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空並沒有開口,但大手卻猛然朝著麵前揮出,一個晦澀的圖騰立刻顯化。
這有彆於萬界海的修煉體係,但卻也能夠看見諸多晦澀的天地紋路彙集,隨後直接凝成了一道光幕。
正當孫冰等人心中疑惑萬分的時候,那光幕中流光閃爍,緊接著一道蒼老的麵孔出現在眾人的眼中。
見此情況,誇的臉上充滿著驚喜,隨後毫不猶豫的直接開口:
“巫,您,您這是怎麼回事?”
“哈哈哈哈,誇,此乃我族秘法——地脈術,能夠通過地脈聯絡族人,這空乃是老朽相交無儘歲月的好友,你自然能夠看見老朽。”
隻見那煢哈哈一笑,隨後目光直接落到了孫冰乃至於大小玄武身上,頗有些感慨萬千:
“道友,雖然老朽早就預料到你十分不凡,可萬萬沒有想到,你能夠在如此短暫的時間內,便找到玄武大尊,看來那一件事情當真有希望能夠成功。”
說到了這裡,不僅僅是煢,連帶著空的臉上都充滿著激動。
畢竟拯救九黎大神乃是所有巫族修士畢生的願望,隻不過一直以來他們都無能為力,如今總算是有一線生機了。
但此刻的孫冰卻沒有多餘的時間浪費,直接打斷了激動的二人,立刻開口:
“二位道友,如今我身後尚且還有諸多追兵,不知你們是否有辦法助我一臂之力,否則吾等隻能立刻離開了。”
聽到了此話的瞬間,煢與空的眉頭不約而同的皺了起來,頗有些不可思議道:
“不對啊,你們怎麼可能暴露?玄武大尊不僅實力強悍,而且手段超絕,能夠輕易屏蔽天機,你們的行蹤怎麼可能會暴露?”
“怎麼可能暴露不了?甚至我們都已經逃過一次追殺了。”
此刻誇的臉上充滿著苦澀,隨後看了一眼孫冰,慶幸道:
“當時上百個大帝境界的強者,直接封禁了天地,若不是因為孫冰兄弟,我們早就已經隕落了。”
對此,煢與空的麵色不斷變換,同時輕聲喃喃自語道:
“這不可能啊,這根本就不可能,萬族之中擅長推演天地的族群,不過天機一族,百曉一族等寥寥幾個族群罷了。
可縱然是他們族群之中的最強者,也不過與玄武大尊平分秋色罷了。
再加上玄武大尊身負八卦,隱約間甚至還要略勝一籌。
那麼他們究竟施展了什麼手段,竟然能夠突破玄武大尊的防護呢?”
說到了最後,二人的麵色越發難看起來。
正當他們思索根源的時候,孫冰十分敏銳的察覺到了一股若有若無的窺探之感,刹那間麵色驚變。
體內宇宙中無窮的威力迸發,那銳利的鋒芒直衝雲霄,攪亂了方圓億萬兆裡的空間。
與此同時,身處於無窮空間之外,正借助天星球推演信息的天韻,陡然間感覺到一種刺骨寒意。
隨即,天地動蕩,恐怖的反噬迎麵襲來。
即便是經驗無比豐富的玄韻,如今都變得手忙腳亂起來。
做完了這一切後,孫冰緩緩收劍歸鞘,同時滿臉凝重道:
“他們現在已經開始推演我的方位了,雖然剛剛我勉強做出了反擊,但卻堅持不了太長時間。”
“什麼?你身處於老朽的部落,竟然還被窺探了?”
此刻的空滿臉不敢置信,甚至直接跳了起來,不住地搖頭:
“這不可能,這根本就不可能,就算你在彆的任何地方都有可能被窺探,但在老朽這根本就不可能……”
可話語還未曾說完,煢似乎想到了什麼,直接開口:
“僅僅憑借著他們的實力,自然無法突破玄武大尊設下的防護,可若是借助那一件至寶呢?”
話語落下的瞬間,空的麵色一變,原本雙眼之中的不敢置信消失的無影無蹤,最後隻剩下無邊的落寞。
看著眼前這兩個老者的變化,孫冰等人眉宇間充滿著疑惑。
隻不過他們並不好多說什麼,最後還是誇開口詢問道:
“巫,這究竟是怎麼回事?你們口中的那一件至寶,又是什麼東西?”
聽到了這一番話語,煢不由得長長歎息一口氣,半晌之後這才緩緩開口:
“想必諸位應該知曉,我巫族的前身乃是九黎一族,當年吾族雄踞大半個不周山,族內強者眾多,各種各樣的珍奇異寶數之不儘。
雖然這其中最為珍貴的寶物,自然被九黎大神帶到了另一處戰場之中。
但剩下的寶物卻也相當珍貴,這其中有一件寶物名為天地儀,擁有勘天測地之威。
正是因為如此,吾族大多將其當做地圖使用,但這是因為吾族並無擅長推演天機之人。
若是此寶淪落到擅長推演天機之人的手中,那麼……”
話語至此便戛然而止了,可在場所有人都十分敏銳的知曉這其中蘊含的意思。
顯然,玄武對於這一件至寶也略有耳聞,如今不由得緩緩點了點頭:
“沒有想到竟然是天地儀,若是這一件至寶的話,那麼能夠突破老朽的防護,倒也實屬正常。”
說到了這裡,玄武立刻朝著煢與空望去,一番欲言又止後,不由得歎息道:
“二位道友,不論你們九黎一族曾經再怎麼家大業大,這等寶物也不應該淪落到旁人手中啊。”
隻不過此刻那兩個巫的麵色卻相當難看,沉默了半晌之後,這才看見空滿臉苦澀:
“當年即便四處逃竄之時,吾等也做好了規劃,每一人攜帶部分族群的底蘊離開。
這天地儀曾經被吾等兄長帶走的,可如今卻淪落到萬族手中,這,這,這……”
一時間,整個虛空寂靜無比,連帶著孫冰等人,都不知道究竟應該說些什麼了。
因為顯而易見,想必他們的兄長如今已經凶多吉少了。
正當虛空中的氣氛十分沉寂的時候,那煢的麵色突然變得鐵青不已,隨後直接開口:
“不,這不對勁,之前我聯係你的之前,同樣也聯係了其餘族人,但每一個都給予我回應了,包括兄長。”
簡簡單單的一番話語,卻讓空間中的氣氛一變再變。
沉默了半晌,最後誇不由得小心翼翼道:
“難不成他叛族了?”
此話剛剛說出,煢與空幾乎不假思索的直接搖頭:
“這不可能!”
隨後,似乎是察覺到自己的反應過於激烈了,窮這才繼續解釋:
“首領,你有所不知,吾等與那兄長相交無數歲月,與其說他乃是吾等兄長,更不如算是父親。
即便是吾等背叛族群,那兄長也斷然不會做出這等事情的,所以唯一的可能便是他隕落了。”
說到了最後,這兩個部落的巫,臉上都充滿著哀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