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會發展成這樣呢?
陸星低頭往下看,看到緊扣在他腰間的那雙手。
承諾的保質期有多久?
夏夜霜這樣的人熱情來得最快,也消失得最快。
她愛鋼琴一會,愛小提琴一會,那麼多的樂器,她玩都玩不過來。
等吧。
等她膩了煩了,這條線也算是能掐斷了。
陸星閉上眼睛,深吸一口氣。
“你跟那個小粉毛怎麼樣了?”
陸星猛地睜眼,差點沒岔氣。
夏夜霜鬆開了手,噠噠噠挪到陸星的麵前。
她真的很在意這件事。
夏夜霜伸出食指戳戳陸星的肩頭,鼓起臉頰憤憤地說。
“你真的太可惡了!居然帶著彆的女生來聽我唱歌!”
“要不是我的老師都在那裡,我當時就想下台拆了你倆!”
嘶——
陸星倒吸一口涼氣,原來那天他的預感真的是對的啊。
很難想象。
那天夏夜霜穿得那麼高貴優雅,要是直接跳下台子揍人。
那得是個什麼盛況啊。
陸星死活都想象不出來,不過這也沒什麼可瞞的,於是說道。
“她是我的前客戶,以前隻在網上聯係。”
“我倆偶然線下見麵了,我沒認出來她,她認出來了我。”
“她怕我認出來她客戶的身份,所以給我報了個假名字。”
“啊?”夏夜霜聽傻了。
沉默片刻,她有些感慨地說。
“那真是一個悲傷的故事啊。”
陸星看了夏夜霜一眼,淡淡道。
“如果你的嘴角不要笑到太陽穴的話,你的安慰也許有幾分可信。”
夏夜霜立刻捂住了自己的嘴。
“報意思報意思。”
不是幸災樂禍,主要實在是嘴角它有了自己的思想哈。
夏夜霜的手背在身後,死死的掐著自己的腰,防止自己再笑出來。
穩了一會兒情緒,她好多了,於是試圖分析道。
“這簡直就是欺騙!”
“剛開始就報假名字,難道能瞞一輩子嗎?”
“你晚上要是做夢叫她的名字,結果叫的是個假名字”
對於當事人來說,真的有一種自己被戲耍了的感覺。
對著一個從來不存在的人念她的名字,實在可笑。
陸星笑了笑,擦乾鍋裡的水珠,輕輕地說。
“都過去了。”
都過去了。
他已經很少再想起小學姐了。
也許當時發現真相的時候,他的心裡充斥著羞惱,無力和憤怒。
可是,那都是過去的事情了。
陸星把鍋碗放回原來的位置,用抹布擦拭著台麵,又重複了一遍。
“都過去了。”
做好這一切,陸星轉頭,對上了一雙漆黑如墨的眸子。
沉默片刻,陸星欲言又止。
最後不說了。
“哎呀你要說什麼,你說呀!”
夏夜霜都等著陸星說話呢,結果這人突然不說了。
這跟嗯一半睡著了有什麼區彆?
陸星轉身,雙手撐在台麵上,看著麵前活力又生機勃勃的夏夜霜。
“我說了你肯定生氣。”
“你說你說,我保證不生氣。”夏夜霜伸出兩根手指對著天發誓。
陸星盯著那兩根手指。
他覺得這不像是在發誓,這像是在給老天爺比了個耶。
不過自從結束合約之後,他已經自由自在很久了,想說什麼說什麼。
於是陸星開口說道。
“我覺得你很像個動物。”
動物?
夏夜霜一聽,頓時發揮了自己的想象力。
“獅子!”
“不是。”
“人魚!”
“怎麼會想到這裡去。”
“因為我唱歌好聽啊,人魚就唱歌很好聽!”
“不是。”
“那大熊貓!”
“啊?”
“都怪你,我這半年總睡不著,我的黑眼圈跟都大熊貓一樣啦!”
“也不是。”
“哎呀你跟我說吧,我猜不到!”
“像狗。”
啊?
夏夜霜的眼睛瞪得溜圓。
陸星看著她這個樣子,覺得她更像狗了。
“怎麼會像狗嘛!”夏夜霜一點也不開心,又沒有獅子一樣威風,也沒有貓貓一樣可愛。
可是在發表了自己的不滿之後,她又突然問道。
“像什麼狗?”
“金毛。”陸星回答得毫不猶豫。
夏夜霜叉著腰。
不過她穿的衣服是陸星的,本來就不合身。
袖子放下去之後更像是在唱大戲一樣,腰都叉不住,總是往下滑。
所以一點威嚴都沒有,反而讓人有點想笑。
可是並不威嚴的金毛大王,此時卻覺得自己很聰明,哼了一聲。
“你肯定在心裡叫了我很多次金毛了是不是!”
“不然你不會回答的這麼快!”
陸星笑了一聲,“被你發現了。”
到底!
怎麼會有這麼理直氣壯的人!
夏夜霜毫無威嚴的瞪陸星一眼。
一想到她以前叫陸星乾什麼,但陸星看她像是在看金毛狗一樣。
她就覺得好沒麵子!
“那那那你以前也養過狗嗎?”
聽到夏夜霜的這句話,陸星沉默片刻,搖頭道。
“沒有條件養。”
啊
夏夜霜愣了一下,突然覺得自己好像說錯話了。
原本和諧的空氣突然凝滯了。
陸星歎口氣,發現他現在好像越來越會當話題終結者了。
戳戳戳——
嗯?
陸星轉頭看著夏夜霜。
夏夜霜臉上沒有生氣的跡象,可是她的臉頰和耳朵卻是出奇的鮮紅。
她不敢看陸星的眼神,彆扭的看向旁邊的地板。
陸星疑惑地問道。
“你怎麼了?”
夏夜霜的臉更紅了,她小聲但又堅定的
“汪。”
啊?
陸星人懵了,難以置信自己聽到了什麼。
他不會耳朵瞎了吧?
夏夜霜整個人已經紅完了。
她好不容易鼓起勇氣看看陸星的反應,卻發現這人都傻了。
夏夜霜推了推陸星的胳膊。
“哎呀你好煩呐,我現在要打三份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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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能v我個禮物,就當喂雞了咕咕噠咕咕噠ʕ •ᴥ•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