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俊進宮後,那璀璨的陽光如同金紗般,輕柔而慷慨地傾灑在太極宮那巍峨高聳、綿延不絕且氣勢恢宏的宮牆上,折射出璀璨奪目而又耀眼迷人的光芒。
他一路穿過重重莊嚴華麗、美輪美奐的宮殿,終於在那寬廣開闊且充滿肅穆莊重之氣的校場見到了皇帝李淵。
彼時,碧空如洗,萬裡無雲,似一塊純淨無瑕的藍色綢緞。
微風輕拂而過,校場上的彩旗獵獵作響,那聲音此起彼伏,仿佛在為即將發生的故事奏響激昂的序曲。
李淵正興高采烈地騎著馬在校場中縱情馳騁,馬蹄有力且節奏分明地踏在堅實的地上,揚起陣陣如煙如霧般的塵土,彌漫開來,宛如一幅夢幻的畫卷。
他身下所騎的馬正是武士嬳剛剛送來的神馬。而這所謂的神馬,乃是武士嬳花了千貫巨資從程俊那裡購得的。
聽說平陽來了,李淵特彆興奮,他立馬騎著馬,英姿颯爽地來到平陽公主麵前,然後猛地勒住韁繩,讓馬停下。
他的臉上滿是抑製不住的興奮與驕傲,眼睛閃閃發光,大聲說道:
“平陽,你快瞧瞧這馬!”說著,他伸出手拍了拍馬的脖頸,
“它奔跑起來蹄下生風,快如閃電,身姿矯健,世間罕有!那速度,就如同疾風驟雨,讓人驚歎!”
平陽公主微笑著回應道:“父皇,此馬確實神駿非凡。”
李淵更加興奮,挺直了腰背,臉上洋溢著自信的笑容,繼續說道:
“再看看這馬蹄,堅實有力,無懼任何碎石荊棘,不管是崎嶇山路,還是坎坷小道,它都能輕鬆飛馳,如履平地!
朕騎著它,感覺能踏平一切艱難險阻,征服整個天下!”
平陽公主微微點頭,說道:“父皇騎術精湛,這馬在父皇胯下更是威風凜凜。”
“平陽,你瞧這馬,蹄如疾風,無懼碎石,神蹄飛揚,真乃絕世良駒!”
……
李淵繼續不斷地大聲誇讚個不停,臉上滿是得意洋洋之色,那神情仿佛是擁有了世間最為珍貴的稀世寶物,目中滿是自豪與滿足。
他興奮地揮舞著手臂,聲音在空曠遼闊的校場上久久回蕩,驚起了校場周邊樹枝上的一群飛鳥,它們撲棱著翅膀,慌亂地飛向遠方,在空中留下一串急促的鳴叫。
【叮,一隻普通的戰馬被您包裝後,贏得了皇帝極大的、由衷的讚譽。壽元+10,+10,+10……】
平陽和程俊並肩站在一旁,聽得卻是滿臉尷尬。
平陽公主微微蹙著眉頭,嘴角勉強擠出一絲笑容,雙手交疊在身前,眼神中透著一絲無奈。
程俊則低垂著腦袋,雙手不自覺地搓著衣角,目光遊離,不敢正視李淵。
好不容易,李淵才意猶未儘地吹噓完畢。他這才後知後覺地注意到平陽神情有些不自然,於是微微收斂笑容,疑惑地問道:
“平陽,今日前來所為何事?”
平陽這才抬起頭,正色說道:“父皇,兒臣此次前來,是為獻神馬。”
李淵微微皺眉,眼中瞬間閃過一絲疑惑,說道:“朕聽武士嬳說,這神馬來自西域,乃是天生地養的稀世珍寶。你也得到一匹?”
平陽公主沉默片刻之後,緩緩開口說道:“不是一匹。是很多匹。”
“很多?是多少?”李淵更加好奇地問道,目光中滿是探尋,身體不自覺地向前傾了傾,“平陽,你快給朕細細說來。”
“要多少有多少。”平陽公主回答道,語氣堅定而從容,眼神中充滿了自信。
“啊?平陽這是何意?”李淵見平陽公主話裡有話,心中的好奇愈發濃烈,眉頭皺得更緊了,“難道還有比朕這匹馬更神駿的?”
“程俊會神術,可以把普通戰馬變成神馬。”平陽公主悠悠地回答道,目光看向程俊。
“程俊不過是個娃娃,難道還會仙術不成?”
