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空間之力至諸天
“你們怎麼...如此模樣?”
陸雪琪沒說話,由齊昊代言。
準確來講,陸雪琪也不知道該說什麼比較好。
哪怕是讓齊昊來詢問,說話相對圓滑一些的齊昊看見如今一眾天音寺弟子狼狽的模樣,也是不知道該說什麼比較好。
琢磨了幾秒鐘後,才如此問道。
言辭中,並沒提及天音寺弟子狼狽的現狀,但齊昊給予的這絲憐憫,卻讓一眾天音寺弟子更難以忍受。
因為,齊昊無疑把自己放在了高位上。
隻有高位者才有資格與能力,對身處低位者表示出憐憫和安撫;這是任何世界都公認的一個道理,在修仙界裡,也是同樣的適用。
如果是自認為同等……
更應該是直言不諱。
亦或是默不作聲的避開這個問題,讓另一方避開這個尷尬的場景,最後用行動表現出援助的態度。
總而言之,兩個態度很容易分清。
陸雪琪是自知不會說話。
她可以做到一針見血的指明問題,卻不適應這種場合,更沒有辦法做到在這種場合下對天音寺弟子委以虛蛇。
儘管,她知道自己應該這麼做。
但實際能力卻牢牢的限製住了她。
但陸雪琪的這番表態,配合上齊昊意有所指的噓寒問暖,帶給一眾天音寺弟子的殺傷力可就非常大了!
此行,天音寺弟子也是八人。
準確來說,無論是青雲門,還是天音寺亦或是焚香穀,因為感知到了風雨欲來的氣氛,這一次派下山的人數,全都是八個人組成的一支隊伍。
當然。
核心點也就那麼幾個。
在陸淵這件事沒發生前,青雲門的核心點無疑在於陸淵,其次就是齊昊,再其次才能輪到陸雪琪等人。
天音寺也是如此。
原本的核心點為佛子法淵,其次就是法相,再其次才是法善,以及其餘幾個都是法字輩的弟子。
焚香穀的核心點在於東方源,其次才是燕虹,再其次才是李洵,以及一眾焚香穀的弟子。
在這場誰也未曾預料到的風波中,青雲門和天音寺都遭受到了相當大的打擊,隻有焚香穀置身於事外。
所以,除了焚香穀的核心沒變外,無論是青雲門的核心,還是天音寺的核心,都產生了一定的變動。
這次,天音寺的領隊是法相。
和原著裡天音寺的安排差不多。
隻不過,這並非是因為法相在當初那場風波中幸存了下來,而是說,類似於法相這種天賦不錯的天才,除非是到了天音寺滅亡的時刻才會被放出來戰鬥。
一般情況下,基本不會露麵。
對於陸淵一路殺上山的舉動,天音寺的幾個主持也不可能昏庸到派法相應戰,隻是為了消耗陸淵的法力。
天音寺的天才本就不多。
而且,基本都是一些偽天才。
隨隨便便折損一個,都會讓天音寺感覺到肉痛,就更不用說把這幾個偽天才拿去消耗對手的法力了!
因此,法相和法善得以幸存。
但天音寺其餘弟子的修為,可就是一言難儘了。
青雲門這邊,有陸雪琪、齊昊、常箭這三個玉清九層的戰鬥力,其下,還有玉清七層的曾書書和田靈兒,玉清六層的林驚羽作為補充。
隊伍的整體實力,非常可觀。
畢竟,陸雪琪本就位列天才之中,單論戰鬥力,縱然比不上被陸淵在私下裡偷偷喂招的碧瑤,打一個區區的金瓶兒,還是勝券在握的。
如果和秦無炎交手,可能還是要多費點功夫,但在當世所有天才中,戰力也算的上是最強的一批了!
