衝進小院的程咬金,那銅鈴般的大眼睛瞪得溜圓,氣呼呼地指著還在榻上酣睡的程俊大聲吼道:
“你這混小子,太陽都曬到屁股了,居然還在睡大覺,快給老子起來!起來!”
“讓我再睡會兒。”
程俊翻了個身,睡眼惺忪,嘟囔著。
“睡睡睡,就知道睡!”
程咬金上前一把掀開被子,
“你如今都當上校尉了,居然連馬都不會騎,你說說,這像話嗎?
咱老程家在戰場上那可是威風八麵、赫赫有名,你倒好,連騎馬這基本的技能都不會,傳出去豈不讓人笑掉大牙!
趕緊起來,學騎馬!”
程咬金越說越怒,雙手在空中憤怒地揮舞著,滿臉的恨鐵不成鋼。
“騎馬有啥難的,我想學自然就會了。”
程俊不以為然,慢悠悠地坐起來,揉了揉眼睛。
“哼,你還嘴硬!”
程咬金怒目而視,
“少囉嗦!今天老子親自教你,你給我瞪大了眼睛好好學,要是學不會,看我不扒了你的皮!”
他那嚴厲的語氣,仿佛能把石頭都震碎。
說罷,程咬金親自為程俊挑選了一匹膘肥體壯、毛色光亮的駿馬。
自己則雙手叉腰,威風凜凜地站在一旁,開始詳細地講解騎馬的要領,從如何小心翼翼地上馬、如何緊緊地握住韁繩,到怎樣精準地控製馬的速度和方向,說得是唾沫橫飛,口沫四濺,每個字都仿佛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
“知道啦,知道啦,您真囉嗦。”
程俊聽得滿臉不耐煩。不過,心中卻一陣暗笑,當即呼叫係統。
【叮,消耗三年壽元,強化騎術。】
昨晚與吉祥如意和雙兒,三個人歡樂了一晚上。
每個人身上,灑下億萬。
每人每次回本一個月,總計回本6個月。總的壽元積累,再次達到六年。
所以,程俊消耗起壽元來,毫不吝嗇。
係統提示音結束的瞬間,程俊即刻擁有了三年的騎術經驗。
當他翻身上馬的那一刻,動作行雲流水,瀟灑至極。
隻見他身輕如燕,一個矯健的飛身便穩穩地落在了馬背上,那身姿猶如一隻敏捷的獵豹。
緊接著,他雙腿輕輕一夾馬腹,駿馬便如同離弦之箭般飛奔而出。
程俊在馬背上身姿矯健,腰杆挺得筆直,雙手熟練地操控著韁繩,駕馭著駿馬輕鬆地跨越障礙、轉彎、疾馳。
那熟練的姿勢和自信的神態,仿佛他是一位久經沙場、身經百戰的騎術高手。
他的眼神堅定而專注,與駿馬仿佛融為一體,人馬合一,在風中疾馳而過,帶起一陣飛揚的塵土。
程咬金原本還準備在一旁不停地大聲嗬斥、指指點點,可當他看到這一幕時,驚得下巴都快掉到地上了,嘴巴張得大大的,足以塞進一個大拳頭。
程咬金那原本充滿憤怒和輕視的眼神,再次被震驚和難以置信所填滿,形成了極大的反差。
此刻的他呆立在原地,像一尊被施了定身咒的石像,心裡猶如掀起了驚濤駭浪:
“這小子怎麼突然變得這麼厲害?難道真有什麼奇遇?”
他使勁揉了揉眼睛,不敢相信眼前的景象,結結巴巴地說道:
“這……這……這怎麼回事?小子,你啥時候學會的這一手?我怎麼不知道?”
【叮,受到國公誇讚,壽元+1天。】
“怎麼樣,您就說這騎術還可以吧?”
程俊騎馬歸來,笑嘻嘻地說道。
“哼,彆得意,你這究竟是何時,從哪學的?”
程咬金雖然滿臉不可思議,但是依然保留著最後的倔強。
程俊勒住韁繩,讓馬緩緩停下,然後得意地笑道:
“我這是天賦異稟,無師自通。您就彆大驚小怪的了。”
程咬金瞪著他,半晌說不出話來,過了好一會兒才緩過神來,罵道:“臭小子,還學會在老子麵前耍威風了!”
程俊輕身下馬,臉上洋溢著得意的笑容,神采飛揚,下巴微微上揚,說道:“耍威風又如何!誰讓我天賦異稟呢!沒辦法啊!沒辦法。”
“哼!”
程咬金見程俊一副嘚瑟的模樣,心中來氣,但又不好說什麼,隻得重重地哼了一聲,然後,繼續開口說道:
“彆得意得太早,騎馬厲害算什麼,有本事武功也讓老子瞧瞧!
