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新網址:齊默也知道,自己昏迷的時間肯定不短。
但本以為,半年時間就算是頂了天了,可沒想到,這一昏迷,就過了足足三年!
師尊和自己的時間,也才僅僅隻有三年而已,自己已經超時了。
齊默深吸一口氣,儘可能的讓自己平靜下來,又問道:“能跟我說說,這三年之間,都發生了什麼嗎?”
烏蘭有些緊張地說道:“客人幫我們解決了大麻煩之後,族長就讓幾位客人在我們部落裡住下來了,這段時間裡,張衍哥哥和陸大人教會了我們外麵的語言,還有很多在合州學不到的東西!”
“烏蘭還和張衍哥哥學了織布和釀果酒,客人要是想喝的話,我去給客人那些來!”
齊默笑著搖頭道:“不用了,我不太喜歡喝酒。”
難怪了,荒狼部落對他們的態度會發生如此之大的轉變,看來他們兩個,在這三年時間裡沒少出力。
不過讓齊默感到有些好笑的是,烏蘭這丫頭,管路淩風叫大人,卻把張衍喊作哥哥。
這家夥,果然還是一如既往的不著調。
齊默又問道:“你說,我們幫你們解決了大麻煩,是指那些想要搶你們部落禦靈術的人嗎?”
“客人不記得了?”
烏蘭驚訝地看著齊默,不過還是耐著性子解釋道:“那些想要奪走我們部落禦靈術的人,的確都已經被三位客人給殺了,據張衍哥哥說,這全都是客人的功勞!”
“我的功勞?”
齊默撓了撓頭。
也不知道是張衍有意這麼說,還是事實真的就是如此,估計是在自己徹底失去意識之後,又發生了什麼事吧。
不管怎麼說,結果總歸是好的。
吃飽肚子後,齊默便跟著烏蘭一同,來到了族長狼烈的住所。
不止是族長狼烈爺孫倆在此,就連張衍和路淩風,也已經回到了部落,正在狼烈的住所之中交談著什麼。
“齊兄?你終於醒了。”
路淩風看見齊默,臉上浮現出淡淡的笑意。
張衍則是神氣十足的說道:“我早說過吧,齊兄這兩天便會醒來,否則我又豈會放心就這麼離去!”
齊默笑道:“勞煩二位擔憂了,我沒什麼大事,對了,張衍你的頭發……”
張衍摸了摸自己的鬢角,隨後又灑脫一笑,道:“不過是白了頭發而已,這樣才更有世外高人的感覺嘛,以後再遇到那些傻乎乎的修士,他們都得管我喊一聲前輩了!”
齊默啞然失笑,這家夥,真不是一般的心大。
張衍又道:“齊兄,你還是先彆關心我的頭發了,趕緊摸摸你的腦袋,看看頭發長出來了沒有!”
“我的頭發?”
齊默不明所以。
張衍頗具深意的看了一眼一旁的路淩風。
路淩風則是略有些尷尬的咳嗽了兩聲,道:“不過是句玩笑話而已,齊兄不必放在心上,張衍一向如此。”
齊默摸了摸自己的頭頂,確定並沒有少什麼東西之後,這才放下心來。
隻是覺得兩人這麼打著啞謎,有些古怪。
路淩風當然不會告訴他,三年前為了控製住暴走的齊默,親手給齊默來了個五雷轟頂,把腦袋上的頭發都給炸了個乾淨。
齊默又問道:“既然沒事,就彆開這玩笑了,張衍的事如何了?”
張衍看出了齊默的擔憂,淡淡一笑,道:“齊兄不必急著回去,我已幫你向雲峰主傳信報了平安。至於我的事嘛,剛有了些眉目,就是齊兄你,現在應該沒剩下多少力氣吧,我們可不想帶著這麼個拖油瓶啟程。”
齊默問道:“你是覺得我不能打了?”
張衍反問:“難道不是嗎?你現在可連築基期都不算!”
張衍話音剛落。
齊默便向身後甩了一拳,一道剛猛的拳風脫手而出,飛出門口重重砸在了門外的地麵上,砸出了一道極深的拳印。
隨後,齊默又衝著張衍挑了挑眉毛,問道:“如何?”
張衍看著那拳印,重重咽了咽口水,拱手道:“怪我多嘴,忘了你還是個體修。失敬,失敬!”
哪怕單憑肉身,齊默依舊是元嬰之下無敵手。
尤其經過此番九死一生,齊默的靈力修為雖大不如前,但肉身的力量卻是更上了一個台階。
莫說是元嬰之下,就算是元嬰初期,也可靠著這一雙肉拳過上幾招。
路淩風卻道:“若是如此的話,恐怕還不夠,我們這幾日出行,找到了些許靈蛇部落的所謂神跡,說實話,他們的手段極其古怪,哪怕是我對付起來也非常棘手,齊兄還是等稍有恢複之後,再考慮啟程吧。”
齊默能清楚地感覺到,路淩風的實力比三年前要更強了。
應當是已經踏過了化神期的門檻。
若是連他都這麼說的話,那就真的該考慮考慮,先做恢複之後,再去尋找那所謂的靈蛇部落了。
“如此也好!閒著也是無事,明天齊兄隨你們一同出獵!”
還不等齊默開口,張衍便替齊默答應了下來,甚至還幫齊默安排好了明天的事。
不過,齊默倒也並未多說什麼。
睡了這麼久,骨頭都快生鏽了,也的確該出去活動活動,斷劍山的風格向來是以戰養戰,出去打獵,也能加快齊默的恢複速度。
三人和狼烈爺孫倆稍作寒暄之後,便離了狼烈的住所,回了那座依山而建的黃土小屋。
路上。
齊默問道:“你們既然說已有了眉目,且此行極難,那到底有多難?”
問到此處。
張衍和路淩風同時陷入了沉默。
路淩風更是沉吟許久之後,方才從口中吐出了幾個字來:“九死一生!”
“我的化神期修為,再加上張兄的推演,都險些未能從那所謂的神跡之中走出來。”
那還隻是靈蛇部落留下的一道神跡而已。
若是真遇上了靈蛇部落,那還了得!
齊默皺眉,問道:“連你們都差點沒走出來,那到底是什麼手段?”
張衍也長歎一聲,道:“回去再與你細說吧,這兩天發生了太多事,我隻能告訴你,此行隻會比天魔宗更加凶險!”
“齊兄,你莫不是怕了?”
張衍神色忽的一變,又用帶著幾分玩笑的口吻問道。
齊默白了張衍一眼,這家夥,依然這麼欠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