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新網址:巫女躺在冰冷的地上,麵色蒼白,眼睛圓瞪,死不瞑目。
薛嬌和陸漣漪還是第一次見到這種恐怖場麵。
兩人像是丟了魂一樣,臉色慘白地縮在一邊,死死地咬著牙,沒讓自己尖叫出聲。
失去了巫女的控製,煞屍突然劇烈顫抖抽搐了幾下,然後直挺挺地倒在了地上。
黑色的煞氣不斷從它身上彌漫出來,宛如冰塊融化一樣。
整個院子,被散發出的陰氣所籠罩,溫度再度急劇下降,幾乎到了凝水成冰的地步。
眾人哆嗦著身體,抱緊了胳膊,感覺寒氣徹骨。
此行最大的目標已經解決,寧車舒了口氣,往李守仁的方向看了一眼。
“沒什麼事,咱們就走吧。”
“走?”
李守仁愣了愣,幾乎是下意識地說道:“那,陸城首就不管了?”
寧塵皺眉:“煞屍已成,基本沒什麼挽救的必要了,再說,我為何要救他?”
聽到這話,李守仁不由得看了角落裡母女倆一眼,心裡發苦。
質疑,繼續質疑啊。
現在唯一能救城首的人,也不想管了。
深吸口氣,李守仁搖了搖頭,可能這就是陸城首的命吧。
“不要,不要走!”
薛嬌心裡咯噔一聲,甚至,顧不得自己還衣衫不整,就向著寧塵跑了過來。
“大師,我丈夫他還有希望嗎?”
薛嬌目光希冀,看到寧塵雷霆手段解決巫女,比那枯燈大師不知道強了多少。
心裡,已然將他當成最後的救命稻草。
“剛才是你說不需要我來救他,大家聽得一清二楚。”
寧塵眉峰微凝,冷笑一聲道:“現在又來求我作甚?”
聞言,薛嬌嘴唇微顫,眼神中流露出深深的自責和愧疚,深吸一口氣,十分鄭重地衝寧塵鞠了一個躬。
“大師,是我有眼不識泰山,是我見識淺薄,您心中有氣我能理解,千錯萬錯,都是我的錯!”
薛嬌眼神苦澀地看著寧塵:“但,我丈夫是無辜的啊,隻要您答應救救他,想怎麼懲罰我都行。”
寧塵負手而立,搖了搖頭,冷笑道:“救不了,他已經變成煞屍了,你早乾嘛去了?”
見寧塵態度如此堅決。
一股絕望的情緒,彌漫在薛嬌心頭,她一咬牙,直接對著寧塵跪了下去!
緊接著,薛嬌又拉了拉身旁站得筆直的陸漣漪。
“漣漪,你也趕快給大師跪下!”
陸漣漪眉頭一擰,滿臉不情願:“我憑什麼要給他跪下啊,一個江湖騙子,媽,你怎麼肯定他能治好爸爸。”
“反正我不跪!”
一聽這話,薛嬌瞬間變了臉色,柳眉倒豎,怒聲道:“我叫你給我跪下,我隻說一遍!”
“你要是不跪,以後我就沒你這個女兒!”
薛嬌性格溫柔,十分寵愛陸漣漪,從小到大,就沒對她大聲說過話。
這是陸漣漪第一次看到母親生氣,而且還說了這麼重的話。
陸漣漪愣了一下,不敢再違抗,不情不願地跪了下來。
“大師,我們錯了!”
薛嬌趕忙仰頭看向寧塵,雙手合十,哀求道:“求求你,幫幫陽輝,幫幫我們吧。”
“陽輝死了,我也不想活了!”
