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太陽照常升起。
但有些人眼裡,這個太陽是帶著血色的。
可一個開口的人都沒有。
甚至到秦毅和他們交易的時候,隻有蔣天風的臉是正常的。
“不是我說,幾位老哥,前幾天不是還有說有笑的嗎?
怎麼今天就這個樣子了?”蔣天風看起來人高馬大,全身都是肌肉,但能作為左官的老班長,腦子能差到哪去?
人精一個!
但包括江天在內的幾人臉色鐵青,幾人有意無意的把目光放在秦毅的身上,然後迅速挪開。
“蔣天風,平時怎麼沒見你這麼多話?”
蔣天風聳了聳肩,拿走了屬於自己的那一份強化藥劑,灑然一笑,“有嗎?
但不知道為什麼,我就是感覺今天心情不錯!!”
因為蔣天風是唯一沒有派人的。
但麵前這幾位臉色不自然的,有一個算一個,昨天晚上死的人怕是都不在少數。
這幾個家夥平時沒少惡心他。
他當然開心。
交易完成之後,幾個人頭也不回地走了。
留下蔣天風、秦毅。
“小子,你可要小心了。
這幾個家夥手段都狠著呢,估計是憋著壞呢。
我敢打賭,他們離開這裡之後,就會湊到一起,想辦法對付你。”
秦毅嗬嗬笑道,“隻要他們還想交易,想動手也不是現在。
還算是互惠互利。
我不喜歡殺人,但有人給我當活靶子,我也是很樂意的。”
蔣天風爽朗一笑,猛地拍了拍秦毅的肩膀。
“痛快。
本來我是看在左官的麵子上,現在看來,你小子雖然年紀小,但確實不一般。
我答應你,若是真到了走投無路的時候,可以給我一個消息。
我會儘力的幫你。
但你也知道,我不僅僅代表我自己,,”
秦毅頷首。
,,
離開之後,秦毅帶著晶核回到了他們的暫時安全區。
夜晚,仍然是秦毅守夜。
連續幾個夜晚。
不得不說,還真有幾個膽大的,還敢來。
秦毅自是不可能輕易放過的,全殺了。
如此幾天之後,才逐漸安靜了下來。
人員損失如此嚴重,再這樣繼續下去,手下的人估計就要造反了。
他們瘋狂,但他們不傻。
針對秦毅這樣的高端戰力,不采用雷霆手段,其他的,不過都是添油戰術罷了。
夜已深。
啪
一個腳步聲從秦毅身後走來。
他陡然警覺,一把抓住了黑金古刀,轉身。
但隨即,緊繃的身體放鬆了下來。
是沈可欣。
瑩潤潔白的肌膚在月光下依然是泛著光,體育生,尤其是女生的青春活力,是他人難以比擬的。
穿著一身運動裝,許是天有些冷了,沈可欣披了一件秦毅的黑色外套,走了過來。
“實在不行,我看著吧,你教我用槍,我幫你守一會兒,你去休息一下!”
秦毅不由得白眼,他們是老同學,所以表達方式都比較直白。
“你不會以為我不知道你在和平精英靶場練槍的事情吧?”
沈可欣俏臉微微泛紅,坐在了秦毅的身邊,看著天上的月亮。
“秦毅,現在這個隊伍裡,好像我是最沒用的吧?”
“??”秦毅摸索著刀柄的手不由地頓了一下。
“沈大小姐給我的印象向來可都是剛硬無雙,很少會產生負麵情緒的,今天這是怎麼了?生理期嗎?”
沈可欣剛醞釀起來的氣氛直接被打破。
她橫了秦毅一眼。
最終不了了之,秦毅就是這個性格,她怎麼會不知道?
“我之所以會成為國家健將,無非是想要為家族爭光,為國爭光,那是我的目標,但是現在,我實在是不知道我的目標在哪裡。
活著?
但你的存在,似乎讓我活著的難度無限降低。”
秦毅小臂輕輕地靠在沈可欣的肩膀上,邪魅一笑,“那好辦,不如我把你放出去幾天,讓你體會體會?”
“我覺得可以。”
“?!!”輪到秦毅蒙圈了。
“希望你說的是假話。”
最後秦毅眼珠子一轉,開玩笑道,“沈大小姐,要不然這樣,如果覺得想虧欠我,或者實在找不到人生意義,想給自己上點價值,不如肉償好了。”
“?!!”他真的是開玩笑的。
但轉眼再看沈可欣的時候,卻直直地撞上了沈可欣滾燙熾熱的灼灼目光。
他愣了一下,放下了小臂,徐徐地退後。
“我,我開玩笑,,”
兩團陰影直接堵住了秦毅的嘴。
“嗚嗚嗚,沈,,我,,我開,,”
獅子搏兔,尚使全力,青龍已是如此。
沈可欣即便是這麼久沒有進行專項訓練了,但是力量以及肌肉的緊致感和司徒雅完全不同。
都很不錯,卻是兩種完全不同的體驗。
清冷的夜空之下,沈可欣身上因為劇烈運動張開的傷口不停地流血。
一公裡內的喪屍被一股莫名的聲音吸引了過去。
直到被秦毅強力壓了下去,才沒有出現被喪屍包圍的尷尬場麵。
馮清已經夠大膽了,但亦是沒有和沈可欣如此大膽地露天而行。
遠處影影綽綽的喪屍雖然已經失去了生命體征,但亦算是半個生命體,讓人緊張。
安全區內。
除了因為十分勞累酣睡的葉如煙,司徒雅和上官婉兒幾乎同時睜開了眼睛,看著外麵,隨即麵麵相覷。
司徒雅司空見慣,畢竟老司機了。
apex的導管是她最喜歡的英雄。
後者就尷尬了。
輕輕地咬著紅唇,嘴裡不忘吐槽道,“這家夥瘋了吧!!
真是個十足的變態。”
反正司徒雅也睡不著,她簡單地穿了件睡衣,甚至還沒穿好,大半的春光暴露,坐在了上官婉兒的身邊。
“我沒記錯的話,你應該是雇傭兵吧?
我可聽說雇傭兵可是很亂的,你一個女兵,我不相信這樣的事情見少了?”
上官婉兒捂住了自己的耳朵,不屑道,“那種事情真的有那麼有意思嗎?
我怎麼不覺得?”
“??”司徒雅似乎從上官婉兒的話裡聽出了什麼,頗有深意地笑了一下。
反正睡不著,上官婉兒也沒什麼意思,司徒雅攏了攏身上的衣服,免得冷。
走了出去。
她個人還是比較喜歡五禽戲的,作壁上觀。
對上官婉兒來說,今天晚上,注定是一夜無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