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說男生洗澡快,現在看,有的女生洗的也很快啊。
這邊夏天他們洗到一半,於北蓓竟然闖進來了!
把小東嚇得~
“誒呦,你們可真慢啊!”她一邊表現出毫不在乎的樣子,一邊一對大眼睛賊溜溜的四處打量。
於北蓓剛開始也羞澀一下,但她見這些男孩比自己還羞澀,立刻就轉變心態了,帶著三分好奇饒有興趣的看起來了。
心裡開始給眾人的身材、大小打分……看到夏天的時候,不禁眨了眨眼睛!
男孩們都驚呆了,一個個捂著自己東躲西藏,都想要藏在彆人身後。
還是夏天比較聰明,洗頭的手都沒放下,直接轉過身去。
屁股這玩意誰都有,愛看你就看吧!
“嘿,於北蓓同誌,這裡是男澡堂,你這樣闖進來是對我們男同胞的不尊重。出去!”夏天喝道。
“哈,出去就出去,也沒什麼看頭。”於北蓓那是趾高氣昂,揚著小臉就出去了。
這邊大家還“驚魂未定”有點懵呢,結果有人發現一個小子——馬小軍那夥兒的人,“翹辮子”了!
頓時被其他人一擁而上一頓拍打、一頓推搡、一頓損。
這歲數對於這種事還頗為“排斥”,覺得很丟臉。
這些小子通過這種行為來轉移自己的尷尬。
……
於北蓓這一番行為,簡直出人意表。
你說她不拘小節也行,說她彆的也行,就是燕京大妞這種特殊的性格!
極強的自信和自主性,從來沒把自己當過什麼弱勢群體!
男女之間也從不把自己當成被追求,或者被“拍”的一方——燕京話管泡妞叫“拍婆子”、“嗅蜜”、“戲果兒”。
於北蓓:“米蘭你到底追不追啊?磨磨唧唧的急死個人!你不追我可追了~”
“誰呀?”米蘭明知故問。
“伱說誰?跟我裝糊塗是吧?”
米蘭:“什麼裝糊塗~你想乾什麼?他才15!”
於北蓓:“他看著都得有十**了~再說了,15怎麼了?我也才17啊!”
米蘭一想:也對,我也才18,不差多少啊!
被於北蓓這麼一刺激,米蘭也開始“深入”的思考,正式確定目標,打算展開進一步攻勢!
這塊香餑餑可真是招人饞,彆說日常那些扭扭捏捏的女孩子了,就連於北蓓都幾次蠢蠢欲動的。
下手晚了,彆讓彆人給吃了。
“對了,你這瘋婆子,你剛才乾什麼去了?”米蘭問於北蓓,她頭發還濕漉漉的呢。
於北蓓露出了狐狸一般狡猾魅惑的笑容,“我呀,我可是去了一個好地方,你聽我慢慢道來~”
兩個女流氓之間是怎麼交流“病情”的,咱們是不知道。
但之後的幾天,夏天他們在一起聚會的頻率那是相當的高了。
畢竟已經放暑假了嘛。
夏天他們還在上學,而馬小軍他們也都畢業的畢業、閒著的閒著,時間有的是。
這年頭,他們也沒有什麼生存壓力,沒什麼煩惱和壓力,正是最好的時光。
這一天,他們先是晚上一起蹭了一波電影看,之後又去劉憶苦家聚會——他們家家長常年外出。
一群人最後都爬到房頂上去了,讓夏天彈唱了幾首之後,這些人感覺也來了。
就跟KTV一樣,個個技癢難耐,或是獨唱或是合唱,月光下一群青少年,度過了非常美好的半夜時光。
又過了兩天,劉憶苦生日,劉憶苦葉靖他們幾個湊了湊錢,請大家夥去老莫吃一頓。
這波人可不少,三張桌子拚在了一起。大家坐滿了,老熱鬨了。
就是不知道老莫的那些服務員,會不會覺得這些年輕人太吵。
也不知道誰起的頭,喝的微醺的眾人開始唱起了《喀秋莎》。
唱到最後,一個個都隻聽著了,聽夏天唱最後一段的俄語《喀秋莎》。
就連一眾的服務員都冒出來,在門口擠成一團,靜靜聽著。
這俄語還是夏天從小跟夏爸學的,其實也沒怎麼正式學。主要是夏天好像在語言上確實很有天賦!
本來這場給劉憶苦過生日,順便找個借口聚會的飯局,順順利利就結束了。
但在後半段時候出了點事。
許遜和汪若海倆人結伴去廁所。結果倆人正放水呢,忽然跑進來一個女生!
紮倆這年頭很普遍的短辮子,穿的樸素,軍黃色的褲子,上身是襯衫。長得不是非常漂亮那種,但是比較清純,挺有靈氣的。
倆人沒反應過來,那女孩就發現不對勁兒了,尖叫一聲,捂著眼睛掉頭就跑!
