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鋒在象藍兒的白皙脖子上勒的很緊,已經壓出了血痕,手上稍微失控把持不住就能將那白皙頸項給開出個大裂口。
另一隻手是攔胸緊抱的,將象藍兒抱的很緊,這是典型的挾持人質。
於是象藍兒的後背與他正麵緊貼在了一起,彼此的體溫和身體曲線都能清晰感覺到,師春現在才沒心思去感受她的體溫和曲線,他現在感受到的是危險逼近。
象藍兒臉上卻浮現出了惱羞成怒,她雖出身青樓,卻是個賣藝不賣身的,也從未被男人這般緊摟過。
哪怕是邊惟康衝動下的摟抱,也會被她迅速化解。
最讓她難堪的是,這狗賊的胳膊把她胸口兩團勒的好緊,把她羞憤的臉都紅了,她認為師春是故意的,劫自己的目的不就是為了男女之事麼。
她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麼會這樣莫名其妙被擒了。
真要光明正大交手,她敢保證,這些人加一起也不是她的對手,可她硬是被這些人給輕易擒住了。
偏偏這些人為了防止她出聲,還把她啞穴給點了,想警告都沒辦法出聲,隻能是任由輕薄,一口氣慪的她難受,差點氣得吐血。
一夥人也被師春的反應給搞迷糊了,不知他一副如臨大敵的樣子乾嘛。
眾人看了看四周,沒看出任何名堂,岑福通不解道:“春兄,怎麼了?”
師春緊急嚷了聲,“斤兩。”
兩人那是多少年刀口上舔血的老搭檔,吳斤兩迅速會意,快速躥到了他身邊靠背,同樣高度戒備四周。
此時師春才提醒其他人道:“大家小心,這娘們可能有幫手。”
之所以如此說,純因象藍兒剛才的反應過於異常,他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猜錯了,也不知可能出現的人實力如何。
不管有沒有,也不管實力強弱,反正第一時間先把人質給挾持在手護身就沒錯。
聞聽此言,象藍兒多少有些意外,眼珠子左右動了動,看不到身後的人,胸口被緊勒的感覺依舊,心裡已經在盤算著待會兒怎麼讓這賊子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一夥蒙麵人也警惕四顧了一陣,然四周安靜的能聽到蟲子爬,也能看到小鳥站在枝頭梳理羽毛,就是看不到有人的跡象。
岑福通也沒敢太大意,招呼道:“哥幾個,四周看看去。”
他那三名蒙麵同夥一聲呼哨,紛紛閃身跳上了大樹枝丫,散開了仔細排查四周,很快便消失在了師春等人的視線中。
岑福通左顧右盼著問道:“春兄,你是不是想多了,這娘們來幫手乾嘛,算到了我們要來,對付我們?”
話剛落,不遠處山腰上的一棵大樹的樹冠整個猛然簌簌了一下,卻沒什麼其他聲音,惹得師春幾個越發警惕。
忽然,一條人影猛然從林中躥出,騰空而過時,驚慌著嚷了聲,“快跑!”
正是之前的蒙麵人之一。
岑福通忙喊道:“怎麼回事?”
呼呼,兩道急劇破風聲劃空而過。
一道細長的影子閃過,快的讓人看不清是什麼東西,當空擊殺出血雨,還有“啊”的一聲慘叫,叫聲就來自剛騰空而過那位蒙麵人。
幾人還沒看清怎麼回事,緊跟而去的細長影子又在那蒙麵人身上濺開了一蓬血雨,然後一棵大樹劇烈搖晃了一下,那蒙麵人貼在了樹乾上不落地,抽搐著身體,鮮血在腳下滴滴答答。
一根兒臂粗的樹枝將其給釘在了樹乾上,此時幾人才知剛才一閃而過的細長影子是什麼,竟是樹枝。
他胸口上還有一個窟窿,是前一道細長影子貫穿的。
岑福通明顯嚇了一哆嗦,顫聲道:“春兄,我這兄弟高武修為已至上成境界,你這惹的到底是什麼人?”
言下之意明擺著,一個高武上成境界的,竟連還手之力都沒有,那暗中出手的人,修為起碼已達高武大成境界,就算沒到人仙境界,離成為人中仙也隻有一步之遙了。
師春哪知道是什麼人,“我沒惹什麼人,不用怕,我們有人質在手,大不了同歸於儘。”
嗓門挺大,是說給暗中人聽的,表示這裡做好了玉石俱焚的準備。
他內心裡也在催促自己,快緊張起來,快緊張起來,他希望緊張後右眼的神奇能力再次爆發,好鎖定暗中的人在哪。
見鬼的是,他越在意識裡提醒自己緊張,反而越緊張不起來。
被挾持的象藍兒臉上也浮現出了譏諷意味,身後家夥嘴上說著不怕,下意識將自己胸口勒的更緊的動作卻無法掩飾其內心的恐懼,勒的她呼吸都有點困難了。
提刀在手的吳斤兩喉結在聳動不已,不怕才怪了,在流放之地還從未和高武境界的高手交過手,更何況是大成境界的,他足足差了三個境界。執徐城的那些守衛倒是高武起步的,可他也沒資格和人家交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