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7章 真是個豬隊友(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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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瑾陽陡然感覺心臟一窒,有一種喘不過氣的感覺。

而坐在他旁邊的溫瑾深三人,情況比他更糟糕,一個個臉色蒼白,尤其是張俊偉,這是他第一次參與溫家的家族會議,麵對著這壓抑的氣氛,想到自己做的事,一陣陣恐懼感幾乎要將他淹沒。

他們忐忑不安的在座位上扭來扭去,仿佛渾身長滿了虱子,大概等了十幾分鐘,一身唐裝的溫老爺子終於在溫文軒的陪同下,從後麵的一扇拱門中走了出來,隨行的還有溫清然。

眾人齊齊起身迎接。

“都坐吧。”溫老爺子在上首的主位上坐下,輕輕壓了壓手。

溫清然也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坐下。

“文軒,宣布吧。”

溫文軒點點頭,站出身公事公辦的說道:“就在今天中午,發生了一件十分惡劣的事,在溫清蓮和張俊偉的婚禮上,清然遭到了綁架。”

“什麼!”

“什麼人膽子這麼大,他是不想活了嗎,連我溫家人都敢綁架!”

“該死的東西,清然可是我們溫家未來的希望,不管他是誰,都絕不能輕饒了!”

乍聞這個消息,不少剛得知這個消息的人,頓時義憤填膺,怒不可遏。

溫瑾陽四人越發緊張起來,尤其張俊偉,身體不由自主的發著抖。

他和溫瑾陽、溫瑾深、溫清蓮三人不一樣,他們是溫家嫡子嫡女,再怎麼樣,溫老爺子也不會要他們的命。

可自己不一樣,自己並不姓溫。

上次在瑞國謀害沈浪,溫老爺子念在兩家的情分上,選擇了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這才多久,他居然參與了謀害溫家嫡女,而且還是溫老爺子最喜歡最看重的孫女,這已經有了取死之道。

“溫清蓮,張俊偉。”

“啊!”

突然被點名,張俊偉差點癱倒,一臉驚恐的站起了身。

看到他這副熊樣,溫瑾陽差點沒被他氣死,這家夥就差把“我是幫凶”四個字寫在臉上了。

“張俊偉,在老爺子麵前,大呼小叫成何體統。”溫瑾陽喝了一聲。

聽到這一聲喝,張俊偉反而平靜了下來,對,這個時候一定不能慌,一定要鎮定!

溫文軒麵無表情的看著張俊偉和溫清蓮,“清然是在你們的婚禮上被綁架的,你們有什麼想說的?”

溫清蓮撇撇嘴,“這我們哪知道啊,是清然妹妹自己酒量淺,沒喝兩杯就醉了,後來就被侍者扶著去休息了。當時我們那麼忙,也就沒顧得上她了。”

溫文軒不置可否,看向了張俊偉,“你的說法呢?”

張俊偉道:“當時確實太忙了,就沒顧得上,沒想到會發生這種事,清然,在這裡我向你道聲歉。”

溫文軒笑了笑,從公文包裡拿出了幾張鑒定報告,當著大家的麵揚了揚。

“這幾張是權威機構的鑒定報告。當時清然察覺到酒水有問題,就偷偷把酒水吐在衣袖中,下午我們已經拿去檢測了,確定是一種迷藥。”

這話一出,張俊偉和溫清蓮頓時臉色煞白,當時他們明明看到溫清然喝下了那杯酒,沒想到她竟然吐進了袖子裡。

這個女人好生陰險啊!

溫瑾深開口道:“就算裡麵有迷藥,也不代表是張俊偉和清蓮做的吧,可能是有什麼歹人趁人不注意,在酒水裡下了藥呢?”

溫文軒讚同的點點頭,“所以,下午我們去調查了。”

“買藥的人我們已經帶回來了,讓他進來吧。”

下一刻,門外傳來一陣哭聲,溫瑾深扭頭看去,頓時麵色大駭,這人正是他手下的廖淩誌,迷藥正是他讓這家夥買回來的。

“廖淩誌,說吧,藥是誰讓你買的。”

廖淩誌毫不猶豫的指向了溫瑾深,“是溫瑾深,是他讓我買的。”

溫瑾深猶如被踩到尾巴的貓,一蹦三尺高,“你放屁,我什麼時候讓你買迷藥了,你不要血口噴人!”

“爺爺,文軒爺爺,不是我,這家夥是在胡說八道,你們可千萬彆相信他的話啊。”

溫文軒麵無表情道:“是非曲直,自然會給你一個公道。”

他說著,正前方的大熒幕突然亮了起來,隻聽一道音頻傳了過來。

“深少,需要哪種類型的迷藥,你放心,我有朋友在東南亞那邊,什麼類型的我都能輕鬆給你弄來。”

“有沒有那種發作慢的,剛開始失去力氣,再慢慢昏迷?”

“有,絕對的有,要多少,我立刻安排我朋友發貨!”

“隻是迷翻一個女人,量不用太多,不過多點也沒事,留著以後說不定還用得上。”

聊天到這裡就結束了。

溫瑾深死死地盯著廖淩誌,“你這個王八蛋,當時我們明明是見麵聊的,我還收走了你身上的手機,檢查了四周沒有竊聽器,你是什麼時候錄音的!”

話剛說完,他突然意識到不對勁,這不等於是不打自招了嗎?

霎時間,他臉色煞白,搖搖欲墜。

現場一片死寂,所有人都或失望,或厭惡,或難以置信的盯著他。

溫文軒從公文包裡掏出了一包白色粉末,“這是我們從你家裡搜查出來的剩下的迷藥,你還有什麼好說的?”

溫瑾陽聞言差點氣得吐血,真是個豬隊友啊。

跟人交易,不僅讓人錄了音,居然還把罪證留在家裡,這個混蛋怎麼不蠢死算了!

他惡狠狠的盯著溫瑾深,事情已經到了這步,希望這家夥識趣一些,主動一個人把鍋給背了。

溫瑾深麵無人色,他用餘光觀察了一下溫瑾陽、溫清蓮和張俊偉三個人的神色,一下子就泄了氣。

出了這麼大的事,他知道自己多半會被趕出家族,如果現在把溫瑾陽三人供出來,以後誰來給自己錢,讓自己保持優渥的生活?

既然已經到了這一步,他就算是捏著鼻子,也隻能一個人把鍋給扛起來。

“是,是我乾的。”

溫瑾深在一片痛罵聲中承認了下來,“我就是嫉妒溫清然,嫉妒她一個女人獲得了爺爺這麼多的寵愛,乾出了這麼大的事業,所以我才想要毀了她。”

說著,他快步走到溫老爺子麵前,噗通跪了下來,痛哭流涕道:“爺爺,我隻是一時糊塗,一念之差才做了錯事,我已經知道錯了,求您饒了我這一次吧。”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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