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
王昊大婚。
眾賓客紛紛趕至。
“李家家主到!”
“海鯨幫幫主到!”
“戰王大人到!”
……
聞言,葉玄陡然一驚。
戰王?
難道是他!
葉玄聞聲望去。
一個身穿金色蟒袍,笑容和煦的中年男子從天而落。
“果然是他!”
葉玄心裡一沉。
來人正是在秘境中和葉玄搶奪亂劍宗傳承的大周皇朝戰王。
“差點忘了,老將軍和戰王同屬於大周皇朝。”
葉玄心道。
“沒想到戰王竟然親至,老朽雙目暫時失明,未曾遠迎,還望恕罪。”
老將軍起身。
“老將軍為國負傷,可謂是鞠躬儘瘁死而後已,這點小事本王自然不會放在心裡。”
戰王客氣道。
老將軍在戰場上征戰數十載,朝中也有不小的威望,再加上其武靈巔峰的實力,所以戰王才會親自前來賀喜。
戰王一現身,各大家族族立刻肅然而立。
戰王可是出了名的鐵麵無私,冷血無情。
再加上其王爺身份,在場中可以說是焦點。
“見過戰王。”
一人拱手向前,滿臉笑意。
“你是誰?”
戰王微微挑眉。
“在下畫舫坊主柳風。”
柳風微微一笑。
“哦,沒聽說過!”
戰王淡淡回應了一句,施施然的坐下。
柳風麵露訕訕之色,卻是不敢有任何不悅之色。
否則戰王隻要一句話就能查封他的畫舫。
“昊兒,快過來見見戰王大人!”
老將軍道。
葉玄立刻小跑過去,對著拱手,“見過戰王!”
“嗯,你就是王昊吧,我聽老將軍提起過,今日一見,果真是氣宇軒揚,氣度不凡。”
戰王笑道。
“戰王謬讚了,當不得啊。”
老將軍苦笑。
他這個孫子哪裡的氣宇軒揚,明明是吃喝嫖賭,樣樣精通。
“丹塔二長老青玄上人到!”
青玄上人和白展,紫薇三人現身。
“老將軍令孫今天大喜之日,恭喜恭喜啊!”
青玄上人拱手笑道。
“嗯。”
麵對青玄上人的熱情,老將軍卻隻是冷漠回應。
這還是看在今天大喜之日的份上,不然他根本不會搭理對方。
丹塔的人竟然敢冤枉他的孫子,還想強行抓人,簡直豈有此理!
老將軍原本還打算今日之後親自登門質問,沒想到青玄上人倒是自己送上門來了。
青玄上人臉色一滯,明白老將軍是為王昊的事生氣,當即一腳踢在白展身上。
“孽徒!還不快給老將軍賠罪!”
白展滿心憤恨,卻還是不得不咬牙道歉:“對不起,是我做事太衝動,希望將軍能原諒我。”
“彆跟我說,跟昊兒說吧。”
老將軍淡淡道。
此話一出,眾人皆議論紛紛,對著白展指指點點。
那刺耳的嘲笑聲讓白展感覺無數針芒在背,無比的難受。
“對不起,王昊,我為之前的事向你道歉。”
王昊麵無表情,“這就是你的道歉方式?最起碼得拿出點誠意吧?”
“我丹塔願意賠償公子一千萬元石。”
青玄上人道。
此話一出,周圍武者紛紛倒吸一口涼氣。
一千萬元石已經不少了。
一般的武皇強者身家都沒有這麼多。
但葉玄卻忍不住怒笑,“一千萬?打發叫花子呢?一口價,五千萬元石,少一分都不行!”
“你!”
白展聞言大怒。
這不是在敲詐自己嗎?
“王昊,你不要太過分了!”
白展咬牙切齒道。
“怎麼,你威脅我?”
葉玄冷哼一聲。
眼看事情發展方向不對,青玄上人立刻站了出來。
“那好!此事就這麼定了!”
青玄上人扔出一個儲物袋。
“這裡麵是五千萬元石。”
青玄上人臉色並不好看。
這王昊竟然如此明目張膽的敲詐丹塔。若不是看在老將軍的麵子上,他恨不得一掌將王昊給拍成肉泥!
“好了,今天是大喜之日,大家和氣生財。”
老將軍發話,讓老管家給青玄上人師徒三人安排位置。
如果到此為止,此事便就此翻篇。
但白展卻心有不甘。
“師父!我們憑什麼要答應那個小子,五千萬元石,這可不是一筆小數目!”
