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如今卻也不是什麼在乎這種小事的時候,既然知曉敵人並未受傷,那麼接下來必須要傾儘全力。
頃刻間,那蘊含著至高力量的道劫便已經凝聚成功。
這其中所充斥的,已經不是簡簡單單的雷劫了,而是無比恐怖的大道力量。
古往今來,無儘歲月之中,誕生了不知道多少強者。
他們可能對於天劫天罰嗤之以鼻,但道劫卻足以讓任何人畏懼。
因為這乃是源自於大道的恐怖劫罰。
除此之外,另一邊還能夠看見宇宙初開,混沌誕生之景。
作為能夠在此刻被萬劫施展的手段,創世之劫可不是普普通通的創造世界之劫,而是開辟混沌之劫。
這兩股力量恐怖到了極致,哪怕僅僅隻是這其中的餘波籠罩,都足以讓人為之窒息。
對此,孫冰的臉上並沒有畏懼,甚至看向那道劫的目光還有些回憶:
“道劫是麼?當真是好久不見啊,未曾想到竟然能夠在此地重新看到。”
正當他腦海中思緒萬千的時候,那醞釀許久的道劫,終於降下了自己的第一道劫罰。
萬千大道爭相輝映,凝成了一道十分可怕的雷龍,朝著孫冰呼嘯而去。
麵對這種足以覆滅蒼生的恐怖力量,孫冰卻完全沒有任何反抗的打算,硬生生以自己的肉身攔在麵前。
“轟隆”
驚天動地的聲音響徹整個穹宇,雷龍炸裂之後形成的雷蛇彌漫四方。
待到時空重新恢複平靜後,葬和萬劫不約而同的倒吸一口涼氣。
因為即便承受了如此強悍的攻擊,孫冰的身上彆說出現損傷了,甚至連衣衫上都未曾有任何裂痕。
親眼看到這般場景,萬劫的心中甚至都浮現出一抹畏懼。
不過二人好歹也算是見多識廣之輩,很快就恢複了平靜,尤其是葬,甚至還不由得嘴硬道:
“無須擔心,想必你也知曉道劫的力量,這不過是第一劫,此子既然能夠前來廢墟,自然有獨到之處。
所以能夠抵擋情有可原,但接下來的那些劫罰,可不像第一劫那麼簡單了。”
說到了最後,葬的臉上更是充滿著森然的冷笑。
與此同時,第二道劫罰和開天之劫同時降臨。
二者的力量彙集,那雷光之中都能夠看見混沌的演化,各種大道隨之產生共鳴。
時至此刻,孫冰總算是察覺到了一股淡淡的危機感。
對此,他的臉上甚至都充滿著興奮,甚至不由得一陣怒吼:
“來得好!”
伴隨著話語的落下,他甚至放下了一切防禦,反倒是朝著那劫罰飛去。
原本尚且還躊躇滿誌的二人,看到了這一幕,都不約而同的怒吼一聲瘋子。
下一刻,孫冰便同那道劫乃至於創世之劫發生了碰撞。
無法想象的劇烈疼痛在體內肆虐,不僅僅肉身,連帶著神魂,本源等等都曆經劫難的磨礪。
原本便已經十分強悍的肉身,在這等摧殘磨礪之下,竟然逐漸朝著更深層次開始進化。
如此情況讓他麵露狂喜。
要知道自從那一次將《不滅金身》修煉到極致後,孫冰的肉身便一直處於停滯不前的狀態。
曾經這等肉身尚且還足以應付所出現的敵人,可時至此刻,見識過葬,元帝乃至於那未知的鴻蒙天之後,他意識到了自己的肉身還是有所欠缺的。
隻可惜即便意識到了這一點,想要繼續磨煉卻也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
因為等閒攻擊莫說幫助其磨煉身軀了,甚至都無法打破表皮。
所以剛剛在看見道劫的時候,他就想要嘗試一下能否借此時機更進一步。
讓人無奈的是,第一道劫罰根本就無法打穿他的防禦。
值得慶幸的是,第二道攻擊總算是讓他有了滿意的收獲。
尚未等第三道劫罰降臨,葬和萬劫便敏銳的察覺到了孫冰的目的。
雖然他們十分驚歎於他那強悍的肉身,但卻也知曉,不能放任孫冰繼續成長下去,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諸多思緒在腦海中轉瞬即逝,隨即葬十分果斷,一枚信物便已經出現在了手中。
“喚神”
伴隨著體內力量的運轉,其所爆發的氣勢立刻發生了驚天逆轉。
留下這一枚信物的強者名曰毒尊,在毒之一道上已經達到了登峰造極的程度。
當他的力量出現後,恐怖的毒素朝著四周蔓延,甚至連時空都被腐蝕。
葬的目的十分明確,既然如今孫冰的肉身強悍,那麼正好用毒,從內部攻破。
除此之外,他也沒有放棄針對萬劫,這一股毒素根本就沒有任何收斂,同時也在朝著他不斷蔓延。
感受到了這一股力量,萬劫的麵色相當難看,不過心中卻沒有任何驚慌。
畢竟他曾經獲得了無數次機緣,早就已經百毒不侵了,縱然是毒尊複生,也不可能憑借氣勢就讓其中毒。
一邊抵擋著四周傳來的毒之大道,另一邊萬劫則在目光閃爍。
略微思索了片刻後,他的臉上浮現出一抹厲色,大手猛然朝著麵前揮出。
看似沒有任何聲息,可在天地之中憑空出現了一根寸許長的銀針。
其名曰隕神針,乃是無數屍骸彙集之處所孕育出的一種奇物。
至於此寶的功效十分簡單,一旦命中敵人,其中力量迸發,能夠泯滅敵人的神魂。
到了那時候,孫冰僅僅隻剩下一具供人奪舍的軀殼。
原本萬劫打算最後時刻才施展這個手段以此來奪舍孫冰,可透過葬所爆發的力量,讓他意識到,憑借著自己的實力似乎難以與其抗衡。
既然如此,那麼萬劫就十分果斷,直接放棄了關於那玄黃無極石的爭奪,打算帶著孫冰的軀殼直接離開。
頃刻間,毒物,隕神針,道劫,創世之劫等等諸多力量同時降臨。
浩瀚的穹宇之中都遍布著各種各樣截然不同的大道,七彩霞光乃至於雷光共鳴。
如此聲勢相當浩大壯觀,不過身處於這麼多重包圍之下,孫冰隻能夠感覺到背脊上都充滿著無數冷汗,整個人都仿佛要墜入輪回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