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新網址:聽到這三個名字,在場所有鬼物不由一驚。
這踏馬是想乾什麼?
要知道,整個閻魔商會目前也就三個掌櫃,還是加上薑明這個新上任的新掌櫃,才湊夠的三個。
至於大掌櫃,這可是地位隻在大夫人之下的後勤總管,負責統籌商會的大部分事宜。
如今。
這三大掌櫃竟然都成了嫌疑人。
太令人感到意外了。
大夫人一張臉陰沉的仿佛要滴水,冷冷道:“是我下令,讓賬房徹查賬單,為的就是找出可能存在的潛伏臥底,沒想到,最終有問題的竟然是他們三個。”
“去,把他們三個給我喊來,要是敢反抗,當場鎮壓。”
隨著一聲令下,幾名侍衛開始出動。
薑明看在眼裡。
嘴角勾起。
論破案,他可能不是真的福爾摩斯,但他能比福爾摩斯更快找出凶手。
在概念級外掛【元芳,你怎麼看】的效果下,沒有鬼可以抵擋他的認小弟能力,隻需讓嫌疑人過來,他就能先鎖定真凶再進行逆推。
破案?
那不是簡簡單單。
帶著這種想法。
薑明讓人封鎖了賬房,保護現場,然後他帶著大夫人走了進去。
三名玩家眼巴巴的站在門口,也想進去查案,獲得跟薑明一樣的高升機會,但他們不敢保證自己擁有名偵探一樣的洞察能力,更不能保證找出凶手。
隻能眼睜睜的看著薑明走入第一案發現場。
而他們,則是站在門口,開始觀察起賬房的布局以及死者的情況。
很快。
他們就注意到了線索。
隻見賬房鬼物倒下的地方,一個大大的血字符號映入眼簾。
那是用鮮血寫出來的。
組成了一個“人”字。
不過字跡歪歪扭扭。
每一筆都有不同程度的彎曲。
“人?他這是想告訴我們什麼消息?說明凶手是人類?”
背刀青年撐著下巴,琢磨起來。
下一秒。
他就察覺到不對勁。
因為不少鬼物隨著這一句話說完,將陰暗的目光聚焦了過來。
周奇:……
黑長直女人:……
兩人眼皮子一跳。
十分無語的看著背刀青年。
你是想把嫌疑轉到我們自己身上?
專業攬臟水?
嘿,你他娘的還真是個天才。
背刀青年也知道說錯話了,連忙補救:“這隻是一種推測而已,我們第一天過來,與賬房先生無冤無仇,乾嘛要殺他,這不符合邏輯。”
大夫人掃了一眼幾名人類,隨後看向薑明,眼中有期待:“薑公子,你怎麼看?”
聽到這個句式。
薑明眸色一怔。
而後掩蓋過去,緩緩道:“這個含義太廣泛了,沒什麼意義,可能單指“人”,也可能是某種含義,又或者是某種特殊字符,能直指凶手。”
“當然,還有一種可能,那就是凶手在故弄玄虛,為的就是擾亂我們的調查方向。”
“與其糾結這個,不如看看這是什麼?”
說著。
薑明抬起了賬房鬼物的手。
可以清楚的看到,在其細長而尖利的指甲上,有幾塊碎肉沾在上邊。
看上去,像是與凶手在搏鬥中抓下來的。
大夫人一驚:“這難道是凶手的?”
“有可能。”
薑明不置可否,隻是說了一句:到時候可以看看,他們誰身上有被抓出來的傷口。
聽到這話。
群鬼皆是嘩然。
臥槽!
這個人類是有真本事的。
就這麼短的時間內,就已經鎖定了凶手的特征。
這起密室殺人案,就這麼不到十分鐘就宣布要告破了嗎?
