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旻心和鸚鵡同時一驚,保持同步的看向門口。
“哦?還有意外之喜?”
薑河衝著鸚鵡陰測測的一笑,這幾天沒見到這鸚鵡也煞是想念。
鸚鵡振翅就想飛走,但不知覺已經被女孩五指牢牢鎖住,它尖叫著求救:
“救命,救命...”
白旻心臉色一變,下意識地鬆開了手。
鸚鵡趁機振翅逃竄出去,有些尷尬地解釋道:“啊...我隻是想幫你抓住它...”
“逗它玩玩,有一個驚喜哦...”
看著倉皇飛出去的鸚鵡,薑河也沒在意,神秘一笑。
他可是很期待白旻心見到衿兒的表情,先前她在那委屈巴巴的掉小珍珠。
後還裝作一副堅強的樣子安慰他,還以為自己沒看見她落淚呢...
“驚喜?”
女孩有些茫然地看著薑河臉上的笑意,心中猜測著他是不是想用禮物來衝淡衿兒離去的傷感。
畢竟,這個薑河一直都很溫柔...
她胡思亂想著,但是,哪怕是傳說中吃了就可以成仙的飛升丹,也比不上衿兒啊。
這世界,能讓她感到還有一絲寄托的也唯有她們兩個了。
薑河也沒賣關子,從一旁拉出小女孩。
小女孩的目光一直黏在薑河身上,一時都沒注意到白旻心就在眼前。
衿兒,怎麼回來了?
不是被無涯門搶走了嗎?
白旻心一時間都呆住了,還以為是自己的幻覺。
但她很快便反應過來這是真的,不是虛幻的泡影。
看著那個熟悉的女孩,讓她痛苦的煩躁和骨頭裡的瘙癢,頓時無影無蹤。
白旻心眼含熱淚,衝過去一把抱住了她。
半響,才回過神來問道,語氣緊張:
“你怎麼把衿兒帶回來了?我們趕緊走吧...”
那無涯門的作態,一看就絕非善類。
這也是她一直擔心衿兒去無涯門的原因,她這樣的孩子,又怎麼能在無涯門好好的生活下去呢?
薑河,又是怎麼把衿兒帶回來的?
“這便說來話長了...”
薑河想起那明真人的瘋狂,也是心有餘悸。
而那明康文的陰狠,也曆曆在目。
他那種惡人,若是自己沒有在今天接回衿兒,還不知道他會做出什麼事情。
說到明康文,薑河打量著玄黃珠內還一臉茫然的明康文。
等利用完他之後,便可以送他歸西了。
言罷,沉下聲道:
“元夏呢,我們先去之前的麟蛇洞,看能不能在那避難。”
聽明康文說,他父親去宗主殿那商議與玄冥宗的戰事,還得再過一兩個時辰才會回到紫煙峰。
時間暫時充裕,還能好好準備一下。
他雖然喜歡逗弄白旻心,但此時也不適宜浪費太多的時間。
白旻心也看出薑河的欲言又止,沒有多問,如釋重負的吐出一口氣:
“還在房間裡呢...心情不是很好,我這就帶衿兒去見她!”
說著,便想去抱起衿兒,卻發現小女孩下意識的抱住薑河的腿。
頓時有些吃味,哼哼道:
“不知道為什麼衿兒這麼依賴你...明明是我和姐姐照顧她這麼久的!而你天天欺負她。”
薑河一把提起衿兒,抱在懷裡。
小女孩兩條胳膊摟住薑河的脖頸,就露出個後腦勺給吃味的白旻心。
“那當然是衿兒喜歡我呀,對嗎?”
臉上略顯得意的笑著,摸了摸衿兒的小腦袋。
小女孩隻是緊緊的摟住,還是沒有出聲。
不過薑河也是習以為常了。
白旻心看著二人,默默在心中道:
那是因為,你不是老薑河啊。
若老薑河是屋外肆虐的風雪,你便是屋內的篝火與故事...
她才這麼依賴你。
白旻心現在心中越發確定,此薑河非彼薑河了。
衿兒也不是真的傻子,在老薑河不斷的虐待中,早知道他的本性。
而且在不斷的封鎖內心,對外界的情感更為敏銳。
衿兒,她接觸的,從來不是人,而是人心。
但是元夏和她們倆完全不一樣...
白旻心想起自己那個看似柔弱的師姐,歎息道:
“你趕緊上樓去看看她吧...姐姐現在心情很不好。”
元夏...
薑河想起她之前哭著錘著自己胸膛,和眼中幾乎滿溢而出的怨恨,
“好,我這就上去。”
之前這丫頭哭的梨花帶雨的,好不容易讓她對自己親近了一些。
結果在這時候他卻讓元夏失望了。
畢竟,在這兩個女孩心目中,衿兒無疑是最重要的一個。
這麼多年來的相依為命,可不是假的。
原文中,饒是因緣際會,三個女孩天各一方,在不同的魔門。
表麵上看再無關聯,可是當薑元夏被蕭黯殺後,白旻心橫跨半個修仙界追殺蕭黯。
蕭黯技差一招,重傷逃遁。
白旻心追擊無果後,不顧自身傷勢,一怒連屠玄英域十大宗門。
這也是白旻心死亡的直接原因之一。
蕭黯,便是這個原文中的另一主角。
而這主角,在某種程度上比林赤棘手的多。
林赤發跡於微末,而蕭黯出生於頂級宗門。
雖然兩者後來的成就差不多,但現在的實力差距可大著。
不過蕭黯如今還在玄英域,和朱明域一北一南,現在是遇不到的。
這世界分為五大域,北邊的玄英域,南邊的朱明域,東邊的青陽域,西邊的白藏域。
以及,最中心的中域。
...
駐足在薑元夏的房門,薑河拎了拎懷中的小女孩,心中無形之中多了底氣。
也不做遲疑,輕輕敲了敲房門:
“元夏,是我。”
“彆...彆進來...”
極低的呢喃從裡麵傳來,好像烈日下的薄冰,清透而又虛幻。
薑河微微皺眉,他想起了之前薑元夏手臂上的傷痕。
這聲音這麼虛弱...
他先提醒了一下,過了數息,直接推開房門。
淡淡的血腥味鑽入鼻腔,入目所見,果然不出薑河所料。
女孩慌亂的坐在床上,用被子把自己裹的緊緊的。
隻露出一張慘白的小臉,然而,濺射在地上和床上的血花,還是出賣了她。
“元夏...”
薑河見到這一幕,停頓了一下,繼續說道:
“趕緊收拾一下,和師父出去避難了,我把衿兒帶回來了。”
不用薑河多說,自薑河剛一走進,她的目光便黏在衿兒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