白展咬牙切齒道。
“給我閉嘴!你知道什麼!”
青玄上人喝道。
“以老將軍的行事作風,恐怕今天晚上就得光顧我丹塔,這五千萬元石就當是破財免災吧!”
“吉時已到!”
司儀突然大聲道,“請二位新娘出場!”
話音落下,兩個新娘子走了出來。
雖然頭上還蒙著功蓋頭,但其凹凸有致的玲瓏曲線還是看得眾人眼熱不已。
“這王昊真是好福氣啊,一次竟然能娶兩個婆娘。”
“誰說不是呢,我還聽說這兩個婆娘還是雙胞胎,而且長的非常漂亮!”
“唉,兩朵鮮花插在牛糞上了啊!”
……
眾人竊竊私語。
聽著周圍聲音,楚家姐妹皆臉色通紅。
雖然知道這是逢場作戲,但如此大庭廣眾之下出嫁尚且還是頭一遭。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對拜!”
“禮成,送入洞房!”
流程走完後,三人被推進了婚房之中。
“好了,他們差不多都走了。”
葉玄道,自顧自給自己倒了杯水。
發現楚家姐妹二人一左一右的坐在床上無動於衷,葉玄不由有些奇怪起來。
“你們兩個怎麼了?”
“葉玄哥哥,我聽說這紅蓋頭不能自己拿下來,不吉利。”
楚可涵小聲道。
實際上,她聽到的傳言是,紅蓋頭由新郎揭下,日後才能長長久久。
楚可涵撒謊了。
姐姐楚可欣明白,卻沒有拆穿,而是默不作聲。
“還有這說法?”
葉玄驚訝。
他也是第一次成婚,根本不懂這些繁文縟節,他也沒多想,上前將楚可涵的紅蓋頭取了下來。
一張粉雕玉琢,毫無瑕疵的精致小臉出現在葉玄眼中,或許是因為害羞,此刻楚可涵的小臉紅撲撲的,顯得十分嬌俏可人,更有一種無法言喻的美感。
葉玄一時間都看呆了。
“葉玄哥哥,我好看嗎?”
楚可涵抬頭看向葉玄,臉上還帶著欲拒還迎之色。
這個特殊的角度忍不住讓葉玄浮想聯翩,他咳嗽一聲,連聲道“好看好看。”
說著,他將旁邊楚可欣的紅蓋頭取下。
楚可欣和楚可涵是雙胞胎,五官一模一樣。
但二人氣質卻是不同。
楚可涵是俏皮。
楚可欣則顯得冷豔。
此刻,經過盛裝打扮的楚可欣姿色更添三分,僅僅坐在那裡便給人一種冰山美人的感覺。
隻不過此時楚可欣的眼神和楚可涵一般,帶著竊喜又忐忑的複雜之色。
“你們兩個今晚就睡這裡吧。”
葉玄道。
“我還有事,得出去一趟。”
五千萬元石到手,葉玄終於湊夠一億元石,今晚他就要為雲韻贖身。
葉玄悄然離開王家。
此時老將軍正在陪酒,根本想不到葉玄會在這時候離家出走。
“姐姐,你說葉玄哥哥是不是故意找個借口離開了啊。”
楚可涵有些悶悶不樂。
“你這傻丫頭,難不成你真想和葉大哥發生點啥?假戲真做嗎?”
“也不是不可以。”
楚可涵嘻嘻一笑。
“你這色丫頭跟誰學的。”
二女在房中嬉鬨。
另一邊,白展已離開王府。
紫薇立刻追了出來。
“師兄,師妹勸你一句,此事到此為止,不要讓師父的努力白費!”
“師妹放心,師兄不會去找那小子麻煩的。”
白展勉為其難的笑道。
“最好是這樣。”
紫薇冷哼一聲。
說罷,她轉身回到王家。
看著紫薇的身影,白展目光中帶著絲絲冷意。
“這個王昊害我丟儘了臉麵,這麼容易就想一筆勾銷,絕無可能!”
白展自語道。
就在這時,他眼睛餘光瞥到王家圍牆,一道身影跳了出來,迅速消失在街角。
“看背影怎麼這麼像是那王昊!”
白展目光一凝。
可這時候王昊不應該和兩個美娘子翻雲覆雨嗎?跑出來做什麼?
白展迅速跟了上去。
不多時,那道身影消失在江邊碼頭。
“畫舫?”