……
很快。
三位嫌疑人一一到來。
一隻穿著帆布長袍,如古時候的讀書書生,看上去十分簡樸,這是何掌櫃,資曆最老,在閻魔商會的任職時間最長。
一隻戴著兜帽,是一個小老頭,身上有腐爛的氣息,這是王掌櫃,據說是商會長,也就是大夫人丈夫以前的管家。
一隻眼神淩厲,戴著金框眼鏡,穿著也最符合現代化的風格,是條紋的藍色西裝,第一眼看上去,就是成熟穩重的形象。
這是大掌櫃,也是三人中最年輕的。
當得知賬房先生被人殺害之後,三人臉色皆是一變,像是剛剛知道這個消息,從表情上,分辨不出任何問題。
對此。
薑明覺得很正常。
敢殺完人之後還特意製造密室的恐怖份子,表情管理起來簡直就是收放自如,能被看出破綻才有鬼了。
所幸。
他也不需要依靠這種原始的破案手法。
隨著三人到來。
大夫人的審問也開始了。
她先是將矛頭對準了資曆最老的何掌櫃,直言道:“何老,徹查賬本的命令是我下的,我需要知道賬房先生今晚偷偷找你談了些什麼。”
何掌櫃像是早就知道會被詢問,泄氣道:“賬房在徹查賬本後,發現我有一部分賬單對不上,這才去找我了解情況。”
“隻是這樣?”
大夫人聲音提高了不少,語氣冷冽:“找你核對賬單的話,何需大半夜去找伱,想來,賬房是查出你中飽私囊的證據,你擔心泄露出去會對你不利,於是你選擇了殺掉賬房先生,是或不是!”
何掌櫃當即就腿軟了。
“不是,不是這樣的,大夫人,我承認,我確實私自調用了一部分的錢款,但那是因為我孫子得了重病,躺在醫院奄奄一息,而治療費用是個天文數字,我沒有辦法,隻能用公家的去填,但我現在基本已經還清了,隻是我沒有料到,賬房會在這個關鍵時候查賬。”
何掌櫃將實情說出。
跪在地上不停的否認。
“哎?原來是這樣,我以前還覺得何掌櫃樸素到了極點,很摳,沒想到是將自己的工資用來償還之前的公款。”
“你傻啊,他說什麼你就信什麼?萬一隻是苦肉計呢?”
“好像也是,原來破案這麼難,那這個人類真厲害,可以在這麼短的時間內找出線索。”
群鬼交頭接耳。
不時有討論聲傳出。
聞言。
大夫人表情緩和了一下,提出意見:“何老,不介意讓我們看看,你身上有沒有受傷的地方吧?”
聞言。
何掌櫃糊塗了。
不明所以。
但還是撩起手腕上的長袍,解釋道:“確實有,就在兩天前,我被路邊的野獸襲擊了,抓下我一塊肉,現在還沒好。”
聽到這話。
大夫人臉色變了。
其餘鬼物臉色也變了。
一個個震驚的看向何掌櫃。
凶手,這麼快就找到了?
大夫人下意識看向薑明,薑明眯了眯眼,站了出來:“何掌櫃,我們在賬房先生的指甲裡,同樣發現了一些碎肉,不知道這件事,你怎麼看?”
聞言。
何掌櫃當即明白了什麼。
麵色一白。
看向薑明的目光中帶上了求助。
他也不曉得自己為什麼突然成了這個人類的手下,但他知道,如今也就薑明這個上級可以救他。
“我沒有,我真不是,我這傷口確實是兩天前被野狗抓的,大人,你要相信我啊。”
何掌櫃瘋狂喊冤。
薑明若有所思。
在外掛的概念級效果下,何掌櫃的說辭也沒有改變,說明確實是真的。
但……確實巧了。
“是他嗎?”
大夫人詢問。
“不是。”
群鬼:?
不是?
什麼情況?
你又找到什麼線索了?
我們剛剛也沒跳過去已知線索啊。
你踏馬能不能有邏輯的破一次案?
