼也不相信,血祭一城,波連整個朱明域的魔修,會是這般溫柔的人。
其實她以前可是一直崇拜著薑河。
能從兩大魔教的布局中脫身而出,反手血祭一城,擊殺天璣,重創善法殿主。
這樣的人,就應該是無法無天,心狠手辣想將她練成爐鼎才對!
薑河自是不知道,在鳳蘇蘇眼裡,給他貼了一個假溫柔的標簽。
畢竟她的兩個哥哥,可被他折磨的淒慘無比,現在體無完膚,氣若遊絲。
差不多了,鳳嚴和李庸的精血都被薑河吸納進玄黃珠內。
隨手一道靈焰,將還在掙紮的兩人打成飛灰。
“走了,這動靜這般大,要不了多久,就會有人來探查。”
薑河鬆開鳳蘇蘇,又問道:
“鳳族的資源,一般都放在哪?還有那個傳音玉訣”
鳳蘇蘇從薑河懷中脫離開來後,才意識到現在的處境。
那個一直生活的鳳族,就在這一刻灰飛煙散。
縱然在鳳嚴口中親耳聽到了真相,可她還是有些傷感。
眼眶微微泛紅,盯著幾人的屍體緘口不言。
“彆難過了.”
薑河有些頭疼,這都什麼時候了,還會為這幾個畜生傷心?
本想催促幾分,瞥見她泛紅的眼眶。
還是柔下聲來:
“他們不是你真正的家人.我之前見到鳳儀了,她才是你家人啊。”
薑河已然確定,先前那個人,就是鳳儀!
也不知道鳳儀是怎麼模仿的那麼像的。
竟然騙過了他,還把不動猿帶走了!
“沒沒事,我怎麼會傷心呢?”
鳳蘇蘇深呼一口氣,她對這些人並無多少情感,但還不免有兔死狐悲之感。
她低沉著聲音道:
“你比他們強,殺了他們,隻是他們活該罷了。鳳族的一應寶物,俱在鳳嚴手上的扳指裡。”
薑河詫異的看了鳳蘇蘇一眼,他怎麼感覺,這小丫頭也有點心理疾病呢。
隨後從鳳嚴乾癟的屍體上拿出那枚儲物戒。
至於這二階極品的護山陣法,布置在這院落中,一時半會很難拆解下來,隻好作罷。
遠處,有幾點遁光飛來。
大概是神感教的築基修士。
薑河當機立斷,一點靈火將這個院落焚燒一空。
帶著兩人就此遁去。
遠離南城區後,帶著兩個人在天上飛來飛去太過顯眼。
薑河還是選擇落入地麵,也要不了多久就能回去。
鳳蘇蘇忽然問道:
“這個孩子,你打算怎麼處理。”
女童的眼神還是空空蕩蕩,仿佛沒了靈魂一般。
先前經曆的事情,對這個孩子的打擊實在太大。
可這個孩子怎麼處理呢.
薑河感到頭疼,他不可能把這個孩子留在身邊。
一是他的處境,不適合帶凡人,否則還容易遭受波及。
二則是,真當他是托兒院院長不成?這個孩子跟他又不熟。
“尋得一處好人家,將她寄養過去吧。暫且留在我身邊數日。”
薑河將女童抱起,她空洞的眼神飄到他的臉上。
小臉和脖頸處都沾滿粘稠的鮮血,就好像有人將一桶血液倒在她的身上一般。
這些鮮血,大概就是她親人的鮮血了.
薑河憐憫的擦去她小臉上的鮮血,這個孩子,讓他想起了衿兒。
衿兒的父母是怎麼死的
衿兒,還記得當初的事情嗎?
薑河忽然有些喘不過氣來,他強迫自己不去想那些往事。
轉而低聲安慰:
“小家夥,到時候給你找戶好人家,那些壞人,都受到懲罰了”
“還以為你要”
鳳蘇蘇嘟囔了幾句,及時的住了嘴。
微微揚起下巴,哼道:
“那我們就此彆過吧,不管怎麼樣,還是多謝你出手相助.”
少女背對著他,隻能看見她仰著下巴。
到了現在還要裝成以前那副樣子嗎?
薑河停下腳步,問道:
“你不跟我一起走?”
“你想讓我跟你一起走?嗬果然是想把我當成爐鼎是吧。”
“又說什麼傻話呢?”
這丫頭怎麼總是覺得自己對她有不可告人的想法
好吧,確實是有一點,但也不是想將她練成爐鼎。
薑河並不想在獲得力量之後,便為所欲為。
固若在某些時候,他確實會做出一些殘忍的事情
但依舊在努力的控製自己,例如那隆濤,對他而言,隻是隨手捏死的罷了。
他也沒順著內心對隆濤的反感,而捏死隆濤。
鳳蘇蘇的身影稍微停頓了一下,義無反顧的繼續向彆的方向走去。
她可不能在這個時候走了.那蒼平大會的請柬還需要鳳蘇蘇去用呢。
薑河皺起眉毛,拉住她的手。
還不等薑河解釋,鳳蘇蘇就自顧自的說: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可我就算死,也不會讓你得逞的,反正.”
反正也沒人在乎她,在這個世界上沒了牽掛。
而那個可能是自己姐姐的鳳儀,恐怕也痛恨著自己
薑河板正她的肩膀,讓她的小臉對著自己。
她眼眶越加紅了,裡麵還不斷積蓄淚水。
怪不得要揚起下巴,是怕淚水流出來
薑河心中有些自嘲:怎麼感覺他現在是問題少女疏導師了?
若是明說,是因為還需要鳳蘇蘇用請柬,帶他去蒼平城。
這個丫頭怕是覺得自己隻想利用她吧
“你一個人,我怎麼能放心。就你這傻傻的性子,怕不是要被彆人騙的暈頭轉向了。”
薑河摸著她的腦袋,先是調侃一句,隨後又柔下聲來:
“雖然蘇蘇很傻,可是也很乖.以後讓我來照顧你吧。”
“.”
他的身材很魁梧,鳳蘇蘇揚起臉,剛好能看到他的神情。
親切而溫柔,語氣還帶著寵溺。
就像曾經的“父親”一般。
可那個父親是假的,而薑河.這種魔修,一定也是假的!
但自己有什麼東西,能被他瞧得上嗎?
若是要她的身子,當初就能要了吧。
鳳蘇蘇的心動搖起來,情不自禁的牽著他的衣角。
隨後回過神來,狠狠的推開薑河。
彆過臉去,底氣不足的反駁道:“我怎麼可能需要你的照顧啊!”
這丫頭.
無法想象,若是同時照顧三個徒弟還有這個鳳蘇蘇,該有多麼的頭疼。
薑河抓住她的小手,她不斷掙紮,但也未怎麼激烈的抵觸。
心中頓時有底。
“師尊.她們是誰?你為什麼帶著彆的小女孩回來了?還有這個.蘇蘇!“
白旻心和衿兒兩人,這個時候竟然都沒睡。
不過也在情理之中,兩人本是修士,不是太需要睡眠。
況且久彆重逢,自是有說不完的話——指白旻心。
白旻心說話很不客氣,小胸脯不斷起伏著。
良久,瞪向薑河:
“我需要一個解釋!”
而鳳蘇蘇低著腦袋,不再見以前趾高氣昂的樣子。
她的麵色蒼白,似乎很是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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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