李淵疑惑地瞥了一眼旁邊看似正在神遊天外的程俊,眼神中充滿了懷疑和不信,嘴角撇了撇,“平陽,你莫要哄騙朕。”
平陽再次尷尬地打斷了李淵,急切地說道:“父皇,是真的。兒臣親眼所見,程俊確實有神術,可讓普通的戰馬變成神馬。”
李淵還是不信,目光中依舊滿是懷疑,但礙於平陽的麵子,他還是說道:
“那便讓程俊表演一番這神術。若是假的,就打板子。若是真的,重重有賞。”
程俊當即喚來了鐵匠,在皇宮裡仔細挑了一匹李淵之前的禦馬。這匹馬毛色亮麗,體格健壯,隻是曾經在戰場上因馬蹄受損而略顯遜色。
此時,天邊的雲朵悠悠飄過,潔白而輕盈,像是好奇的旁觀者,靜靜地注視著校場中的一切。
校場邊的樹木高大而繁茂,枝葉交織在一起,投下一片片陰涼。偶有幾片金黃的樹葉從枝頭飄落,打著旋兒緩緩落地,仿佛也在為即將發生的奇跡鋪墊氛圍。
程俊全神貫注,有條不紊地為禦馬安上馬蹄鐵。
他的眼神堅定而專注,手中的工具在陽光下閃爍著冷冽的光芒。額頭上冒出細密的汗珠,顆顆晶瑩,順著臉頰滑落,他卻也顧不得擦拭。
程俊的動作熟練而精準,仿佛這不是他第一次進行這樣的操作,但每一個步驟又都充滿了謹慎和認真。
李淵在一旁緊緊地圍觀了整個過程,起初他的臉上還帶著些許懷疑和疑惑。
他微皺著眉頭,雙手抱在胸前,目光緊緊地盯著程俊的一舉一動,心中暗自揣測這個年輕人是否真能創造奇跡。
“哼,朕倒要看看,這小子究竟有何能耐。”
隨著程俊的操作逐漸深入,李淵的神情開始發生變化。他的眼睛越睜越大,越看越覺得不可思議,眉頭漸漸舒展開來。
他看到程俊巧妙地處理著馬蹄,每一個動作都顯得那麼熟練和自信,李淵心中的懷疑開始漸漸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絲好奇和期待。
當程俊快要完成安裝馬蹄鐵的工作時,李淵的身體不自覺地向前傾了傾,眼睛都不舍得眨一下,那專注的神情仿佛要將每一個細節都深深印在腦海裡。
他的呼吸也變得略微急促,似乎在緊張地等待著最終的結果。
終於,馬蹄鐵安好之後,李淵迫不及待地親自試馬。
他一個箭步翻身上馬,輕輕一夾馬腹,禦馬便邁開了步伐。一開始,李淵的心中還存有一絲擔憂,他緊緊地握著韁繩,身體微微緊繃。
但隨著禦馬穩健地奔跑起來,輕鬆自如地踏碎碎石,他的表情瞬間從緊張轉為震驚。
“這……這怎麼可能?”
李淵難以置信地喃喃自語,臉上寫滿了驚愕,嘴巴張得大大的。
他怎麼也沒想到,經過程俊這麼一番操作,這匹曾經受傷的禦馬竟然能煥發出如此強大的力量和活力。
李淵勒住韁繩,讓馬停了下來,然後再次驅馬前行。一次又一次,他親自感受著禦馬的變化,眼中的震驚逐漸轉化為讚歎。
“妙啊!實在是妙!”
李淵大聲稱讚道,聲音中充滿了對程俊技藝的欽佩。他興奮地揮舞著手臂,臉上洋溢著驚喜的笑容,
“程俊,你這一手神技,當真是讓朕大開眼界!如此年輕,竟有這般本事,實乃大唐之幸!”
此時的李淵已經完全沉浸在喜悅之中,他不停地騎著馬在校場上馳騁,臉上洋溢著興奮的笑容,仿佛回到了年輕時征戰沙場的時光。
“每年大唐戰馬折損率差不多對半,主要原因就是馬蹄損壞。
現如今,這個問題不存在了。這相當於大唐的騎兵數量可以翻倍了!
從此大唐鐵騎,無敵也!”
李淵興奮地大喊著,聲音中充滿了激動與喜悅,那洪亮的嗓音在校場上空回蕩。
他的心情如同洶湧的波濤,難以平靜。
“朕一直為此事憂心忡忡,沒想到今日竟能得此良方,真是天佑大唐!”
他回想起過去因為戰馬馬蹄受損而導致的戰事失利,以及無數英勇的戰士因此失去了生命,心中感慨萬千。
如今,這個困擾大唐許久的難題竟然被一個年輕人如此輕易地解決了,李淵感到無比的欣慰和驚喜。
李淵從馬上下來,腳步都有些不穩,但他的目光始終沒有離開那匹禦馬。他的眼中閃爍著激動的淚光,差點就熱淚盈眶。
當場,李淵情緒激昂地大聲說道:
“朕冊封程俊為涇陽縣男,賞萬貫錢,田千畝,絲綢百匹。領兵部侍郎銜,專門負責更換大唐軍馬事務!”
說完,李淵走上前,雙手緊緊握住程俊的肩膀,目光中滿是讚賞和感激:
“程俊啊程俊,你可為大唐立下了大功!朕相信,有了你這神術,大唐的鐵騎必將威震天下!