彆以為會騎個馬就了不起了。”
程咬金一邊說著,一邊斜睨著程俊,眼神中帶著幾分懷疑和期待。
“好吧,既然如此,那就讓你也見識見識。”
程俊見老程如此執著,明知無法躲過,於是一抬手,雙目一凝,深吸一口氣,運起內力,身形如電,飛身向前。
兩人瞬間交起手來,拳來腳往,風聲呼呼,四周塵土飛揚。
一開始,程咬金憑借著多年的戰鬥經驗和深厚的功力,還占著上風。他出招迅猛如風,每一拳都虎虎生威,心中想著:
“小兔崽子,功夫還是嫩了點,就這點本事可彆在老子麵前顯擺。”
他的臉上滿是自信和不屑,招式越發淩厲。
可沒過多久,程咬金就發現程俊的招式越發精妙,內力也深厚綿長,每一次的回擊都帶著強勁的力量。
程俊的身手越來越靈活,應對自如,巧妙地避開程咬金的攻擊,並適時反擊。
程咬金越打越心驚,額頭漸漸冒出了豆大的汗珠,汗珠順著臉頰滑落,他的呼吸也變得急促起來。他心中震驚不已:
“這小子什麼時候變得如此厲害?居然能與我過上這麼多招!難道他一直在藏拙?”
他的眼神中開始透露出一絲慌亂和難以置信。
終於,他跳出圈外,雙手撐著膝蓋,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胸膛劇烈地起伏著說道:
“小子,你這功夫是從哪裡學來的?”
此時他的眼神中已沒有了最初的輕視,取而代之的是滿滿的驚訝和難以置信。
他的嘴巴微張,目光緊緊地盯著程俊,仿佛要將他看穿。
【叮,受到國公誇讚,壽元+1天。】
程俊收了招式,笑著回答道:
“忘了介紹了,鄙人,乃是大唐平陽公主,的小師弟。”
程咬金聞言再次瞪大了眼睛,眼珠子差點沒掉出來,驚訝得嘴巴張得老大,半天合不攏,結結巴巴地說道:
“什麼?
平陽公主?
你這小子居然有這等機緣!”
他的臉上寫滿了震驚和意外,完全沒想到程俊能有如此際遇。他的身體微微顫抖,心中波濤洶湧:
“這小子居然能成為平陽公主的師弟,看來是我一直小瞧他了。”
不過很快,程咬金的表情慢慢從震驚轉為欣慰,他走上前,伸出厚實的手掌大力地拍了拍程俊的肩膀。
“小三啊,轉眼間,你已長大!
爹這心裡頭啊,著實高興得很!
走,爹帶你去喝酒!”
程咬金爽朗地大笑著,那笑聲震得房梁似乎都在微微顫動,眼中滿是欣慰與自豪的光芒。
【叮,受到國公誇讚,壽元+10天。】
程俊見程咬金這般深情流露、動情不已的模樣,心中不禁微微湧起些許感動,趕忙開口說道,
“喝酒不必去彆處,小子我這兒剛好備有美酒。”
“你能有啥好酒?”
程咬金挑了挑眉,滿臉狐疑,根本不信,粗糙的大手隨意地在腰間摩挲著,
“我什麼好酒沒嘗過,你這毛頭小子能有啥稀罕玩意兒。”
“您稍等片刻。”
程俊也不辯駁,連忙吩咐雙兒,去搬來了一壇子新釀的“一杯倒”白酒。
程俊親自倒了滿滿一碗,雙手恭敬地遞到了滿臉疑惑的程咬金麵前。
程咬金接過酒碗,先是將鼻子湊近碗沿,輕輕嗅了嗅。
瞬間,他整個人像是被施了定身咒一般,一動不動。緊接著,他的眼睛瞪得溜圓,滿是不可思議,臉上的神情從疑惑瞬間轉為極度的驚喜。
“這,這香氣……”
他迫不及待地舉起碗,將酒液送到嘴邊,輕輕抿了一小口。
那酒液剛一入口,他渾身猛地一震,仿佛被電到了一般,眉頭先是微微一皺,似乎在感受著這酒的強烈刺激。
但緊接著,他的眉頭舒展開來,喉嚨裡發出一聲滿足的“咕嚕”聲,將那口酒咽了下去。
“好酒!這簡直是絕世佳釀!”
程咬金大聲讚歎道,臉上滿是驚喜和愉悅,眼睛瞪得渾圓,胡須都跟著微微顫動。
他又猛灌了一大口,酒液順著嘴角流下,他也毫不在意,用袖子隨意一擦,
“這滋味,妙啊,妙極了!”
“這酒是從何處而來?”
一口酒入喉,程咬金再次瞪大了雙眼,目光中滿是疑惑與好奇,迫不及待地問道。
程俊麵帶微笑,從容地回答道:
“此酒乃是從一家名為一杯倒的酒坊弄來的。”
不經意間,他的嘴角快速地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狡黠神色,那神情仿佛藏著什麼秘密。
“一杯倒酒坊?聞所未聞。”
程咬金眉頭緊緊皺起,陷入了深深的思索之中。他努力在腦海中搜索著關於這個酒坊的記憶,過了好一會兒,才緩緩搖了搖頭,說道:
“老夫從未聽聞過這酒坊之名。”
“這是新開不久的酒坊,就在長安城東市,恰好位於春香樓的斜對麵。
據說,那酒坊裡麵還售賣著比這更為濃烈的美酒,甭管是誰,哪怕隻是淺嘗一杯,都會當場醉倒,不省人事……”
程俊一邊謹慎地觀察著程咬金的表情變化,一邊不緊不慢、悠悠然地趁機詳細地為酒坊做起了宣傳,言辭間滿是繪聲繪色的描述。
“原來如此。此酒著實不錯!老夫定要去瞧上一瞧!”
