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梨欣慰的笑了,開始招待客人。
刮的過程十分煎熬,但一旦刮出了獎勵那就是無敵快樂。
不斷的有人過來看熱鬨,這熱鬨一看就出不去了,出來時兜裡還少了幾個晶核。
臨近中午,陳智等人終於趕到了希望基地,都不用怎麼找,門口外麵最熱鬨的地方就是。
他們急忙趕過去,很是聽話的排在隊伍末尾。
鹿梨忙活一上午,肚子都餓了,正打算打烊吃午飯,誰知看到一個熟悉的麵孔。
“陳智?你們也來了?”鹿梨驚訝道。不知為何莫名有些心虛。
一聽見這名字,沈冰認真刮刮樂的腦袋瞬間抬起,望向來人,不由得有股危機感。
陳智一行人累的氣喘籲籲,滿頭大汗,但看見這熟悉的房車和鹿梨,頓時心安了下來。
原地喘了口氣,陳智便迫不及待的道:“老板,給我來幾張刮刮樂!”
鹿梨笑了,沒想到咱家刮刮樂這麼大魅力,不惜千裡迢迢跑過來刮。
她連連應下,“好好好。”
窗口前的桌板趴不下這麼多人,陳智一行人就拿著刮刮樂趴在車身上,艱難的刮起來。
鹿梨看的是又心酸又欣慰,看了眼積分餘額,又看了眼今日還能用的額度。
今日又沒來得及吃早餐,所以還剩整整一千,她邊在商城逛起來,邊招呼客人。
為了節約時間,她火速下單幾套二手的桌椅板凳,簡直物美價廉。
一張桌子配四張椅子,這樣就可以容納四個人,她總共買了五套。
下單成功後,鹿梨立馬把這五套桌椅拎了出來,就擺在房車前。
桌子跟椅子配好對,一共五套,剛好擺成個五角星的形狀。
也不用鹿梨親自去搬,隻需動動小手,在光幕上操作即可,方便快捷。
眾人還沒反應過來,麵前就出現五套擺放整齊且乾淨的桌椅。
鹿梨拿著大喇叭道:“大家彆站著了,去坐著刮吧。”
此話一出,大家這才如夢初醒,根本沒空去思考這桌椅是怎麼憑空出現的。
隻知道,再不去,位置就被彆人搶完了!
二十個位置說多不多,但說少也少,窗口前頓時空了一大半。
而那二十個位置全部坐的滿滿當當。令鹿梨意外的是,沈冰依然不動如山。
這家夥,就喜歡站著刮不成?
鹿梨懶得管他,現在想坐都沒得坐了反正。
時間一點點靠近中午,鹿梨肚子咕嚕嚕叫起來,沈冰依然在桌麵前刮刮樂,兩人之間的距離隻是一塊桌板。
“餓了就去吃。”沈冰沒抬頭,帽簷下忽的冒出一句話。
此時他的聲線很正常,沒有刻意壓低,還帶著點少年氣的純粹和稚嫩。
光聽這聲音,就知道年齡並不大,但在末世中,這不是個優點,反而會成為彆人攻擊你的理由。
鹿梨搖頭,雙手放在肚子上,揉了揉,安慰道:“小肚小肚你先彆餓哈,等我忙完這一波就伺候你。”
沈冰一字不漏的聽著,嘴角微微上揚,卻又很快隱下去。
這一忙,就忙到了一點鐘,正是太陽最強烈的時候,大家也要回去歇歇了。
一般一點到三點都是最熱的,也是基地中人最多的時候,大家隻想睡覺不想殺喪屍。
鹿梨也隻想睡覺不想賣刮刮樂,儘管她呆在恒溫的房車內,感受不到熱意。
但,該吃飯了啊!
希望基地的人都陸續往回走,隻剩下陳智一行人,約莫十來個,還在堅持不懈的刮。
吃是都吃飽了,但還是想刮,上癮,聽說沈冰刮出了火鍋大餐,他們饞的啊!
鹿梨將桌麵刮刮樂一收,嚴肅道:“最後一張不許刮了!”
他們隻能應下,火速刮完,有人哀嚎,有人喜上眉梢,“我終於刮出一個水果了!”
該兌的給兌了後,鹿梨剛想拉下擋板飽餐一頓,一道不和諧的聲音插進來。
“哎,本小姐駕到,通通閃開!”這語氣聽著便讓人不爽,不光尖利刺耳,還高高在上。
是個女生,身穿小白裙小皮鞋,頭發披在身後,一副惹人憐愛的小仙女模樣。
身後還跟著四人,麵容嚴肅,身穿統一的服裝,肩上刻印著四個字:希望基地。
鹿梨一聽就忍不住開始笑,誰懂啊,當遊戲人物的語音被真人說出來的好笑程度!
不得不說,還原度高達百分之九十。
這一笑,算是導火索,自稱本小姐的女生當即拉下臉,質問道:“你笑什麼?!”
身後四名保鏢異口同聲道:“你笑什麼!”聲音洪亮,給鹿梨整的身子往後一仰。
好一個人形擴音器。
鹿梨坦然道:“笑你啊。”
女生不可置信的瞪著她,這才有空打量這人,從頭發絲到細腰,都無比乾淨。
在她身上看不到一絲關於末世的苦難,反倒很像爸爸所說的和平年代的人。
她心生嫉妒,憑什麼,她可以這麼乾淨整潔,還如此健康!
女生不爽,眼珠子一轉,又看到這輛房車,嶄新,沒有一點泥巴和灰塵。
想起爸爸那輛老舊,破破爛爛,時不時就要大修的房車,她怒火中燒。
連基地長都沒有全新的房車,她一個平民,哪來的?憑什麼擁有!
她又為基地做出了什麼貢獻?
女生雙手叉腰,頤指氣使道:“把你的房車給我,我就原諒你這無理的行為。”
鹿梨瞪圓了眼睛,她沒聽錯吧,這人一上來就要她的房車,還如此理直氣壯?
她看向沈冰,恰好與他四目相對,後者朝她點點頭,示意她沒聽錯。
好好好。
她也學著那女生雙手叉腰,“憑什麼給你?你誰啊你!”
完全不用女生回答,這句問話仿佛觸動了什麼關鍵詞一般,那四名保鏢異口同聲道:“小姐是希望基地,基地長劉宏濤的獨女,劉問春!”
基地長三個字,加重了許多。
鹿梨聽懂了,這人是基地長的獨女,一聽就很牛逼的樣子啊。
但,關她什麼事,她隻是一個賣刮刮樂的普普通通的老百姓啊。
她十分冷淡的“哦”了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