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天後。
上京。
為了造神計劃,異會專門在上京的郊區找了一塊地方,掏空了地下,在接近五百米的深度建立了一個麵積極大的訓練場。
如果是普通的人力,這等規模的工作量,至少需要兩年,甚至更久的時間。
但換成異能者,這個工作效率提升了千倍,甚至是萬倍有餘。
工期被無限地縮短。
從幾年之間,減少到了半個月。
其實,如果龍鶴想,完全可以把工期控製在半年或者一年時間。
但有句話說得好,時不我待。
邪神教會或許因為江城的自我犧牲,大為衰落,但是邪神的代言人們的腳步可不會就此停下。
連邪神代言人都被江城拉下了水,那麼,邪神會怎麼做,還用想嗎?
信徒不行,邪神代言人也不行,那再來的人會是誰?
如果還不抓緊時間,等到某些存在反應過來,隨之而來的,或許就是狂風暴雨,,
“你們說,會長會讓誰來教我們?”訓練場上,上百位或稚嫩年輕,或成熟穩重,年齡不一的人成群地紮堆。
這些人很多都是彼此認識,或者本身就相當有名的年輕天才。
比如華雲飛,不到三個月的時間,踏入d級,以十分迅猛的速度達到了d級頂尖。
戰鬥力自不必說,哪怕是異會總部,都是中流砥柱一般的存在。
這樣的人,進入造神計劃並不奇怪。
一出現,就被很多人圍住。
好幾個同樣天賦不差的女生都是目光火熱。
慕強是人的共性。
華雲飛未來必定會成為異會的高端戰力,可以享受的資源也會水漲船高,和這樣的人搭上線,未來或許會在異會內部,受到更多的關注。
退一萬步來說,萬一未來真的發生了海獸大舉入侵大陸,乃是喪屍圍城,必須以命相搏的時候,和這樣的人搞好關係,生存幾率都會大大提高。
不過,也有人覺醒的時間不長,天賦等級雖然不敵,但戰鬥力尚弱。
這樣的人,除非身份特殊,否則就沒多少人關注了。
即便是有,也是相互之間抱團取暖。
“小玲,你說,我們該不會和他們這些e級,甚至是d級異能者一起訓練吧?”
被問的女生叫做皇甫玲,年紀不算大,最多十五六歲的模樣,換做普通人,應該是上高中的年紀,卻被選拔來參加造神計劃。
不過,有些不同的是,她本來可以不用參加造神計劃的。
她的父親可是異會武器部部長‘皇甫龍’,c級頂尖異能者。
這點權力還是有的。
但皇甫玲是主動要求參加造神計劃的。
皇甫龍怎麼勸都沒用。
儘管造神計劃還處在保密階段,但他作為異會高層,想要了解一些內幕,並不算難。
造神計劃既為造神,為異會培養未來的強者,就不可能像在學校上課一樣。
戰鬥,是他們必定會經曆的。
和誰戰鬥?
喪屍、邪神教會異能者、海獸,乃至他國異能者,都有可能。
有戰鬥就會有傷亡。
進入造神計劃之前,是需要簽生死狀的。
造神計劃的死亡指標,更是高達十個。
十分之一的死亡率,對這些個頂個的天才來說,不低了。
皇甫玲作為皇甫龍的獨生女,他肯定是心疼的。
但奈何,實在是拗不過這丫頭。
不過,如果皇甫玲真的從造神計劃中脫穎而出甚至畢業,未來的成就或許會超越他這個父親。
如此,他也隻能放任皇甫玲按照自己的想法去做。
皇甫玲從小就是沉默寡言的人,她看著台上空無一人,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
夥伴很是擔心,“叔叔不是武器部部長嗎?
一點內幕都不知道嗎?”
“他沒說,對於造神計劃他也隻知道一個大概,具體的訓練計劃,訓練內容,隻有副會長還有會長知道,,”
“啊,這樣啊?”
話都說到這個份兒上了,夥伴自然也是無話可說了。
“各位!”忽然,分布在訓練場各處的廣播響了起來。
來源正是台上的麥克風。
沒人知道,台上的人是什麼時候出現在那裡的。
所有人都不再說話,眼神或熾熱,或迷茫地看著台上的人。
腰間佩戴著一把女士長劍,身姿高挑,英姿颯爽。
正是龍鶴。
“想必在這裡的各位未來異會的中流砥柱們,有些人認識我,有些人不認識我,在這裡,我做一個自我介紹。”
其實,根本不需要麥克風,僅憑龍鶴自身的力量激蕩,就可以讓聲音傳遍訓練場的每個角落。
“我叫龍鶴,現任異會會長,b級高等戰力,雙a+異能,分彆是金鱗龍化和天鶴神劍。”龍鶴說得非常輕巧,仿佛訴說著一件十分平常的事情。
但下麵的年輕人卻是倒吸一口涼氣。
這樣的配置,已經超越了在場百分之九十九的人。
他們之中確實有d級頂尖,甚至快要晉級c級的年輕異能者,天賦卓絕,未來可期。
但論戰鬥力,他們這些人綁起來再乘以10,乃至50,都未必是龍鶴的對手。
皇甫玲在人群中看著龍鶴的眼神滾燙無比。
從成為異能者開始,到第一次看到龍鶴,她就決心要成為像龍鶴這般的人物,造神計劃,就是她要走的第一步。
皇甫玲忽然高聲問道,“會長,您是我們的總教官嗎?”
如果龍鶴是他們的總教官,皇甫玲感覺自己會擁有無限的動力。
偶像近在眼前,未來還會是她的總教官,這種動力,追過星的人都知道。
龍鶴低頭掃了一眼,看到了皇甫玲。
她抿了抿嘴,無奈道,“你們這些人,是我夏國未來最有天賦的異能者,我也很希望成為你們的總教官,但很可惜,作為異會的會長,很多事情,隻能由我去做。
但不用擔心,我為你們請來了一位戰力絲毫不遜色於我的總教官。
為此,我可是付出了極大的代價。”
“有請!”龍鶴從來都是行動派,雷厲風行,自是不可能和普通大學的校長一樣,軍訓結束還要來一篇長篇大論。
簡單,務實才是她的行事準則。
儘管很多人都希望龍鶴是他們的總教官,但一聽到龍鶴給他們又找了一個總教官。
作為好奇心極重的年輕人,他們不禁在想,什麼人能夠比得上龍鶴?
有些人甚至直接跳了起來,想要第一眼看看這個總教官到底是何方神聖,,
“??”萬眾矚目之下,後台,一個全身籠罩在黑袍之下的瘦削身影走了上來。
很奇怪的是,這個人一直捂著自己的腰。
不知道是腰疼還是腰子疼。
“這位總教官,是腎虛嗎?”寂靜之下,一個小胖子的聲音顯得格外紮耳朵,但也說出了眾人心裡共同的疑問。
龍鶴也想問。
但她還要維持自己會長的威嚴,要繃住。
來人壓根不敢對上龍鶴或者底下眾人的眼神,輕輕拍了拍麥克風。
“咳咳,,”聲音亦是虛弱無比,帶著些沙啞,“大家好,我叫秦江,b級中等力量係,,”
僅僅幾個字,就好像消耗掉了他大半的力氣,要停下來歇一歇。
龍鶴的臉上實在是繃不住了,幾步上前,背對著台下,咬牙切齒地質問,“你搞什麼?
這麼重要的場合,你給我整活?”
黑衣人屬實冤枉,都快哭了,但又不敢哭,腰子疼,道,“我也不想呀,你都不知道,我這些天受的都是什麼罪呀!造孽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