程咬金聽完程俊的介紹,眼神中頓時閃爍出興奮的光芒,興趣被完全點燃。
不過與此同時,他那熾熱的目光再次緊緊盯向麵前的酒壇,喉結不自覺地上下滾動,其心中所想已是一目了然。
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
“大人若是喜愛,儘管拿去。這原本就是特意打算孝敬大人您的。”
程俊見狀,臉上立刻浮現出討好的笑容,雙手輕輕捧著酒壇,畢恭畢敬地遞向了程咬金。
“哈哈,哈哈哈……還是小三最為純孝。
小三真是長大了,長大了!”
程咬金一把接過酒壇,緊緊抱在懷中,臉上綻放出如孩童般燦爛的笑容,嘴巴咧得大大的,幾乎快要到耳根了。
他興奮地不住誇讚著程俊,那爽朗的笑聲在屋內回蕩。
【叮,受到國公誇讚,壽元+20天。】
“大人過獎了。”
程俊微微一笑,神色間雖然看似雲淡風輕,似乎並不在意這些讚譽。
“哈哈哈,為父也不白拿你的。”
過了許久許久,程咬金這才停下那興奮得來回踱步的腳步,重新將目光穩穩地投向程俊,
“你馬上就要外出當官,不再似在家中那般肆意胡混。
外麵的世界紛繁複雜、波譎雲詭,充滿了各種險惡與未知,你務必要多加小心,切不可掉以輕心。
從今日起,讓老黃跟著你吧。
老黃乃是我的親衛頭領之一,跟隨我多年,不僅身手矯健、功夫了得,而且為人忠誠可靠、重情重義。
在關鍵危急時刻,他定能護你周全,保你平安無虞。”
老黃作為程咬金的親衛頭領之一,多年來一直忠心耿耿,深得程咬金的信任與倚重。
今日將老黃相送,足見程咬金對程俊的重視以及那一片深沉厚重、無微不至的關愛之情。
“多謝,父親大人。”
這次程俊的神色無比鄭重,他整理了一下衣衫,恭恭敬敬地向著程咬金深深地行了一個大禮,眼中滿是感激與敬意。
“自家人,無需這般客氣。”
“酒我拿走了。
你年歲尚小,身子骨還未長結實,不宜過多飲酒。
哈哈哈哈哈哈……”
程咬金說到最後,自己實在沒能忍住,再次毫無顧忌地縱聲大笑著,抱著酒壇,邁著大步,揚長而去。
那豪邁的笑聲漸漸遠去,隻留下一陣餘音。
而程俊望著程咬金遠去的背影,直到那身影完全消失在視線之中,這才長舒了一口氣。
心中不免感到絲絲慶幸。
幸虧未曾提及,自己房間裡還藏著好幾壇這樣的美酒。
幸虧沒有說出,自己就是那酒坊的股東之一。
要不然,以老程的脾氣,恐怕自己將會損失更多。
程咬金歡天喜地地抱著酒壇走了,程俊再次變得悠閒起來。
按按摩,釣釣魚,聽聽曲,賞賞舞。再次變成了蛀蟲一樣的生活。
【叮,悠閒地生活,才算人生,壽元+1,+1,+1……】
很快,春香樓的酒宴開席了。就連宿國公程咬金都被邀請去了酒宴。而,程俊卻沒去。
去了看一群酒鬼,發酒瘋。真的不如,在家看一對雙胞胎公主,吉祥如意,扭屁股。
酒宴成功舉辦後,一杯倒在長安城裡名聲鵲起,開始大賣特賣。程俊的個人資產,幾乎每天都在飛速增長。
【叮,躺著賺錢,才算真的暴富,壽元+1,+1,+1……】
樂的程俊,連續三天,都沒讓雙兒,吉祥如意睡外間。
四個人,都是連夜在一起,扯著嗓子,歡慶。
【叮,獨樂樂不如眾樂樂,壽元+3,+3,+3……】
錢一天比一天賺的多,吉祥、如意和雙兒,三個人一天比一天的豐裕,成熟。
就在程俊逐漸適應了這美好的生活節奏之時。院門卻被神色匆忙的老黃敲響。
“少爺,公主府來信了。”
“什麼府?”
程俊頭枕在吉祥的大腿上,吃著如意送到嘴邊的葡萄,被雙兒輕輕敲打著腿部,舒服得意識都有點模糊。
“是平陽公主府的綠柳將軍,送來了一封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