白展一愣,隨即冷笑,“還真是狗改不了吃屎,早就聽說這王昊色欲熏心,沒想到大婚之日竟然也出來找樂子!”
“也好,待我找到證據宣揚出去,定然能讓將軍府顏麵掃地!”
白展立刻跟了上去。
此時,葉玄已悄然來到雲韻門外。
“咚!咚咚!咚咚咚!”
葉玄有節奏的敲了敲門,這是他和雲韻之間的暗號。
但往日不出三息就打開的房門今天卻遲遲沒有動靜。
“怎麼回事?”
葉玄立刻動用透視瞳術。
穿過房門一看,雲韻正背對著他坐在床前。
“奇怪。”
葉玄收回瞳術,從一旁窗戶飛了進去。
“雲兒,你沒事吧?”
葉玄從身後抱住雲韻。
“今天不是你的大喜之日嗎,你怎麼還來我這!你快放開我,我現在不想見你!”
雲韻掙紮了幾下,見掙脫不開隻能放棄。
聞言,葉玄立刻明白了問題所在,不由笑道:“雲兒,你放心,我和她們兩個隻是走個過場而已。”
“你看這是什麼。”
葉玄取出兩個鼓囊囊的儲物袋。
“一億元石!你湊齊了?”
雲韻喜出望外。
“嗯,你馬上就能恢複自由之身了。”
葉玄笑道。
“太好了!”
雲韻臉上終於露出笑容。
畫舫雖號稱賣藝不賣身,但雲韻已經厭倦了這裡的生活,不願再逢場作戲,更不願取悅他人。
“等坊主回來我就跟他提及此事。”
雲韻開心道。
“那你應該怎麼報答我呢?”
葉玄將雲韻抱在腿上,後者立刻主動起來。
不一會兒,房間中的隔音陣法便通通打開。
一個多時辰後,雲韻連忙製止住葉玄。
“葉郎,算算時間坊主就快回來了,你先藏好。”
葉玄也明白事情的嚴重性,當即點了點頭。
他想了想,用千麵幻術將自己變回了王昊模樣。
如此一來,就算不小心暴露了,以王昊的身份,坊主肯定不敢動他。
就在葉玄離開後,不到一炷香的時間,坊主果然回來了。
剛一回來他便聽到屬下消息,月亮仙子今天並未出現。
“好大的膽子!現在竟然都敢和我對著乾了!”
柳風被氣得不輕,立刻來到雲韻房間。
“坊主,這是一億元石,我要贖回我自己的賣身契。”
豈料,柳風剛一現身,雲韻便出現了,而且似乎是在故意等他一般。
“原來你是湊夠了一億元石,怪不得!”
柳風搖搖頭。
他從儲物戒指中拿出來了雲韻的賣身契。
“你的賣身契就在這裡。”
“元石給你。”
雲韻將元石遞給柳風。
柳風卻隻是微微一笑,並沒有伸手去接。
“先不急,你先聽我說兩句。”
“慕容秀你聽說過嗎?”
柳風突然問道。
此話一出,雲韻臉色不由一變。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你把她怎麼了?”
慕容秀。
這是幾年前從畫舫為自己贖身,離開的藝女。
這些年,大家都以為她早已離開這裡,過上了自己想要的生活。
但現在聽柳風的語氣,似乎並非如此。
“彆擔心,她現在還活著,隻不過怕是生不如死的活著。”
柳風突然笑了起來。
“她在哪?”
“怡紅院。”
柳風道。
聞言。雲韻如同被五雷轟頂,臉色變得煞白。
怡紅院!
那可是最低級,死亡率最高的青樓!
所去之人,皆是三教九流,沒有一個正常人,他們都有奇怪的癖好,進了怡紅院,就沒有一個女人能活著走出來!
“你…你…!”
雲韻說不出話來。
“你是不是想問,是不是我送她進去的?”
柳風臉上露出一絲詭異笑容。
“不錯!就是我乾的!”
柳風臉上笑容越來越盛。
“這就是背叛我畫舫的下場!”
“所有背叛之人,全部都被打斷手腳送入怡紅院中,我讓她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雲韻不斷後退,臉色不斷變化,最終冷冷吐出兩個字。
“無恥!”
用無恥二字都不足以形容柳風。
應該叫他畜生,禽獸。
豬狗不如。
“怎麼樣,你現在還敢退出畫舫嗎?”
柳風冷冷問道。
“我敢!”
雲韻目光直視柳風,毫不怯弱。
“我不僅敢,還要平了怡紅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