你的智慧和才能,讓朕深感佩服。日後,你可要儘心儘力,為大唐的繁榮昌盛貢獻更多的力量!”
平陽公主站在一旁,臉上露出欣慰的笑容,眼中滿是對程俊的讚許。她微微頷首,心中暗自為程俊感到高興:
“這程俊果真是有大才之人,此番定能為大唐帶來福祉。”
周圍的眾人紛紛向程俊投來羨慕和敬佩的目光,而程俊則謙遜地低下了頭,說道:
“陛下過獎了,能為大唐效力,是臣的榮幸。臣定當不辱使命,為大唐的輝煌全力以赴!”
校場上空,陽光依舊燦爛,而李淵的心中,已經充滿了對大唐未來的無限憧憬和希望。
【叮,一個馬蹄鐵片,徹底震撼了皇帝的心,也征服了公主的心。壽元+99,+99,+99……】
……
程俊受封的消息一經傳出,宛如一顆重磅炸彈,瞬間在整個京城掀起軒然大波,而太子府更是當即就炸開了鍋,陷入一片混亂與憤怒之中。
要知道,他們可是耗費了整整&bp;45萬貫的巨資才購得的神馬,原本滿心期待著能憑借這些神馬在軍中建立絕對優勢,掌控更多的話語權和軍事力量。
然而,如今卻因為程俊的馬蹄鐵之術,那些曾經引以為傲、視若珍寶的神馬瞬間變得一文不值。
因為各軍都可以通過這神奇且免費的技術獲得性能卓越、足以媲美甚至超越他們所購神馬的戰馬。
太子李建成得知這個令人崩潰的消息後,瞬間怒發衝冠,氣得麵色如豬肝般紫紅,渾身顫抖得如同風中殘葉。
他那雙原本狹長而銳利的眼睛此刻瞪得滾圓,布滿了血絲,仿佛要噴出火來。
李建成衝進屋內,雙手瘋狂地揮舞著,將桌上擺放的精致茶杯一個接一個地狠狠摔向地麵。
瓷器破碎的尖銳聲響在房間裡此起彼伏地回響,然而這卻仍無法平息他心中熊熊燃燒的怒火。
“一群廢物!簡直是把本宮的臉麵丟儘了!”李建成怒吼著,聲音嘶啞而充滿了絕望。
隨後,李建成怒不可遏地讓人把李承道叫來。
李承道剛一踏入房門,還未來得及開口辯解,李建成便不由分說地抄起手中那根粗長的鞭子,使儘全身力氣狠狠地朝李承道身上抽去。
每一鞭都帶著呼呼的風聲,如毒蛇般無情地咬在李承道的身上。那鞭子劃過空氣,發出令人膽寒的呼嘯,然後重重地抽打在李承道的背上、胳膊上、腿上。
瞬間,他的衣衫被撕裂,一道道血痕觸目驚心,鮮血迅速滲透出來,染紅了破碎的衣物。
“你這愚蠢至極的東西!辦的這是什麼荒唐事!花了那麼多錢,如今卻讓本宮陷入如此難堪的境地!”
李建成邊罵邊抽打,氣喘籲籲,額頭上青筋暴起。
李承道被打得皮開肉綻,淒厲的慘叫聲回蕩在房間裡。
他試圖躲避,卻又不敢有絲毫反抗,隻能苦苦哀求:
“父親,饒了我吧,饒了我吧!”
但李建成的怒火絲毫未減,鞭子依舊無情地落下。
最終,李承道癱倒在地,奄奄一息,整個人如同從血水中撈出來一般,慘不忍睹。
【叮,敵方的憤怒就是我方的快樂。敵方的淒慘就是我方的愉悅。壽元+66,+66,+66……】
被打之後,李承道心中充滿了怨恨和不甘,對程俊的仇恨愈發深刻,猶如熊熊烈火,無法熄滅。
當即,李承道強忍著身上的劇痛,叫來薛海和王仲修這兩個平日裡跟在他身邊的狗腿。
“那程俊讓我如此淒慘,我定要讓他死無葬身之地!”
李承道咬牙切齒地說道,因為疼痛和憤怒,他的聲音顫抖而扭曲,眼中閃爍著凶狠如狼的惡毒光芒。
“殿下,我們該如何是好?”
薛海小心翼翼地問道,看到李承道的慘狀,他心中也充滿了恐懼。
李承道繼續咬牙切齒地說:
“我不管如何。你倆得想辦法給我弄死他。”
“我聽說程俊近日會出城巡查軍馬,這可是個好機會。
可以在城外動用死士,半路截殺。將程俊弄死!”
王仲修略微思索了片刻後,陰測測地說道。
薛海聞言也連忙附和:
“殿下放心,這次定讓那程俊有去無回!”
“好!這次你倆一起帶著死士去!弄不死程俊,你倆也不用再回來了!”
李承道雙目噴火,精神有些不太正常,當即怒吼著吩咐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