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那不斷潰逃的身影,諸如血煞,魂魁等等諸多強者,臉上甚至都充滿著怪異。
因為就在不久之前,他們尚且還占據一定的上風,甚至都能穩步反擊。
萬萬沒有想到,那道花不過是消失了片刻時間,重新出現之後,便立刻逃竄。
如此情況完全超出了他們的預料,以至於如今整個人都心神恍惚起來。
不過下一刻,無儘的怒火在心中湧現,隻聽那魂魁直接咆哮起來:
“道花,你是否忘記了自己魔首的身份?難不成你就要這樣棄吾等於不顧麼?”
簡單的一番話語,讓整個魔土無數生靈的目光彙集於此。
甚至他們的軍心都已經動搖。
畢竟道花乃是整個魔土的魁首,如今對方都跑了,自己還留下來乾嘛呢?
這一刻,原本還準備發動反擊的魔土大軍立刻動蕩起來。
對於血煞,魂魁等人的質問,乃至於魔土大軍的反應,道花全部都看在眼中。
親眼看到這般場景,祂的心也在滴血。
因為這一逃,不僅讓其顏麵儘失,更是讓其無儘歲月以來所積攢的聲望付之一炬。
曾經祂尚且還是統治整個魔土的魔首,今日之後,不過是一個貪生怕死之輩罷了。
從未有任何一刻,道花如此恨一個人。
若是可以的話,祂甚至都想要將孫冰千刀萬剮,碎屍萬段,連神魂都被鎮壓於九幽之中。
隻可惜那體內宇宙,完全超出了祂的想象。
若是繼續停留在原地,當真有隕落的風險。
不過道花好歹也執掌了魔土無儘歲月,對於此地尚且還有不少感情。
在逃亡的最後一刻,祂不由得傳音道:
“這泰山非同尋常,縱然是吾都有覆滅的危險,為今之計就是暫時撤退,來日再戰。”
得到了確認之後,原本就已經十分躁動的魔土大軍,更是徹底沸騰了。
先前他們尚且還能維持一定的秩序,重新組織軍陣。
但聽到道花的言語,根本就不敢耽誤任何時間,立刻四散逃命。
作為魔土修士,他們天生就心狠手辣,絕情絕義。
之所以能夠組成大軍以外,除了道花,魂魁這些強者那恐怖的實力外,最為主要的原因就是利益。
一整個泰山的生靈,不僅能讓那些強者吃的滿嘴流油。
哪怕是經過層層剝削之後,他們同樣也能夠收獲頗豐。
若不然但殺人不眨眼的魔道修士,又怎麼可能如此團結協作呢?
如今連道花這等魔首都在逃命,顯然泰山不可能被攻破,想象之中的利益自然也就沒有了。
既然如此,那麼他們這些大軍根本就沒有必要留在此地。
曾經這裡對於他們而言,乃是人人都十分向往的寶庫,可如今就如同噬魂的魔窟。
一時間,剛剛尚且還秩序井然的虛空,立刻變得混亂起來。
真正到了逃竄的時候,魔修的所作所為完全超出了想象。
正在同九黎大神對抗的血煞,十分果斷,冷冷看了周圍一眼後,怒吼道:
“當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吾等來日再戰。”
“血魔遁”
伴隨著話語的落下,隻見其張口便噴出了無數鮮血。
漫天血霧朝著四周擴散,整個天地似乎都遍布血色。
借此時機,血煞整個人就如同一道流光,迅速朝著遠處遁走。
看到了這一幕,九黎大神心中震怒:
“休走!”
言語間,開天神斧猛然揮出,那森然的斧光直接跨越了層層空間,浩浩蕩蕩的朝著遠處掠去。
但震撼人心的一幕出現了,縱然是斧光降臨,血煞依舊沒有被成功攔下。
隻能看見血色氣血衝天而起,似乎有無儘的血海彌漫而出。
緊接著,那一道血色流光的速度甚至越來越快了。
尚未等九黎大神揮出第二斧,血煞的身影便已經消失在了所有人的視線中。
一旁的魂魁同樣也是如此,作為魔土的高層,不僅心狠手辣,同樣也有著無數保命之法。
察覺到了局勢不變後,他立刻運轉自身體內能量。
“魂歸去兮”
緊接著,魂魁那虛幻的身影,就這樣當著所有人的麵逐漸消散。
早在血煞有所行動的瞬間,霸王,玉帝這些強者,就已經在提防魔土強者的逃脫了。
看到這般場景,他們相當果斷,無窮力量迸發,弑神槍乃至於量天尺等諸多寶物同時降臨。
至寶的力量足以毀天滅地,可縱然空間扭曲,時間動蕩,終究還是沒有阻止那魂魁的動作。
短短片刻時間,魂魁便已經成功脫身了。
接連兩個強敵當著他們的麵逃脫,這讓孫冰,九黎大神等人的麵色都相當難看。
因為這就如同兩個巴掌重重地落到了他們的臉上。
雖然並不算疼,但卻充滿著羞辱。
正當他們滿腔怒火的時候,一陣興奮的聲音突然傳出:
“諸位,此人絕對跑不掉。”
尋聲望去,隻見那骨靈已經被大司命乃至於智慧樹攔了下來。
望著麵前的諸多身影,骨靈的心中充滿著絕望。
不久之前隕落的萬骸就是骸骨一族的至強者,如今自己好不容易能夠成為一族的魁首。
萬萬沒有想到,這麼快就要步自己前輩的後塵。
作為魔修,雖然心狠手辣,可同樣貪生怕死。
察覺到了如今的形勢之後,他根本就沒有任何猶豫,直接跪地求饒:
“還望人皇,玉帝,霸王,各位強者能夠饒我一命,我在魔土潛伏了無儘歲月。
無論你們有任何疑惑,都能夠輕鬆解答,絕對知無不言言無不儘。”
親眼看到麵前的身影,無論是孫冰,九黎大神,亦或者霸王,玉帝等等,臉上都充滿著不敢置信。
修煉到了如此境界的修士,基本都是從無儘的屍山血海中拚殺出來的。
自身意誌之堅韌,道心之堅定,遠遠超出了想象。
正所謂朝聞道,夕可死矣。
哪怕是為了自己的大道慷慨赴死,也是一件十分正常的事情。
反倒是類似於骨靈這般貪生怕死,的確十分詭異,甚至可以說相當罕見。
難不成對方準備假意投靠,實則是間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