虛空之上好似萬道綻放，一道龐大的虛影自那裡緩緩顯化。
那是一棵樹仿若撐天，僅是一眼仿佛看到無儘大道縈繞在上，其道韻難言，所有人隻覺得心神清明。
“這就是菩提樹？”
有人發出驚呼，這棵樹讓多少人心神向往。
菩提下悟道，這是莫大的機緣，聖人也無法拒絕。
陸長生也帶著同樣的疑惑。
小龍人道：“隻是映射的虛影並非真的菩提樹，它自成一方空間，與世界樹一般獨一無二，偌大的天地隻會誕生這一株！”
“虛影都這麼了得，要是真的那還了得？”
陸長生都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氣。
小龍人也點頭回應：“的確了不得。”
聽著這樣的評價，就讓人很難平靜，連小龍人都這麼誇讚，這東西得多嚇人。
沉吟片刻，陸長生道：“小龍人！”
“什麼？”
“你有關係嗎？”
“沒有那種可能！”小龍人果斷回應，他知道陸長生什麼意思了。
陸長生癟嘴：“我還沒說呢！”
“不用說，菩提樹我搞不來，裁決者或許可以，要不你去問問他？”
“那個狗東西問了也白問！”
陸長生想起他就是一肚子氣，就沒見過這麼針對的。
不過他也沒有再說什麼，而是靜靜望著，等待著那方空間顯化，這個過程並不短，所有人都在等。
看著看著，他的眸光掃過，又有更多的人來了。
“明凡來了！”
陸長生開口。
小龍人似乎也是心情不錯，在聽到這個名字時開口道：“大衍仙山的古神子，資質驚世，轟動了一個時代，可惜了！”
“可惜什麼？”
“可惜他生不逢時，雖然沒有遇上大動亂，卻還是處於一個極為黑暗的年代，受到波及，本源之上留下暗傷！”
“還有這種事！”
陸長生詫異，之前怎麼都沒聽過。
小龍人也做出解釋，這事到現在幾乎沒什麼人知道了，甚至就在當年也是這樣。
此時思量，兩人掃過一處處，陸長生又見到了古長空。
他獨自站在一處不起眼的地方，靜靜觀望。
小龍人僅僅是看了一眼，隨後道：“越來越像了！”
“上位太元聖體？”
“嗯！”
“那會不會就是呢？”
“不會，那人已經死了，沒有再複生的可能！”
小龍人給出果斷的答複，就好像親眼見到一樣。
陸長生隻是覺得同樣的體質，像有什麼奇怪的。
“或許他得到了上一位的傳承，也或許是他進過輪回路有關。”
“和輪回路有什麼關係？重生了？”陸長生挑眉。
小龍人道：“你聽過關於輪回路的種種都隻是傳說，至少我活了這些年，從沒見過一次輪回。”
“那是因為什麼？”
說到這裡，陸長生越發好奇，雖然知道這家夥不會說，卻還是問一嘴，萬一呢。
讓人沒想到的是，小龍人頓了頓，而後道：“你去過輪回路，見過路上那些星辰嗎？”
“見過，不計其數，當時星辰化作人形，出現了許多體質的生靈，我擊敗他們，還截取過一些流螢！”
陸長生回憶其中就有三尊人王，以及部分太陽聖體，萬靈聖體。
當他就覺得神奇，一直以為那是前賢死後留在輪回路上的手段，希冀以後借此複生。
也有一種說法，同樣的體質會輪回，當那些體質來到那裡會覺醒前世今生。
小龍人卻道：“那些星辰其實代表的是一個個種族血脈，一尊尊特殊的體質，在那裡，幾乎可以找到所有你見過的或者沒見過的血脈體質種族！”
“好像是！”
“那些是萬惡之源，它們的存在將是無儘的禍端！”
“等等！”陸長生聽懵了，打斷道：“許多人去到往生之地，甚至都沒進去輪回路，都得到了或大或小的機緣，怎麼就成為了萬惡之源！”
“對於他們來說是機緣，甚至能為那些生靈補足先天不足，喚醒血脈等等，妙用無窮，可一切隻是暫時的，待到歲月沉澱之後，不堪設想！”
小龍人說著，不由的一聲歎息，像是帶著怎樣的無奈。
陸長生道：“輪回路上的那位自稱掌控者的生靈呢？他……”
“那是一個大惡，仿佛一座監牢的看守者，想想你那張麵具，再想想不久前見到的那個人！”
“這……”
小龍人三言兩語，陸長生卻不由的打了一個寒噤。
那張麵具僅是在對方一個念頭就破碎，就好像本就是屬於他的東西，他願意，所以那東西就碎了。
甚至上邊沒有任何特殊的印記波動。
“所以說，輪回路上那家夥和狗東西是一夥的，而你說過天地大戰是因為狗東西那種人引起的，所以輪回路和狗東西那種人有關？”
“差不多！”小龍人應聲，後來卻自顧自的開口：“剩下的也隻有你了……”
陸長生突然就感覺有些炸裂。
而且小龍人像是轉了性，一下子說了這麼大一個秘密。
按照他的說法，輪回路實際上就是一個大局，一個天大的陰謀，或許是針對整片天地，所有生靈。
“見鬼，總感覺哪裡不對！”
陸長生忍不住開口。
小龍人卻沒有再說什麼，而是一陣沉默。
緩緩的，他也陷入了沉默，不知道在想什麼。
反倒是隨著時間推移，那虛影四周變化越發明顯，那棵樹好像要降臨了一樣。
也有一些人注意到了陸長生。
明凡掃了一眼，並沒有說什麼。
寧天星也注意到了他，嘴角勾起一抹笑意：“這家夥真是能折騰！”
他知道陸長生就是顧傲天。
薑清影美眸流轉也不自覺的落在那年輕的身影上，卻好似移不開眼。
“少年郎，一如既往，還是這般驚豔，叫人挪不開眼！”
另一頭，顧傾水也注意到了陸長生。
那個囂張的少年看的兩眼放光，忍不住就要衝過去，卻被顧傾水給生生按了回來。
鬼鬼祟祟的年輕人也開口道：“之前的虧還沒吃夠？腿都差點被打斷，現在過去找刺激嗎？”
“吃虧的不是你嗎？我又沒有去調戲昆侖神女！”
“怪我咯？不是你說她還行，可以帶給你師父的嗎？”
“可我過過嘴癮，誰知道你當時就衝出去了！”
兩人開始了爭論，顧傾水嘴角一抽，徹底無語。
還真是一個敢說，一個敢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