而齊昊,本就擅長寒冰法術。
在這方麵的造詣相當高。
動起手來,足以應對一到兩個血海十二魔,麵對金瓶兒時或許會束手束腳,因為金瓶兒本就擅長魅術,讓齊昊在精神上吃個小虧,一點問題不成。
而常箭的戰鬥力,對標血海十二魔。
田靈兒的戰鬥力也處於這個行列中。
參悟了一卷天書,根基紮實,並領悟了一部分水係的規則,如果瀕死爆發一波,直接把陸雪琪擊垮,也並非是一件不可能發生的事。
畢竟,水係規則雖不具備特彆強大的攻擊能力,也不具備特彆強大的爆發能力,但水係規則的衍生品——血係規則,則會對所有生靈造成某種意義上的傷害加成。
既然可以控水,就可以控血。
隔空控血,是個很基本的操作。
陸淵就曾使用過這一招。
不過,麵對毒神效果並不理想。
不過,陸淵知道,這隻是因為當時兩人修為上的差距太大了,一個強者,最基本的要求就是對自身具備絕對的掌控力。
雖然毒神無法在血係規則上和陸淵進行博弈,但用法力強行穩住血液,毒神還是可以做到的。
因此,血係規則主要看修為。
修為高了,揮手間就能把人抽成人乾。
修為持平,會給對手帶來很大的麻煩。
修為過低,隻能削弱對手的戰鬥力。
可以說,是對單對群都有力的規則。
隻不過,麵對靈魂體亦或是一些元素生命時,血係規則就顯得很雞肋了,論爆發能力不如火係,論變化能力不如水係,論防禦能力不如土係,論侵染能力不如毒係,論隱蔽能力不如暗係。
所以,田靈兒目前有很大潛力可挖。
前提是田靈兒能瀕死領悟血係規則。
畢竟在目前,田靈兒連最基本的水係規則都沒弄明白,連入門都做不到,隻能被動的抵消水係類型的攻擊,具體戰鬥力,主要還是在各種道法和琥珀朱綾上。
因此,綜合看下來,青雲門的戰鬥力無疑是非常強的。
反觀天音寺弟子……
除了法相這個一階九層的弟子外,剩下的就是一階八層的法善,再其次,就直接跳過了一階七層,直接來到了一階六層,存在兩個弟子。
再往後,就是一階五層和一階四層。
就連張小凡,如今都一階五層了。
可見天音寺究竟落魄到了何等地步。
可礙於雙方之間這種微妙的關係,以及雙方實力上肉眼可見的差距,法相還是忍耐了下來,安撫了一下眾師弟的情緒後,平靜的對齊昊點點頭,澹然道:
“小僧法相,為領隊之人。”
“此事說來話長。”
“小僧帶一眾師弟進入這煉血堂的地界之後,其實就料到了赤血城周邊的布防必定是極其嚴密的,因此,小僧一開始就是帶著一眾師弟翻山越嶺,儘量走一些人煙稀少的小路。”
“可誰也沒想到,煉血堂在赤血城周邊和萬蝠古窟周邊的布防如此周密,也沒想到煉血堂竟然蠱惑了如此多的平民百姓。”
“最早的時候,小僧帶著一眾師弟暫時在一位獵戶的家中停歇,也就是距離赤血城東南方向四十多裡外的那個小村子裡。”
“結果,這位獵戶竟然派自己的兒子前往煉血堂通風報信,甘願給煉血堂的一眾妖人做走狗。”
“一夜,跑了四十多裡路。”
“沒有任何馬匹,全是用腿跑出來的。”
“因此,小僧與一眾師弟自然是毫無防備的被煉血堂的一眾妖人堵了個正著,緊接著就是被一路追殺。”
“煉血堂的妖人屬實是太多了。”
“固然修為都不高,有些甚至連禦物飛行都做不到,但隨隨便便拉個響箭,都能招來不下二十個人。”
“而且,帶隊追殺的還是秦無炎。”
“這個沒骨氣的妖人,在萬毒門覆滅後不禁沒有半點的愧疚,反倒是儘心儘力儘職儘責的為煉血堂賣命。”
“秦無炎手下,有一隻精銳小隊。”
“人數不多,二十五人。”
“這二十五人,最低的一個修為都達到了你們青雲門境界劃分中的玉清七層,雖然這些人在法術方麵使用的並不精湛,甚至可以算做是生疏,但當二十五個最低修為都是玉清七層的妖人聯手圍攻,其中還夾雜著秦無炎這個妖人,小僧和一眾師弟,也隻能被打的落荒而逃。”
“魔漲道消,多災多難。”
“正魔大戰估計是很難避免了。”
“阿彌陀佛……”
法相說到這裡,臉上也忍不住浮現出了一抹痛苦,似乎是想到了先前被追殺的淒慘經曆,不由得念了句佛號。
聽見法相的這番講述,陸雪琪和一眾青雲門弟子的臉上卻不禁浮現出了幾分古怪之色。
心直口快的田靈兒下意識問道:
“那我們為什麼沒事?”
“我們確實沒借宿。”
“但也碰見過不少人,經過不少城鎮、小村莊或幾個集市,人來人往的,我們怎麼就沒被發現呢?”
齊昊心累的歎了口氣。
曾書書也是哭笑不得的歎了口氣。
這兩人都是比較圓滑的。
準確來講,在做人做事方麵比較圓滑。
麵對敵人時,可不會有絲毫的手軟。
聽見田靈兒這麼問,先不說齊昊和曾書書的反應,就單說法相的臉色,都是極其明顯的陰沉了下來。
沉吟了數秒,都沒找到原因。
當然。
也沒找到答桉。
固然,他們的行動是招搖的點。
頭發也不可能一周兩周就留起來。
但獵戶和村民的反應,是不是有點太傷人心了?
寧願相信煉血堂,都不願意相信他們這些天音寺的弟子,合著他們這些天音寺的弟子比煉血堂的妖人更殘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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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偏,他們還不能報複回去。
一方麵是因為秦無炎追殺的太緊。
好不容易甩開,不能增加暴露的風險。
另一方麵是因為他們都是正道弟子。
固然,獵戶通風報信。
但歸根結底,並沒傷到他們。
發生戰鬥後,還跑到了遠遠的地方,躲在了煉血堂的妖人身後,從頭到尾,都沒對他們造成任何傷害。
頂多...隻是吃瓜看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