隱約間仿佛能夠聽見一陣清脆的劍鳴聲響起,四周的空間立刻扭曲起來。
萬千劍影在虛空內來回穿梭,這些全部都是孫冰自身意誌所化,即便僅僅隻是劍魂,卻也擁有著常人難以想象的鋒芒。
望著麵前那些不斷疾馳上前的龍主,他甚至都未曾拔劍,雙指並攏直接朝著麵前揮出。
“萬象”
那一道銳利的鋒芒瞬間降臨,四周的空間甚至都因此切割成了無數碎片。
感受到了這劍芒中蘊含的恐怖偉力,正前方的龍主發出了憤怒的嘶吼:
“竟然膽敢如此小看孤,你這就是在找死。”
話語落下的瞬間,他體內的浩瀚偉力徹底爆發。
自身精血燃燒,道樹,道花乃至於道果一一呈現,根本就沒有任何保留。
“暗夜降臨”
那晦澀的道韻席卷四周,方圓億萬裡的範圍內,光線仿佛突然消失一般,隻剩下死寂的黑暗。
可如此人心惶惶之際,那銳利的劍芒刺破了黑暗,就仿佛一道光開辟了一切。
這籠罩四周的黑暗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恐怖的反噬席卷之下,暗王甚至因此吐出了陣陣血霧。
不過很快,他便強行穩固體內的傷勢,自身的招式驟然一變,那無邊黑暗竟然化作陰影朝著麵前掠去。
但最為詭異的一幕出現了,原先那顯得銳利無比的劍芒,如今立刻暗淡了起來。
隨即諸多流光閃耀,竟然化作了一顆烈日,焚燒四方。
那大日光芒籠罩,層層陰影都被瞬間驅散。
短短瞬息時間,這一道劍芒距離暗王越來越近了。
如此生死存亡之際,他根本就不敢有任何保留,體內一切力量運轉,抵擋著麵前的攻擊。
可無論他的招式如何變幻,那劍光都會在瞬間出現相應的變化,完美克製他的手段。
最後,暗王的心中都充滿著絕望,隻剩發出了那憤怒的嘶吼:
“孤心有不甘!”
話語落下的瞬間,那一劍直接來到麵前,刺骨的鋒芒迸發,將其斬成兩半。
下一刻,隻能看見黑色的流光降臨,寂滅的力量席卷四方。
待到眾人回過神來之後,便驚訝的發現,那暗王竟然已經被收入了葬天棺內。
這其中寂滅的力量運轉,完全能夠磨滅對方任何痕跡,再也無法複生。
如此情況更是讓在場眾多龍主震怒無比,那一雙眼睛死死地望著孫冰,發出了憤怒的質問:
“即便暗王如今與你為敵,但曾經卻也對你有不小的恩情。
你若僅僅隻是將其斬殺倒也就罷了,可萬萬沒有想到,竟然將其神魂俱滅。
這著實就是忘恩負義。”
感受到了四周傳來一道又一道的質問,憤怒的目光,孫冰的心情也相當複雜。
畢竟龍主的手段繁多,僅僅隻是簡單的擊殺,那麼很快就能夠死而複生。
可一旦做出這等舉動,那麼毫無疑問就是將對方徹底送上了絕路,根本就沒有留下分毫顏麵。
正是因為如此,四周那些龍主才會如此震驚,如此憤怒。
諸多念頭在腦海中閃過,短短瞬息時間,孫冰便已經回過神來,同時雙眼中充滿著堅定:
“朕之所作所為,無愧於心,也無愧於天地,爾等既然已經做出了選擇,那就不能怪朕心狠手辣了。”
此言一出,四周更是沸騰不已,陣陣怒罵之聲接連響起:
“好一個無愧於心,將對自己有恩情的人斬殺,這便是你的無愧於心麼?
若當真如此的話,那麼吾等隻能佩服人皇高義了。”
“哈哈哈哈,當真是一個笑話,原本還以為你乃是一個偉岸人物,可今日看來,不值一提。”
“……”
即便麵對這等譏諷辱罵,孫冰的麵色依舊十分平靜,甚至還不由得緩緩朝著四周掃視:
“爾等已經做出了選擇,那麼從此之後我們便是敵對的雙方。
麵對這等敵人,朕不下手,難不成要等待諸位複生之後,去斬殺朕的屬下?道友?”
簡簡單單的一句話卻讓在場所有龍主都陷入了沉默。
時至此刻,他們這才發現,那看似簡單的選擇,讓他們付出了難以想象的代價,即便是隕落,事情都不會就此結束。
正如孫冰所言那般,此刻不下死手,即便這些龍主自己不複活,同樣也會被一個個天道複生,繼續同他們敵對。
生生世世,縱死也無法斷絕。
僅僅隻是想到了這般場景,他們都不由得感覺壓抑無比,未曾想到自己一個選擇,竟然搭上了這樣的代價。
淡淡的掃視一圈後,孫冰繼續開口:
“正所謂人死債消,待到此戰過後,朕定然會親自跨越時間長河,將暗王的諸多屬下拯救。”
聽到了此話,剛剛那幾個對孫冰有一定恩情的龍主,似乎不約而同的鬆了一口氣。
但除此之外,剩下的龍主卻徹底陷入了癲狂。
畢竟他們可不是簡簡單單的投靠了天庭,連帶著自己的運朝都已經歸順了。
所以無論從什麼角度來講,他們都已經沒有任何退路了。
如今更是不敢有任何猶豫,體內無儘的力量迸發,徑直朝著孫冰席卷而去。
不得不說數十個龍主合力之下的力量的確強悍,但頭頂混沌青蓮的孫冰,可謂萬法不侵。
那一道又一道恐怖的攻擊降臨,莫說是對孫冰造成損傷,甚至都無法打破混沌青蓮灑下的護體神光。
雖然同為大帝境界,可雙方之間的差距,實在是太大太大了。
反倒是孫冰,整個過程中都沒有催動青萍劍,雙指並攏,簡簡單單的朝著麵前揮出。
可其中卻迸發出了難以想象的鋒芒,每一次揮舞都有一道劍光掠過。
至於那些龍主實力固然相當強橫,但在絕對的力量麵前,依舊不算什麼。
劍光掠過,整個人幾乎已經被擊潰,即便尚未隕落,可當葬天棺出現之後,事情也已經成為了定局。
短短片刻時間,原本彙集在四周的數十個龍主,幾乎死傷殆儘,隻剩下寥寥幾人兩股戰戰的站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