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憑你?”
淡淡的瞥了一眼麵前的敖毅,吞天鼠的聲音充滿著蔑視:
“據本座所知,曾經你不過隻是一條蛟龍罷了,一孽種而已,當真以為自己血脈蛻變之後,就成為真龍了?”
猖狂大笑之後,吞天鼠毫不猶豫的動手了,大口張開,如同黑洞一般,能夠吞噬一切力量。
麵對這般強敵,敖毅根本就不敢有任何保留,體內的能量瘋狂湧動,身上金光閃耀,千萬丈的龍軀浩浩蕩蕩的朝著麵前撲來。
一力破萬法,鋒利的龍爪之下,堅固的空間不斷扭曲,伴隨著那淩厲的破風聲,更是徹底撕裂。
猝不及防之下,吞天鼠的身體如同斷了線的風箏一般倒飛出去,足足數萬裡之後這才勉強停下自己的身體。
“這怎麼可能?”
濃濃的驚訝在吞天鼠心中浮現,要知道他掌握的吞噬大道,不僅能夠吞噬能量,即便是力道也能夠被吞噬。
一般尋常攻擊,在靠近他的那一刻,就已經被徹底吞噬了,根本就無法對其造成任何影響。
如今這敖毅的攻擊竟然打破了他身體表麵那一層吞噬力場,那麼可想而知其中蘊含的可怕力量。
可以說,僅僅隻是這一招便足以證實了,敖毅的實力根本就不亞於敖祖。
正當吞天鼠心中思緒萬千的時候,一直站在後方的射日蝟走了出來,龐大的背上遍布一根根鋒利的刺,如同長矛一般,寒光淩冽。
完全沒有說出任何話語,射日蝟體內力量湧動,背後的刺立刻騰空而起,密密麻麻的朝著敖毅飛去。
短短片刻時間,這些刺便已經穿過了重重空間,來到了敖毅麵前。
倉促之下,敖毅已經沒有任何時間進行躲閃,最後隻能運轉體內能量,一條條銘文在龍鱗表麵浮現。
“丁丁零零”
一陣清脆的聲音響起,那些刺竟然直接從敖毅身上跌落,完全沒有對其造成任何傷痕。
這一刻,即便一直以來十分平靜的燭九陰,眉頭都不由得微微皺了起來。
對於射日蝟的實力,他們心知肚明,每一根刺都能夠涉爆一顆斑駁古星,射日之名可謂名副其實。
況且那些刺密密麻麻,即便隻是粗略一掃,也能夠斷定少說數千根,在如此密集的攻擊之下,饒是同等境界的強者,也難以招架。
可讓人不可思議的卻是,竟然沒有一根刺射穿敖毅的龍鱗,這著實有些讓人疑惑了。
其實不僅燭九陰等人,即便敖毅自己的臉上都浮現出一抹驚訝,但下一刻,他便意識到了,這赫然乃是不滅金身啊。
之前沉浸在那岩漿之中,敖毅在無意識的情況之下,不滅金身自發運轉,時至此刻已經達到了第三層。
再加上這一門功法天生契合龍族,所以在敖毅手中,爆發出了難以想象的威力。
想通了這一點之後,敖毅那一顆懸著的心立刻放了下來,龐大的龍軀緩緩盤旋,完全將孫冰包裹其中,再次看向麵前的敵人,沉聲道:
“想要碰恩公,除非從我身上踏過去!”
一模一樣的話語,但說話的語氣卻迥然不同,剛剛敖毅乃是抱著同歸於儘的想法說的,此刻卻充滿著自信。
聞言,燭九陰,吞天鼠等異獸的麵色越發陰沉了下來,透過周圍彌漫的道韻以及閃耀的華光,他們能夠察覺到此刻孫冰已經到了關鍵時間。
所以此時也就是孫冰最為虛弱的時候,一旦讓其緩過氣來,那麼後果不堪設想。
緊接著,燭九陰麵色一沉,立刻開口道:
“不要浪費時間了,速戰速決,區區一個孽種罷了,休想阻吾等。”
話語落下的瞬間,燭九陰朝著麵前緩緩走去,周身道韻閃耀,晦澀的力量迸發,四周的時間隨之發生了變化。
望著那距離自己越來越近的燭九陰,敖毅竭儘全力的催動著自己體內的力量,朝著其發動進攻。
但無奈的是,雙方的時間流速完全不同,敖毅周圍的時間被放緩了億萬倍。
在眾人的視線之中,敖毅的動作慢若蝸牛,即便燭九陰緩步朝著麵前走去,敖毅也無法對其造成任何傷害。
隨後,敖毅幾乎可以說是眼睜睜的看著燭九陰越過自己,朝著後方的孫冰走去。
這種無力感讓敖毅心中充滿著怒火,臉上更是猙獰無比,體內的力量如同瀑布般傾斜,竭儘全力的掙脫這種束縛。
然而時間堪稱世間最為頂尖的力量,想要掙脫時間的鎮壓,又豈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似乎是察覺到了敖毅的動作,燭九陰的臉上浮現出了一抹譏諷的笑容,嘴唇微微開合:
“就憑你也想要擺脫本座的力量?當真是不知所謂!”
這一句話就仿佛壓倒駱駝的最後一根草,敖毅渾身表麵金光閃耀,莫名迸發出了一種難以想象的力量,那強悍的肉身,竟然直接從時間的束縛中走了出來。
如同日月般的雙瞳死死地望著前方的燭九陰,冰冷至極的聲音從口中傳出:
“燭九陰,你這是在找死!”
望著敖毅竟然突破了自己的攻勢,燭九陰的臉上浮現出一抹驚訝,不過在聽到了這一番話語後,麵色立刻陰沉了起來:
“雖然稍稍有些出乎本座的預料,但僅僅如此就膽敢在我麵前囂張,實在是不自量力啊。”
一邊說著,燭九陰再次出手,瞳孔之中流光溢彩,體內力量爆發之下,時間長河甚至都直接降臨。
那浩瀚的時間長河從九天落下,看似輕飄飄,可其中潛藏著無比恐怖的重量,沿途之中的空間瞬間坍塌。
隨後隻能夠聽見一陣沉悶的聲音響起,敖毅那龐大的身軀,直接被壓垮,甚至磅礴的力量迸發之下,他還張口吐出了陣陣血霧。
“這下你應該無法阻止我了吧?”
淡淡的瞥了一眼敖毅之後,燭九陰滿臉譏諷的越過他,朝著孫冰走去。
對此,即便敖毅的心中充滿著不甘和憤怒,甚至不惜燃燒本命精血,然而這一切在絕對的實力麵前,依舊沒有任何用處。
在時間長河的鎮壓下,敖毅彆說做出反抗了,就算是挪動身體,都時一種奢望。
再一看遠處的敖祖,戰鬥了這麼久,血狐依舊氣勢如虹,反倒是敖祖,身上遍布一道道傷痕,不知道多少龍鱗都已經破碎,相當淒慘。
一時間,濃濃的絕望悲傷在敖毅的心中湧現,最後他發出了淒涼的龍吟聲,聽者傷心,聞者落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