這是走錯廁所了!
這許遜和汪若海也他麼不是東西。
本來就吊兒郎當不是好人,加上喝的有點醉,當時就激動了,也不管小夥伴有人喊他們,直接追出大門外。
眼看那女孩騎自行車跑,他倆也立刻蹬上車子追。
要說多大壞心也不至於,就是有點上頭了。
按他們的話說,就是想認識認識,交個朋友。
一頓狂追,倆人一直追進了一個大院裡。
“呦!人呢?”一臉青春包的許遜問道。
汪若海也下來打量一番,大院,樓房,而且不是那種筒子樓。
這應該是某單位大院,但是倆人現在有點酒意上湧,沒想到這茬。
就見汪若海摸了摸一輛車的車座子,指著樓道,“就這棟!”
“你怎麼知道啊?”許遜問。
“嘿~車座子還熱乎著呢!”
這孫子,真猥瑣!
……
“所以,這就是你們兩個被人擒下,好一頓收拾,還得我們來救你們的原因?”方言道。
倆人跟春天的公狗嗅到了味道一樣,撒丫子就跑,一頓追,追到了人家大院去,結果被人擒住了一頓好揍!
那老莫跑進了男廁所的女孩,叫做喬喬。姓喬名喬。
他們也是在老莫吃飯,快散的時候上廁所走錯了,撞到了許遜和汪若海兩個混蛋。
倆人一上頭,一頓追,把小姑娘嚇得啊!
連丟臉帶害怕,一頓猛蹬,跑回了自家大院。
人家那是部委的大院……
大院子弟又不是就這麼幾夥兒,這倆孫子跑人家地盤去拍婆子,那還能好?
讓那部委院的子弟給堵住了,二三十人拿著鐵鍬把、管鉗子啥的。
挨了一頓揍不說,還給捆起來塞進了地窖裡!
你彆說,那喬喬到家後倒也沒有那麼怕了。還去跟倆人隔著地窖聊了好半天。
最後又是她跑到了老莫,給夏天他們傳信兒的。然後夏天他們來“救”人。
這邊部委院的子弟,是以劉會元為首的。
單眼皮,兩撇新生的小胡子,長得不算高大,但挺江湖氣的——看誰都斜著眼睛,一副都不放在眼裡的樣子。
你彆說,夏天認識!
也不能說認識,見過,打過。
那次四個半小時的擂台賽還記得吧?就有劉會元。
他當時就是一夥兒人的頭頭。
夏天:這可真是不打不相識。
正常來講,許遜汪若海兩個尾隨人家的孫子,少不得挨幾頓打才給發出來,雙方可能還要茬幾架。
不過因為夏天的原因,現在很多燕京城裡的青年茬架都講究文鬥——雙方各出一樣的人數進行輪戰。
沒錯,這比過去你找我,我找他,找來找去一大堆,最後幾十對幾十的要文明多了。
當然了,真要是到了那一步,雙方大概率最後找到了共同認識的中間人頭上,最後就調節了。
夏天前兩個月就調節了好幾次了。
許遜汪若海倆孫子出錢,請吃飯,給人家喬喬賠罪。
夏天也在飯局上算是跟劉會元他們認識。
“你說你們兩個,就跟那兩頭野馬似得,叫都叫不住,猴急猴急的!誰看到不害怕!”
夏天貶低許遜汪若海倆人,也算是變相讓人家姑娘消氣了。
馮褲子又喝的有點多了,在一邊粘牙倒齒、絮絮叨叨:“誒~我們承認,我們被你說的那個什麼何什麼蒙的控製了,但您也得考慮考慮我們啊?”
“您這是走到哪,人見人愛花見花開的,那大姑娘小媳婦的都恨不得長你身上了!你也得考慮一下我們這些亞非拉的窮哥們對愛情的渴望啊!”
一群人頓時哄笑!
米蘭眼睛一橫:“嗯?馮褲子你說誰呢?!”
“沒有沒有!米蘭大姐我一向是敬仰萬分的!”馮褲子立馬服軟。
飯後米蘭還說呢:“那個喬喬八成是看上許遜和汪若海了。”
夏天捏了捏下巴:“啊?這還看上了?難道是男人不壞,女人不愛?”
米蘭撇了夏天一眼:就你說話一套一套的!
忽然,夏天問道:“等會兒,她到底瞧上誰了?許遜還是汪若海啊?”
“這我哪知道?”米蘭道。
……
晚上,夏天洗漱完打算睡覺,就覺得好些平時沒注意的信息和念頭錯綜複雜的在腦海裡湧現。
忽然,一個念頭湧現!
夏天忽然坐起身來,“我曹,對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