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靖:“不能就這麼算了!”
他家裡條件好,頭上還有一個大幾歲的哥哥,他哥參J之前是附近幾個院的孩子王,他可是從來沒吃過這種虧啊。
方言也覺得憋屈,雖然他本人其實膽子不大,但架不住兄弟多啊。
叫人!必須叫人!
汪若海沒說話,不知道怎麼想的。
倒是馮褲子有點慫了:“彆了吧,那孫賊一腳把我卷飛了好幾米啊!你們看,我褲子都磨破了!那不是人,那是頭牲口啊!”
秒殺四人組可把他給嚇壞了,其他三人都是一秒鐘就倒。就他猥瑣到了最後,看到了全程,這尤其的可怕!
這他麼的太嚇人了!
然而,馮褲子的話在小團體裡是沒有價值的。
他自己也知道,也就不敢多說什麼。
很快,四人恢複了一下,互相攙扶著就回了家,開始聯絡朋友,開始打聽。
要是彆人,這事就夠嗆了。
燕京城幾百萬人,你上哪找去?
但夏天不一樣,你說長得高大,還很好看,皮膚還賊白。那知道的第一時間就想到他了。
“才他麼13歲?”葉靖叫道。
“那麼高你說他13?”馮褲子更是無比的難受,他都15歲了,還比夏天矮了半頭不止。
這他麼的也太傷自尊了!
嫉妒讓他麵目可憎~
很快方言幾個就開始組織人手,要堵夏天了。
此時夏天還不知道,他要麼上學,要麼學武術、京劇、口技、古玩知識,要麼釣魚。
晚上回來還得寫寫畫畫,過得非常充實。
……
這邊夏天還在搞《黑貓警長》的創作呢,那邊方言幾個就叫上人堵夏天了。
連夏天是哪個學校的、幾點放學、從哪走,都知道了。
一條小巷子裡,除了方言四人之外,還有找來的幾個關係不錯的朋友。
許遜、卓越、高晉……這都是他們幾個院公認能打的,還有其他三四個,一共十來個人。
其實馮褲子是打了退堂鼓的。
本來他就怕了,尤其是聽說那人是夏天之後。
跟這些大院子弟不一樣,他住在胡同裡,雖然選擇跟大院子弟混,不願退出這個圈子,但胡同孩子圈裡極為出名的夏天,他還是多少有聽說的。
馮褲子家在西城,之前他從來沒見過夏天,誰知道第一次見麵就這麼勁爆。
這可真是盛名之下無虛士啊!
在得知了要堵夏天之後,他就極力勸阻。
畢竟這三年,堵夏天的人得有幾十個了,哪有落了好的?
今年過年前那場摔跤大賽,更是讓夏天在東城這些同齡人嘴裡“封神”了。
這名聲是活生生打出來的!各種古怪的傳言都有。
什麼從小得到老道士傳授武功啥的……
反正是打不得啊!
吃虧就吃虧吧,可彆再去找揍了。
然而,方言他們能聽馮褲子的話嗎?
本來他說話就沒分量,現在再說“喪氣話”,差點沒被幾個人埋汰死。
而為了繼續混這個小團隊,馮褲子還不能不來,隻能如喪考批的蹲在小巷子裡,想著一會兒得怎麼辦?
夏天放學了,一走出校門,他就覺得有一種古怪的感覺——啊~是有人要堵自己啊!
每次一有這種感覺,肯定有人又想堵自己了。屢試不爽!
因為這個第六感,夏天從來沒吃過虧。
“大春、小東……你們先回去。我處理點事。”夏天支開小夥伴們,以便放開手腳。
大春他們也早就習慣了,“那你小心點。打不過就跑。”
“放心吧,除非他們掏出槍來……”
……
此時,小巷子十來號人正興奮地討論著,一會兒要怎麼收拾這個胡同chua子,也好給大院子弟漲漲臉。
手裡的棍子都揮舞的更有力了呢!
此時,夏天手腳撐著牆,無聲的從上邊溜了下來,站在眾人身後,聽了一小會兒,開口問道:“一會兒誰先動手?”
“我先來!我從他身後把他按倒,大家一起……”說話的是一個臉很黑,還有很多痘坑,穿著軍綠色衣服的長發小子,他就是許遜。
“行!就這麼辦!”夏天讚同道。
這個時候,有人反應過來了:不對啊?說話的是誰啊?聲音這麼陌生呢?!
方言一扭頭,看到了夏天正笑的燦爛,然後臉上就挨了一拳。
接著夏天就在人群之中開起了無雙!
什麼頂心肘、猛虎硬爬山,各種貼身短打就在人群之中揮舞開來!
