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鳳梅怒急攻心，直接噴了一口血出來，感覺身體都冷了許多。
不知道是不是傷心過度。
她現在反而清醒起來。
“程菲菲，你有什麼好得意的？”
“就算輝兒沒了，我還有明軒和婉兒，我還有2個孩子，他們不會放過你的！”
“還有，輝兒死了，你在這幸災樂禍就不怕國棟恨你嗎？”
程菲菲切了一聲。
“就你那個自私自利沒頭腦的蠢女兒，指望她還不如指望一頭豬。”
程菲菲比王鳳梅更早知道蘇婉是蘇家的女兒。
她暗地裡接觸過好幾次。
根本就是一個貪心的蠢貨。
她隻是花錢找了個小白臉去勾引，蘇婉就上當了，多少錢都願意花。
這種戀愛腦，會有威脅？
“至於蘇明軒。”
程菲菲掏出一張化驗單，“你說他要是知道，你當初是為了借種才懷上的他，他會怎麼樣？”
王鳳梅的臉色蒼白如紙。
那件事不可能有第二個人知道，知道的人都死了！
她想要抬手去抓報告單，卻動一動手指都費勁。
“王鳳梅，你是不是以為那件事沒人會知道？”
哈！
程菲菲一臉戲謔。
“我也剛知道，就在一個月前，你找回親生女兒的那天，你說巧不巧？”
“當初，你為了逼迫蘇國棟和你結婚。”
“故意設計蘇國棟和你發生關係。”
“但是竟然沒懷上，然後你就找了個男人日日夜夜睡了3天。”
這才懷上了蘇明軒。
那時，蘇國棟正在照顧程菲菲。
程菲菲被迫退學懷孕打胎後，人生被毀，年輕的校花萬念俱灰。
就在這時，王鳳梅找到他們，說自己懷了蘇國棟的孩子。
程菲菲想過去死。
可她站在天台上，看見底下川流不息的人。
又正好看見王鳳梅和一個混混接觸。
那個混混正是欺負過她的人。
原來，一切都不是意外。
“那時候我在想，我明明沒有惹過你，為什麼你要這樣對我？”
“為什麼受害者走投無路要去死，而你這個始作俑者可以快樂地活著。”
而且，還和蘇國棟有了孩子。
程菲菲並不笨，相反，作為校花加學霸，她的頭腦比一般人都聰明。
有了懷疑，她馬上去求證。
很快就有了線索，但證據不足。
證據不足不要緊，她隻要告訴蘇國棟，他們就不會結婚。
蘇國棟聽了也恨不得捏死王鳳梅。
可他怎麼說的，王鳳梅是惡人，孩子卻是無辜的。
他不能讓蘇家的孩子沒有爸爸。
蘇國棟知道了真相，卻沒有像程菲菲想的那樣與王鳳梅決裂。
程菲菲看見蘇國棟手上價值不菲的名表時，忽然知道了所有的答案。
“王鳳梅，我恨你。”
“我也恨蘇國棟。”
一個因一己私欲找人侵犯她，毀掉她的一生。
一個嘴上說著真愛，卻在明知真相後，還要和她的仇人結婚生子。
她怎能不恨！
所以，她開始了長達20多年的複仇。
“你知道嗎？很多次，我都差點要了你的命，但奇怪地被你躲了過去。”
“我之前不知道原因，現在知道了，是你們借了養女的運道。”
“本來我都要放棄了，恨了你們20多年，我也累了。”
“但是，你們竟然把養女趕了出去，把一無是處的親生女兒接了回來。”
哈哈哈哈！
想想就覺得可笑。
“現在好了。”
“沒人護著你了。”
程菲菲看越來越異常的心率儀，一字一頓。
“你的死期，到了。”
王鳳梅又吐了幾口血，眼睛都變得模糊了許多。
傷口好像都不那麼疼了。
她忽然坐了起來，指著程菲菲，“你這個賤人，我要弄死你。”
“我能毀了你第一次，就能毀了你第二次！”
但她說完，立刻覺得眼前一黑，再次倒了下去。
所有的力氣都在剛剛用儘了。
她忽然覺得呼吸開始困難，“醫生，幫我叫醫生……”
“來人，快來人，明軒。”
王鳳梅住的這間是病房，周圍很安靜。
安靜到隻能聽到她身體裡破風箱一樣喘氣的聲音。
沒有人來，隻有程菲菲。
“救我，程菲菲，你救救我，幫我叫醫生……”
程菲菲沒想到，一向自詡高人一等的王鳳梅，竟然在求她。
“你真可笑！”
“我巴不得你死，你竟然求我救你，你覺得可能嗎？”
王鳳梅快要撐不住了，她本就傷了頭。
現在被這麼一刺激，傷勢已經無力回天。
她的聲音越來越小，“你見死不救…國棟不會放過你…蘇家不會放過你，這裡有監控……”
“王鳳梅，你現在還在做夢呢？”
“蘇家，馬上就要倒了，我手裡有你們蘇家很多東西，合適的時候，我會全部交給警察，讓蘇家倒得快一點。”
“至於你說這監控，嗬嗬。”
程菲菲低聲說，“忘了告訴你，你的主治醫生姓胡。”
“熟悉嗎？是不是和你當初借種的男人一個姓？”
王鳳梅瞪大眼睛，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了。
不可能，那個人已經死了。
程菲菲“好心”解惑，“那個人確實被你弄死了。”
王鳳梅成功懷孕後，為了避免暴露，就對那人下了死手。
她親自開車撞死的。
“他雖然死了，可是，他還有個年紀小的弟弟，你不知道吧？”
“人家兄弟好好地相依為命。”
“你拿錢借種，雙方自願交易，事後就該各走各路。”
“你為什麼要殺人呢？”
王鳳梅掙紮著搖頭。
“你是不是想說你沒有撞死他，你走的時候他還活著？”
她第一次殺人當然害怕，撞人後，立刻逃離了現場。
她清晰地記得，當時那人還在地上爬。
程菲菲冷笑，“是啊，你沒有把人撞死。”
“但他卻因為車禍重傷不治身亡。”
“和今天的你，一模一樣，你說，是不是報應？”
所以今天醫院的監控，是壞的。
王鳳梅一住進來，就壞了。
“另外，你的大兒子去找醫生，找了那麼久還沒回來，你一點都不奇怪嗎？”
王鳳梅嘴巴都張不開了，隻有眼神裡還有些許恨意的光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