說話間,薛嬌不自覺回憶起自己和陸陽輝結婚這幾十年,一時悲上心頭,淚流不止。
“寧先生,要不您就試試吧。”
李守仁歎了口氣,“薛夫人挺不容易的,自您過來,她也沒說什麼太過分的話。”
“漣漪那丫頭,畢竟還年輕,火氣大一些也是正常的……”
寧塵聞言,神情稍微緩和了一些。
“倒也不是完全不能救。”
寧塵淡淡道:“我有個條件。”
薛嬌美眸猛然一亮,激動道:“大師,隻要你能救活陽輝,無論什麼條件我都答應你!”
寧塵伸出一根手指,輕描淡寫道:“診金一個億,這是我給你們最後的機會,若不答應,我立刻就走!”
“什麼?一個億?”
聽到這個金額,陸漣漪蹭的一下站了起來。
還什麼最後的機會,這不分明是敲詐勒索!
“你瘋了不成,怎麼不出去搶!”
陸漣漪咬牙瞪著寧塵,清冷的眸中跳動著兩團怒火。
“我答應!”
突然,身側傳來薛嬌堅定的聲音。
陸漣漪不敢置信地看向薛嬌,“媽,你也……”
“你給我閉嘴,這裡沒你說話的份!”
薛嬌狠狠瞪了陸漣漪一眼,轉頭看向寧塵,誠懇道:“大師,隻要您能治好陽輝,多少錢我都給!”
寧塵點了點頭:“這樣最好。”
直接看向陸漣漪。
“你跟我上樓一趟。”
此話一出。
陸漣漪瞳孔一震,不敢置信地看向寧塵。
這是什麼意思?
拿了錢還不夠,還想用她的身體作為治病救人的報酬?
陸漣漪眼神一陣快速閃爍,咬著嘴唇。
“大師,漣漪還是個孩子……”
正在陸漣漪糾結時,薛嬌一把將她拉到自己身後。
“我願意代替漣漪。”
薛嬌深吸口氣,衣服剛剛被煞屍扯爛,此刻她身上隻披著一件外套。
她顫抖著伸出手,緩緩將外套拿開,露出傲人的身材,“您想對我做什麼都……都可以。”
聞言,寧塵不由地看了一眼。
薛嬌雖然已為人母,但歲月並未在她身上留下太多痕跡,身材豐盈飽滿,宛如熟透了的水蜜桃一樣誘人。
旗袍被撕扯爛了不少,大片白皙的風光,就這麼展露在自己的麵前。
看著她一副要獻身的模樣,寧塵皺了皺眉。
“我治病需要陸陽輝直係親屬的血液,你去乾什麼?”
聞言,薛嬌和陸漣漪對視一眼,同時羞紅了臉。
“大,大師,對不起。”
薛嬌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趕忙穿好衣服,紅著臉道。
“行了,彆耽誤時間,趕緊跟我走。”
寧塵看了陸漣漪一眼,轉身往屋內走去。
陸漣漪趕忙乖乖跟上。
隨便找了個臥室,寧塵指了指床,示意陸漣漪躺上去。
“我需要取你身上三種血,分彆是手足血、額頭血還有心尖血。”
寧塵從兜中掏出針包,以及一個白色小瓷瓶。
“取血會不會很疼啊?”
陸漣漪聲音微顫,從小她就最怕打針。
一聽要取她身上的血,俏臉幾乎都失去了血色。
“會一點點。”寧塵淡淡道。
陸漣漪長出口氣,為自己做了好一會心理建設,這才咬牙道:“好,你取吧。”
寧塵收斂神色,快速動手,銀針微微刺入,就能帶出幾滴鮮紅的血液。
手足血和額頭血取得很順利。
到了最後的心尖血,寧塵有些遲疑。
這個位置比較尷尬,再者說,陸漣漪又是女子,男女有彆,他總不能直接上手去取血。
“最後一處,你自己取。”
寧塵把針遞給陸漣漪,直接轉過了身。
“啊?我,我不敢啊……”
陸漣漪拿著針,眼神充滿了抗拒。
稍許,她垂下眸子,強忍著害羞,囁嚅道。
“大師,還是你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