迎著一眾鬼物疑惑不解的目光,薑明開口道:“何掌櫃,你抬一下腳。”
何掌櫃下意識抬腳。
腳底板上,沾上了血跡。
隻是對方出現在案發現場的有利佐證。
這下。
一眾鬼物更加確定,何掌櫃就是凶手。
然而……
薑明下一秒又道:“王掌櫃,大掌櫃,你們也抬下腳看看。”
群鬼看去。
瞳孔猛烈收縮。
因為其餘兩位掌櫃腳底,同樣沾上了血跡。
“看明白了吧,若何掌櫃是凶手,作為第一個麵見賬房先生的,後續兩位掌櫃根本見不到人,就算見到了,也應該是屍體,那就更不應該腳底沾血,而今,三人腳底都有血,這就說明這隻是凶手的詭計之一,為的就是將何掌櫃推出去當替罪羊。”
聞言。
一眾鬼物聽的一愣一愣的。
都覺得薑明是不是太過相信何掌櫃。
畢竟。
何掌櫃完全可以等所有人都見過之後,再去殺人。
但……
名偵探都這樣下結論了,他們這些凡夫俗子也隻能接受,除非找出什麼有利的證據,否則無法百分百指認何掌櫃就是凶手。
正想著。
薑明又拋出第二個觀點。
“既然何掌櫃不是凶手,而三位掌櫃腳底又都沾了血,這就意味著,凶手這是在混淆我們的調查方向,但這也恰恰暴露了他的致命破綻,那就是裝血的容器。”
“凶手必須事先在其他必經之地倒上血液,讓其他掌櫃踩上,這才能製造三大掌櫃同時在凶殺現場出現的證明,而大晚上的,要是拿著一個大容器出現,必然會被發現。”
“也就是說,這個容器體積不大,而能躲過門衛搜查這一關的容器,我想隻能是十分常見的器皿,比如……裝藥的瓶子。”
此話一出。
全場皆驚。
目光紛紛落在王掌櫃這個小老頭身上。
“不會吧,難道是王掌櫃?我記得最近一段時間,王掌櫃身體出現了問題,需要每日通過吞服陰丹才能維持身體的現狀。”
“我也見過,就是最常見的那種丹藥瓶子,門衛看了也不會去檢查。”
“嘶……真是王掌櫃?”
群鬼喧沸起來。
用一種不可思議的目光看著中間的小老頭。
無他。
王掌櫃是幾位掌櫃中待人最友善的,聲望也是幾人中最高的,然而,對象實際上將殺人,栽贓陷害這一套玩的爐火純青。
太荒謬了。
此時。
王掌櫃也懵了。
艾瑪。
這凶手怎麼變成我了?
我不是啊!
“王掌櫃,對於大家的質疑,你又怎麼看?”
薑明笑眯眯問道。
登時。
王掌櫃瞳孔縮成了一條線。
腦子嗡嗡的。
這……這個人類是他上級?
他是臥底?
簡直離譜。
但……
這也正好,他有救了。
上級可不會看著自己的下屬出事。
旋即。
他開始喊冤:“大人,我冤枉啊,我確實隨身攜帶著藥瓶,但我不是凶手。”
聽到這話。
薑明眸底閃著亮光。
心機之蛙,一直摸你肚子。
原來是你啊。
他不留痕跡的瞥了一眼雲淡風輕的大掌櫃,撇撇嘴,裝的挺像的嘛,可惜……老子踏馬是開掛的,可不會跟你玩證據鏈那套。
但……
他說服其他人需要證據。
畢竟那是大掌櫃,不是小米卡。
想了想。
薑明冷笑一聲:“彆裝了,凶手就是你,你之所以嘴硬,無非是覺得我們找不到器皿,但你當時應該也不敢走遠吧,畢竟要是離開太遠,是會被人懷疑的,也就是說,你用來裝血的容器還在這個後宅。”
“我們隻需要掘地三尺,將其找出來,你就無話可說了。”
“帶走。”
王掌櫃:???
他眼睛都瞪大了。
就這麼草率的給我定罪了?
我特喵的不是你的手下嗎?
你就是這樣對待下屬的?
就算我真是凶手,你好歹也得先將證據物補齊,才能說我就是凶手吧?
這他娘的跟強迫我認罪有什麼區彆?
兵變。
這絕對是組織內部發生了兵變。
很快。
薑明一聲令下,幾名侍衛不敢大意,當即架著王掌櫃離開。
任憑王掌櫃如何叫冤也沒用。
一眾鬼物還在恍惚中。
這就解決了?
這麼簡單?
這踏馬還不到二十分鐘吧。
我滴媽,這個人類神了。
福爾摩斯都沒他利索。
太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