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宙中光彩散儘,太陽也不再那麼耀眼,卻又這麼突然的安靜下來。
陸長生看著那兩個人就這麼直勾勾的盯著自己,忍不住皺起眉頭。
“怎麼?不認識了?”
說話間,寧天星道:“你怎麼在這?”
“還有,你怎麼還是天神境?”顧傾水也隨之開口。
聽著這兩人說話,陸長生嘴角一抽,什麼叫他怎麼在這,自己是不應該在這,還是在這犯天條?
顧傾水的問題卻讓人一陣唏噓,這話說的,他怎麼還是天神境,為什麼不突破聖人?難不成真是自己不喜歡?
“說來話長!”
陸長生擺了擺手。
而兩人就此止戈,並沒有再繼續爭鬥,而是來到了近前。
寧天星道:“陸兄,一彆近一年,彆來無恙啊!”
“唉,彆提了!”
陸長生一聲輕歎,那模樣,一看就過的很無奈。
顧傾水也道:“是啊,你這一年去了哪裡,還有你怎麼還是天神!”
“我也不知道啊,不過這一年去的地方倒是挺多的!”
一提起這些,他也恍惚,神戰之後,他先是在上清天晃悠了幾個月,然後又回到了北地,北地待了幾天,然後就是這片星域四處流浪,過的那叫一個匆忙。
閒談幾句,陸長生問道:“剛才你們怎麼打起來了?是切磋?”
提及此事,顧傾水道:“倒也不是,大星之上出現一道先天精粹,那東西對於聖人來說有著莫大好處,我與他同時見到,因此以勝敗來決定歸屬!”
顧傾水說罷,看向陸長生。
陸長生:“完了?”
“嗯!”
“就這?”
“那不然呢?”顧傾水不解。
陸長生卻當時就露出了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模樣,無奈的搖了搖頭,而後道:“你怎麼一點出息都沒有,不過是一道先天精粹,給他就是了,爭什麼爭!”
顧傾水:“???”
什麼叫就一道先天精粹,這句話聽著讓人感覺聽起來不是特彆明白。
而且自己剛才不是已經說了嘛,這東西對於聖人來說有著莫大的助益,怎麼就沒聽進去。
陸長生不管這些,開口道:“行了,彆爭了,我做主,給他了,也不是多大的事,彆動不動就打,現在內憂外患,我們要團結!”
“陸兄大氣!”
寧天星當即道謝。
顧傾水皺眉,欲言又止,帶著幾分委屈,像是舍不得,卻又不好駁了陸長生的麵子,乾脆沉默下來。
很快,大星外那些人也發現了陸長生來到,都是一些認識的,或者沒什麼仇的。
麵對這些人,他隻感覺分外親切,畢竟這些日子他天天在遊走在敵人內部,成天和那些人打交道,壓力很大的。
陸長生一一打著招呼,熱情開朗的不像話,遠處陸長生也見到了鳳舞,她並沒有過來,隻是遠遠看著,和陸長生之間完全沒有什麼交情,如果非要有點什麼,那就是他打過自己,好幾次!
對於陸長生的行為人品之類的,鳳舞很難做出評價。
隨後,眾人開始返回大星,陸長生不禁問道:“你怎麼都在這裡?”
“此地是萬宣前輩為我等尋好的地方,可以作為根據地在此修養,而且此地精氣充裕,這方星空有特殊的規則波動,可以阻擋神念探尋,若無坐標很難找到這裡!”
寧天星做出解釋。
“原來如此!”
陸長生點了點頭,當他來到這顆大星,發現的確不錯,在這裡修行悟道也是極好。
甚至於還沒走多遠就見到了雷族的人朝著這裡趕來,似乎是知道了陸長生來到,因此趕來。
看著為首的雷淩,陸長生上前:“雷淩前輩,彆來無恙啊!”
“彆來無恙……”
一句話讓雷淩有些失神,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這才分開沒多久。
看著雷淩的神情,寧天星眼裡卻有些古怪,不過也沒說什麼。
除此之外,陸長生還在這顆大星上感應到了天闕的氣息,就在遠處一座山峰上,他負手而立,依舊是那麼的不可一世,居高臨下的看著陸長生,眼裡的傲意是一點沒少。
隻是陸長生迎上他的目光,神情卻有些耐人尋味,不單是看,時不時還皺兩下眉,眼神要多奇怪有多奇怪。
一旁的老六見狀,神情也不太對,忍不住道:“這家夥是還挺能裝!”
“是啊!”
陸長生應聲。
神戰之時,天闕大敗,單是這一點見到自己不就應該低調點嗎?
更何況,他能活著出現在這裡,還是靠的陸長生,並且沒有拆穿他,單憑這一點,讓他給自己磕一個都不過分。
顧傾水見此,不由道:“不久前,這家夥和雷子遇險,險些就被困死,十分艱難才從那裡浴血歸來,傷的極重。”
“啥玩意兒?”老六驚訝。
陸長生挑眉道:“十分艱難?浴血歸來?”
“是啊,怎麼了?”
寧天星也不由開口。
陸長生道:“這家夥心理素質還真是強大!”
眾人不解,並沒有聽的太懂,天闕也沒有明白。
然而天闕這麼說的確也沒什麼毛病,他的確和雷子一起遇險,差一點就被困死,過程也算得上十分艱難,浴血也不假,傷的也重,畢竟那些人下手沒輕沒重的,骨頭都給他打斷了好幾根。
寧天星聽著,雖然沒明白,不過還是提醒道:“陸兄,此次來到這裡,注定要和那些敵對的天地交鋒,祖龍提及,莫要亂了自家陣營!”
“嗬!”
陸長生聽完就是一聲輕笑。
這一笑,天闕也隨之冷哼,轉身離開。
“這小子還挺橫!”
老六指著那裡一點沒客氣。
反倒是天闕身邊的人不禁道:“道子您無需與他置氣,此子……”
“說到底隻是區區天神罷了,算得了什麼,若想殺他,翻手罷了!”
天闕那樣子何其的灑脫,壓根就沒把陸長生放在眼裡,甚至說起話來還囂張的不行,之前神戰,他被陸長生打的嗷嗷叫是提都不提,這就讓人很無奈了。
至於陸長生看著天闕這副樣子,完全沒有任何的情緒波動,甚至還有點想笑,就像自己說的那樣,這家夥的心理素質真不是一般的強大。
他從出世到如今,都不知道敗了多少次,都這樣了,還一心要爭帝位,要論道心堅定,還得是天闕,人家敗一次就沒臉再爭,他倒好,越挫越囂張,但凡換個人來根本就沒法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