兩隻胳膊就像是鐵鞭一樣,挨著就是一聲慘叫就倒下。
也就三十秒,十個人全都躺下了,一片哼唧聲。
褲子又挨了一腳,被踹的都要貼到牆上了。
馮褲子:我他麼都躲這麼遠了……
褲子是連疼帶怕,加上委屈,又掉眼淚了。
當然,掉眼淚的不止他一個。
他們拿了棍子,夏天下手就又重了一點,往疼的地方打。
一個個哼唧都不敢大聲,蜷縮在地上恨不得縮成團。
夏天掂量著手裡的棍子,有三厘米粗細,不算是什麼好木料,楊木的,勉強能當成鐵鍬把之類的。為了方便攜帶,被截成了五十公分的長短。
夏天雙手握住兩頭,一用力,“哢吧~”盤的光溜溜的木棍就折了。
馮褲子一直在用餘光觀察夏天呢,看到這一幕嚇得都傻了,哭都忘了。
夏天拎著方言的衣領子,直接單手把他拽了起來,稍一打量:“啊,是你們四個啊。”
夏天掃視一圈,四個見過的,六個沒見過的。
“竟然找上門來了,挺有毅力。我叫夏天,要是不服,可以繼續來玩~”
這種事情,夏天這幾年乾過太多次了,根本就不在意。
他走了,揮一揮衣袖,不帶走一絲雲彩。
小巷子裡十個人過了半天才緩過來,一時間氣氛有點尷尬,互相看一眼,誰都沒說話。
“他麼的,叫人!叫人啊!”
……
各種大院的出現,還要從剛開國那會兒說起。
49年,在咱們剛接管燕京後,梁思成先生和陳占祥先生本著“古今兼顧,新舊兩利”的原則對於燕京城規劃。
即一方麵,從整體保護的構思出發,建議把中央行政中心放到西側。
為未來燕京城的可持續發展開拓更大的空間,避免大規模拆遷的發生,降低經濟成本,自然延續城市社會結構及文化生態。
另一方麵,提出平衡發展城市的原則,增進城市各個部分居住與就業的統一,防止跨區域交通的發生。
不過教員沒有接受,大概是因為當時條件太困難了,沒錢……
所以仍延續了燕京中軸線,在城市西側北側建機關區、沿西民安街建軍事單位區、西北遠側建科研院校、東西遠側建工業廠區、東北建使館區……
各單位新建大院,通過主樓、廣場形成的軸線將大院內部的建築群進行組織,形成與燕京城同構、微縮、獨立的“城中之城、院中之院”。
社會意義上,聽從毛熊專家的建議下,將居住場所、工作場所以及社會服務設施結合在一起的自給自足的空間單元。
單位大院的建立取得了立竿見影的效果,在短期內快速安置了劇增的人口並通過權力下放至各單位。
緩解了燕京市對劇增人口的管理壓力同時,單位大院職住合一的特點減緩了當時燕京的交通壓力。
各個大院保持生產、生活的相對獨立,大院內部形成以單位為紐帶的、建立在共同的利益基礎上的集體主義以及社會空間心理秩序,由此形成了燕京特殊的大院文化。
大院文化成為首都文化的主體——新中國成立後,大院中的新燕京人達433萬,占全市常住人口的74%;舊城中的老燕京人共153萬,僅為新燕京人的1/3。
大院中的新燕京人多為乾部、知識分子、技術工人,成為首都燕京社會中活躍的中堅力量。
所以啊,要是有人說什麼老燕京就是地道,那搞不好是指地下人防工事呢~
哪有什麼老燕京人啊?
清朝都亡了,淨往自己臉上貼金。
不過,任何的製度都有局限性和實效性。
當時的良策,在後來逐漸也分割了燕京人的整體,形成了大院和胡同新一代的隔閡和對立,這就沒法說了。
不管運動時的那些事,單說現在。
夏天把十個大院子弟打了,胡同子弟自然都非常振奮。
但那些部du大院子弟也是比較抱團的。要是他們之間彼此的矛盾,打就打了。關係好的打算報仇,關係差的拍手叫好。
但要是被外人打了,尤其是被胡同子弟打了,那整體麵子就過不去了。
這不,方言葉靖他們開始呼朋引伴的,要跟夏天來一場大的。
不用奇怪,這種事情,也是經常有發生的。
這時候對於這種事情沒什麼管理的。武德充沛嘛!
夏天這邊也有好些人通風報信,尤其是聽說大院的孫子找事,更是好些人主動請纓要加入。
還有曾經少年宮武術班的師弟們——“不是跟你們說過了嗎?習武先習德,練武不是為了好勇鬥狠的!都忘了!”
眾師弟:大師兄你說這話,虧心不虧心?!
最後雖然夏天婉拒了很多,但來請戰的竟然越來越多了!
一下課,操場上三四十外校的小子等夏天,跟要搞串la一樣,讓很多剛經曆了動蕩的老師們都膽戰心驚的……
這麼搞下去,還不得一百VS一百啊?!
搞大了可不妙啊,不安全。
於是,夏天傳話了:“知道你們不服,來來來,我開個擂台,有想要教訓教訓我,想要借此出個名的,一起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