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新網址:“不好!”
眼見齊默已殺入劍陣,林飛鴻暗叫一聲不好。
隨即,他立即聚氣,再猛地爆發而出,結丹大圓滿的磅礴靈力,瞬間便將齊默的七把飛劍掀翻,甚至就連齊默本人,都被這強悍的氣浪逼退了十餘丈,差點直接跌下擂台邊緣。
“開什麼玩笑……剛才齊默差一點就贏了?”
台下眾人懵了。
齊默剛才竟是隻差一點就獲勝了?
若非林飛鴻及時聚氣,靠著遠高於齊默的修為,將之硬生生逼退,恐怕齊默那一劍下去,就要分出勝負了!
林飛鴻也從剛才那一劍之中回過神來。
他長舒一口氣,提起精神,道:“差點陰溝裡翻船,還以為隻靠著結丹後期的修為就可穩穩將你拿下,看來,我還是太小瞧你了。”
林飛鴻一直不曾動用全力。
若一開始便以結丹大圓滿的修為與齊默一戰,就算是勝了,林飛鴻也不會因此而興奮。
反而會覺得有些恥辱。
不過,現在來看,齊默的確有資格讓林飛鴻全力出手!
齊默同樣長出一口氣。
他一揮衣袖,收回了那七把飛雪。
“怎麼?”
林飛鴻不解,剛才齊默可就是靠著那七把飛劍將自己逼上絕境的,怎麼現在反而還將它們收起來了?
正當林飛鴻詫異之時,又見齊默從袖中取出了一枚古樸厚重的飛劍。
這把飛劍並半點靈性,無論怎麼看,都隻是一把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鐵質飛劍而已。
不過,林飛鴻並不會理所當然的認為這隻是一把尋常的鐵劍,能讓齊默拿出來對付自己,就足可說明,這把飛劍定有不俗之處!
“天罡!”
林飛鴻沒有遲疑。
雙手掐訣,那三十六把飛劍迅速聚攏至一處,而林飛鴻的氣息,也在這一刻達到了最巔峰。
這是林飛鴻壓箱底的絕招!
他並不想繼續和齊默耗下去了。
齊默當然是見過這一招的,昨日林飛鴻與徐天諫一戰,便是以這一招收尾。
他不敢有絲毫小覷,雙手持伏龍,開始原地蓄勢。
“龍泉!”
一陣陣洶湧劍氣,以齊默為中心,向四周蔓延而去。
劍氣回蕩在擂台周圍的陣法之上,發出陣陣尖銳的爆鳴,就連四周的空氣,都被這一道道鋒銳至極的劍氣割裂開來。
下一瞬。
兩人幾乎是在同一時間發起了進攻。
飛劍如雨,劍氣如龍。
無數道劍光在擂台之中回蕩,甚至就連兩人腳下的擂台,也開始不堪重負的吱呀作響了起來。
叮!叮!叮!
無數陣冰冷而清脆的聲音響徹。
齊默手中伏龍一往無前,瞬間便破開了十幾道飛劍,而代價則是,齊默的身上也被飛劍劃出了幾十道口子。
伏龍劍一寸寸的靠近。
直至最終,林飛鴻的身前,隻剩下一把飛劍。
而齊默的前衝之勢,也終於停止,最終,停留在距離林飛鴻最後一把飛劍的三寸之外。
至此時。
林飛鴻早已蒼白的臉上,終於擠出了一絲笑意:“你很強,不過,似乎是我贏了。”
“是嗎?”
齊默那張滿是血跡的臉上,同樣咧出了笑臉,他的左手不知何時已經掐出了最後一道劍訣。
林飛鴻猛地睜大了眼睛,似是想到了什麼一般,雙手連忙再度掐訣。
不過,為時晚矣。
一道寒光自齊默身後飛掠而來,將林飛鴻那最後一把飛劍也給彈飛,最終,穩穩懸停在林飛鴻的麵前!
林飛鴻愣在原地,掐訣的雙手也戛然而止,他終於是沒有崩住這口氣,一口鮮血噴出。
他像是耗儘了所有力氣一樣,腳下一陣趔趄,就這麼坐在了地上。
許久,林飛鴻方才苦笑道:“千小心萬小心,終究還是顧不上你這把飛劍。”
他早已在心裡提醒過自己無數次,小心那把飛劍,可齊默那一劍的勢頭實在太凶,根本沒有給他分神防備那把飛劍的機會。
這一戰,終究還是他輸了。
“現在,我算是知道為何雲師叔會選中你,而非徐天諫了。”
徐天諫的確很強。
無論是修行資質還是劍道天賦,都可在這天才雲集的斷劍山上稱得上頂尖,可與齊默相比,仍然是差了些許。
劍法、禦劍術,還有他的戰鬥天賦,都要在自己和徐天諫之上。
恢複了些許力氣後,林飛鴻這才從擂台上爬起來,收起自己那散落一地的三十六把飛劍,趔趄著走下台去。
至此時。
齊默也才終於是鬆了一口氣,無力的跌坐在地上,大口的喘著粗氣。
台下觀眾更是久久不曾回過神來,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
剛才,齊默真的打敗了林飛鴻?
林飛鴻可是結丹大圓滿的修士,就算齊默已經破境了,也才結丹中期而已!
他竟然跨了兩重境界,打敗了林飛鴻……
“這齊默,當真是妖孽啊……”
“還等什麼!他已經被林師兄耗儘了靈力,現在就是拿下這一尊擂台的最好時機!”
很快便有人反應了過來,四周各處,幾十道人影迅速飛掠至齊默所在的那一座擂台。
趁你病,要你命!
最終,在一番爭搶之後,一名結丹後期的弟子登上了擂台。
那人大笑道:“齊默,這方擂台,是我的了,不想受傷的話,就識相的自己走下台去吧!”
叮!
那人的話音才剛一落下,他便忽覺手臂傳來一陣劇痛。
緊接著,長劍便脫手而出,掉到了地上。
齊默一手掐訣,冷冷的看著眼前人,吐出兩字:“下去。”
“我……”
還沒開始,便被齊默的飛劍打飛了手中的長劍,這名弟子頓時氣上心頭,怒罵道:“你這是偷襲,卑鄙小人!”
“下去!”
齊默再度重複了那兩個字,隻不過這一次,語氣之中更多了幾分冰冷。
剛才打飛他手中劍的那把飛劍千鈞,此時已經來到了他的麵前,劍尖直指他的眉心。
劍都被挑飛了,他自然就沒有再戰的資格。
最終,也隻能漲紅著臉,滿臉不甘與憋屈的走下了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