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雖如此,可混沌天的眉宇間依舊帶著濃濃的擔憂,甚至不斷勸說起來:
“兄長,這泰山底蘊非凡,最好不要輕舉妄動。
尤其是那泰山意誌,更是十分可怕,比之曾經的你也不遑多讓。
一旦貿然進入泰山,絕對會在瞬間被發現。”
“是啊。”
算天也在此刻連忙點頭,瞳孔最深處甚至還能看見一抹忌憚:
“偌大鴻蒙,如今僅僅隻剩下我們三個,若是你出現什麼意外,那麼後果不堪設想啊。”
作為同泰山對峙多年的他們,對於泰山的了解比之鴻蒙天要深得多。
隻可惜即便如此,鴻蒙天依舊沒有放棄,甚至憂心忡忡道:
“無論如何,吾等與泰山已經成為了仇敵,雙方再也沒有任何緩和的餘地。
此刻能退,可若是那星空長城修煉完畢,甚至直接將魔土包圍,吾等還有退路麼?”
麵對這等質問,算天與混沌天張了張嘴,根本就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麼,最後隻能長歎一口氣。
隨即,鴻蒙天竭儘全力的收斂著自身的氣息,小心翼翼的朝著泰山靠近。
當然了,其雖然十分膽大,卻也知曉泰山的可怕。
所以行事相當謹慎,更何況其作為鴻蒙天,真正竊取了萬千天道的力量。
如今直接借助隱天的大道,隱匿在空間中,完全屏蔽了自身的一切氣息,道韻乃至於因果。
毫不誇張的說,除非是玉帝,大司命這等強者親自值守,否則等閒紀元之主都察覺不到任何端倪。
前後不過短短瞬息時間,鴻蒙天便已經跨越了層層空間,來到了星空長城麵前。
如此近距離的情況下,祂更能夠體會到這一個奇觀的恐怖威能。
最讓其忌憚的是,伴隨著時間的推移,星空長城逐漸完整,其所蘊含的威能越發恐怖。
這一座奇觀幾乎沒有極限,若是擁有足夠的神金異鐵,甚至能夠將整個混沌都囊括其中。
至於其威能,自然也沒有極限,若不然曾經一整個混沌的生靈,就不會妄圖以此對抗無量量劫了。
一番唏噓後,鴻蒙天下意識便想要混進其中,借此偷渡泰山。
可其剛有所動作,心中卻莫名的湧現出一股不安。
恰好也就在此刻,遠處一顆大日突然呼嘯而至,這乃是混沌自然運轉的規律。
那大日相當浩瀚,直徑少說百萬裡,沿途之中的時空都隨之扭曲崩潰。
不少星辰在其所過之處,都被大日直接撞得粉碎。
前後不過短短瞬息時間,大日便已經飛過了無儘時空,來到了泰山麵前。
這其中蘊含的能量,絲毫不亞於紀元之主全力一擊。
饒是鴻蒙天都能夠察覺到一抹淡淡的危機。
然而星空長城上的諸多將士,臉上卻沒有任何畏懼,甚至還十分坦然的站在原地,靜靜觀看這難得一見的奇觀。
下一刻,大日徹底落下,不過星空長城也隨之綻放出了淡淡的熒光。
隻見一層透明的屏障升起,任由那等力量何等可怕,卻被星空長城均分,根本就沒有受到任何損傷。
與此同時,長城上一個將士不由得輕聲感慨起來:
“開天神斧,混沌青蓮那等至寶的確強悍,但終究距離吾等太遠了,反倒是這星空長城,才是真正屬於吾等的寶物。”
“是啊,在下乃是天庭的將士,當年與天道交鋒,幾乎沒有什麼防禦手段。”
與此同時,另一人也不由得輕歎一口氣,同時還小心翼翼的撫摸了一下星空長城:
“反倒是在泰山,自從星空長城誕生後,吾等所麵臨的危險,瞬間少了很多。
縱然是那些高高在上的紀元之主,都難以打破這等防禦,真正的高枕無憂啊。”
“哈哈哈,好日子還在後麵呢,星空長城越長,其防禦力也就越發強悍,吾等再也不需要擔心敵人的威脅了。”
“……”
接二連三的聲音不斷響起,在場幾乎每一個將士的臉上都充滿著笑意。
畢竟這星空長城不僅防禦力強橫,而且還能查探敵情,所以他們的工作環境相當不錯,並不需要時時刻刻保持警惕。
毫不誇張的說,之所以還需要他們值守,最為主要的原因就是星空長城並沒有徹底將泰山包圍。
若不然根本就不需要擔心外敵的入侵。
聽到這些交談,鴻蒙天的麵色越發難看起來。
時至此刻,祂已經意識到了,先前之所以會有那種危機感,就是因為星空長城的屏障。
想到了這裡,其心中甚至湧現出一抹慶幸。
這也幸虧那一輪大日幫其試探了此地的防禦。
若是剛剛貿然出手的話,如今可能已經暴露了。
諸多思緒在腦海中不斷閃過,隨後鴻蒙天立刻輕聲喃喃道:
“人皇,你這泰山的確不凡,尤其是這星空長城,連吾都沒有什麼太好的辦法。
隻不過你莫不是以為這等手段便能攔住吾了?”
正當其自言自語的時候,恰好工天中的一個器修,帶著剛剛鑄造好的一截長城來到此地。
其大手揮出,一顆納戒立刻炸開,那一截星空長城隨之出現。
根本就不需要刻意做出什麼其餘的動作,那一小截星空長城便已經同整體產生了共鳴。
隨後,就這樣在眾目睽睽下,雙方徹底融為一體。
整個過程十分順利,完全沒有任何破綻空缺。
做好了這一切,那器修完全沒有耽誤時間,轉身便準備重新回到泰山之中。
不過卻也在此刻,星空長城外麵的鴻蒙天,瞳孔中突然綻放出一抹精光:
“就是現在。”
“偷天換日”
下一刻,其周身立刻湧現出了諸多晦澀的道韻,隨後直接強行奪舍了那一個器修。
雖然星空長城的防禦力十分強橫,但這乃是針對攻擊才會爆發,類似於這種神魂奪舍之法,饒是星空長城都沒有辦法防護。
至於那器修,不過區區天尊境界的修為罷了。
麵對如此奪舍,根本就沒有察覺到任何端倪,依舊如同往常一般返回泰山。
伴隨著那腰牌綻放出了淡淡熒光,其順利回到了工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