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新網址:“老先生豁達啊。”見鄭西北栽了跟頭,卻還能夠不怨徒弟,李陽對他的感觀好了不少,笑著說道:“既然這樣的話,這場鬥寶就算是平局,鄭老先生你給我工作五年即可。”
“李老板,我不需要你可憐,栽了就是栽了,該給你打工多少年,那就打工多少年,少一天少一秒,都是我說話不算數。”鄭西北看著他說道。
李陽豎起大拇指,發自內心的佩服,“講究!”
“嗬嗬,李老板你就不要誇我了。隻是這殷商單耳陶壺並非我一早安排的真品,你要是能將那件真品找出來,老頭子我也算是輸個心服口服,不然心裡頭始終不服,遲早還是要找你鬥一鬥的。”鄭西北語氣平緩的說道。
李陽笑道:“老先生敞亮,心裡不服氣就是不服氣,直接說出來也不憋著。這樣的人我喜歡。”
“我師父不用你喜歡。”王東升說道。
“這有什麼好吃醋的。”李陽笑了一下,手指頭一點,點中一個貨架的第一排,個頭極大的翡翠擺件。
這件擺件上三個額頭凸起的老頭子,看起來仙風道骨,笑容和善,都拄著拐杖,身邊有雲朵漂浮。
而在這幾朵雲上,雕刻師自然而然地巧妙地形成了三個字:“福祿壽。”
“這件福祿壽三仙賀喜翡翠擺件,沒看錯的話,是清代晚期,西太後當政時期的東西,算是真的古玩。”
“你什麼時候,不,你怎麼看出來的?”王東升吃了一驚。
李陽笑道:“一早我就看出來的。至於怎麼看出來的,雖然這個東西刻意紮眼,而且還後期進行了些微拋光,讓人覺得是現代工藝品,但是以前的大師工藝,還是遮掩不住。”
“李老板好眼力,老頭子我服了。”鄭西北歎了一口氣,朝著李陽眼神複雜的說道:“之前有許多冒犯的地方,以後還請李老板你多多包涵。”
“鄭老先生客氣了,要不是你不想太欺負人,故意將這麼一件紮眼的真品,讓人擺在第一排,而是換個偽裝度更高的東西,我可就未必射得中了。”李陽笑著說道。
既然大家是朋友了,那自然該給對方一些麵子。
畢竟堂堂鑒寶老宗師,輸給一個年輕小夥子,已經很丟臉了。李陽再不給他補點麵子,以後還怎麼在圈子裡混?
鄭西北感覺到他的善意,感謝道:“李老板才是真客氣。不知道我的工作內容是什麼?現在是否要開始?”
“不用著急,鄭老先生加盟本店,大喜事一件,我們應該先飽餐一頓,慶祝這一愉快的好事情。”李陽笑著對他說道:“至於工作的事情,吃完飯再說也不遲。”
“東店長,你立即訂餐,務必要讓鄭老先生吃得高興滿意!”
“是,老板。”
耳朵東一臉的喜氣,連忙走到鄭西北麵前,問東問西,噓寒問暖,哪裡還有剛才劍拔弩張的樣子。
不知情的人,還以為是兩家親呢!
鄭西北有些不適應這樣的熱情,擺手說道:“我沒有忌口的東西,你隨便安排都可以。隻是這徐鐘鼎不管如何,都和我有師徒名分。讓他這麼昏死在這裡,不是為人師表該做的事情。”
“李老板,能不能叫個救護車,把他送到醫院去治療?”
“當然沒有問題。”李陽點頭說道。
隻是當徐鐘鼎在醫院病床上醒過來,讓人念了床邊放著的鄭西北和他斷絕師徒關係的書信,以及王東升和他斷結拜兄弟的書信,當即吐了一口血:“李陽!都是你害的,我一定要找你報仇!”
“老板你彆激動啊,咱們現在可是過街的老鼠人人喊打,而李老板那邊如日中天,而且鄭老先生也加入了李號古玩店,至少要為他工作十年,我們再也得罪不起他的呀。”給他念信的夥計連忙說道。
卻不料他這話一出,徐鐘鼎驚叫了一聲,“什麼,那老東西也幫姓李的了?”
“是啊老板,之前的賭注不就是……”
“哇啊!”
徐鐘鼎不等他說完話,又一次急火攻心,吐出一口老血,臉色慘白如紙,昏死了過去。
夥計嚇了一個大跳,連忙喊道:“醫生,醫生快過來啊,我老板快不行了!”
幾天後,徐鐘鼎雖然搶救過來了,但是氣血卻虧損巨大,損傷了根子,從此沒法進行劇烈運動。
他老婆嫌他眼睛瞎,又犁不動她這塊田地,而且脾氣還越來越暴戾,動不動就破口大罵,怨天尤人,再也忍不住,她老婆卷了所有錢,和剛才給他念信的夥計跑路了。
可以說是惡有惡報,大快人心。
不過那都是後話了。
叫了急救車送徐鐘鼎去醫院的時候,李陽也開車去了餐廳。他本身是想好好照顧一下老人家的,但是王東升這個家夥極力要讓自己師父坐自己打的出租車,他們也隻好在餐廳門口碰麵了。
看著從出租車下來的兩人,李陽笑著說道:“我說王先生,我們以後是一家人了,乾嘛對我有這麼大的意見呢?”
“不利於團結你知道吧?”
“我對你沒意見,你沒必要過於敏感了。”王東升是不會承認的,一天之內,自己結拜兄弟沒了,師父也成了給人家打工的了。
就算這裡頭都是他們自己倒黴,不能怪李陽,可心裡頭還是忍不住對李陽有些不爽。
李陽也知道他對自己不爽,笑道:“王先生你說是我敏感,那就是我敏感。不過我說真的,有沒有興趣留在江城,我們合夥開店啊。”
“我沒有興趣。”王東升直接拒絕。
李陽笑道:“彆這麼著急就拒絕,反正你師父在我這裡幫忙,你什麼時候覺得有興趣了,隨時給我打電話。”
“我不會給你,”
“我們進去吧。”李陽直接打斷他的話,朝著餐廳裡走去。
耳朵東已經一早過來布置現場,務必讓鄭老先生吃個滿意。見他們來了,他立即過去迎接:“老板,鄭老先生,王大師,包廂一切就緒,飯菜也都要上桌了,請隨我來。”
“辛苦你了東店長。”李陽拍了拍他的肩膀。
耳朵東笑道:“老板您太客氣了,都是我應該的。您請這邊……”
“不是說就我們幾個聚個餐嗎?你們拉著我來這裡乾什麼啊!”
忽然,身後門口處傳來一道女人的嬌呼聲。“胡總的宴會,我不參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