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新網址:欺負人嘛,在小年齡段的人群中,這種現象一般被稱之為霸淩。
到了成年人這個領域,公司與公司之間,相互商業競爭,也算是一種“欺負”的表現。
大家靠的是產品,而具體到人,這種欺負就又不一樣了。
在張秦川現在的三觀裡,敵進我退、敵退我進。
他一般情況下,不會主動去欺負誰,但隻要彆人招惹到他,那就彆說了。
碰到好欺負的,能通過手段或者心理上壓服對方的,這種人在他看來,那就屬於好欺負的類型。
麵對好欺負的人,不存在欺負一次就完了,而是長久的欺負,這是他在韓國待了這麼多年來養成的習慣。
那邊的環境和國內不一樣,因為他們的身份原因,人與人之間的關係更直接,不是你欺負我,就是我欺負你,平等相處?
不可能的!
所以,隻要是能欺負的人,就要一直欺負他們,一直壓著他們,甚至直接弄死,就這麼簡單。
而碰到不好欺負的人,那就不用說了,如果付出的代價太大,或者對方不好招惹,就直接跳過,欺負這樣的人,所付出的時間和成本太大了,不如再去找個好欺負的人。
就像馮佳怡被人下套這樣的行為,張秦川就很看不上給他下套的人,手段雖臟,但效率太低了。
就從馮佳怡的描述中,稍微一推算,前後起碼有十來天,這才坑了多少錢啊?
到了張秦川這兒呢?
直接逼他們寫欠條,隻要簽下了這東西,民間借貸也是合法的!
反正他們不敢告,都混影視圈了,大家屁股底下都不乾淨。
對於經驗豐富的人來說,幾千萬對於這幾個香江明星來說,算是正好卡在他們的承受極限邊緣,要是一次要的太多,那他們忍不了,欠條就難簽了。
這種幾千萬的欠款,看似肉疼,但又沒到能讓他們下定決心魚死網破的地步,再加上前麵的那些恐嚇,最後結果就是這樣,他們慫了
那就得老老實實被欺負。
這是手段加心理學的綜合運用,看似簡單粗暴,裡麵還是有點技術活兒的
三天後,張秦川拿著報紙,娛樂版最上麵,赫然出現一張醫院探望病號的照片。
那位挨打的演員老王坐在病床上,旁邊站著兩個麵色不太好看的香江演員。
三人都看向鏡頭,臉上雖然帶著笑容,但這張照片卻給人一種很古怪的感覺。
但凡稍微正常點的人,都能看出照片裡三人的狀態不對勁兒,而且這兩位香江演員在照片裡的形象,和他們往日的形象差彆非常大。
其中張為劍稍好點,整體麵部有些微浮腫,給人一種長胖了的感覺。
另一側的謝廚子就有些誇張了,右臉腫的很大,耳根下的部位甚至還有點泛青色。
而坐在中間病床上的老王,看著他倆這樣樣子,還有點驚疑不定。
就在這種狀態下,三人強行微笑,拍了個握手言和的照片。
照片下麵插播的具體報道,是這個二人去醫院探望老王,並為幾天前的劇組“誤會”道歉。
本來一件剛傳出來風聲的“惡**件”,因為這個報道,好像就這麼虎頭蛇尾的結束了。
而最後麵,報道裡還強調,謝廚子那天狀態極差,當晚甚至還摔了一跤,臉部受到了輕微的傷勢,需要好好調整幾天。
看完報紙上的報道,張秦川冷笑一聲,這些逼人挺會找借口的,反正無所謂,能繼續拍戲就行
十一剛過,張秦川家的彆墅內,一樓餐廳,碩大的餐桌上,其中一端坐著三個人。
三叔看著眼前這盤剛端上來,紅彤彤的牛肉拌菜,有些牙疼。
“小崔做的這個是?”
“生拌牛肉,這是韓國很普通的特色菜,張老師您嘗嘗,這些牛肉是我特意去挑的新鮮牛肉,經過醃製的。”
麵對崔貞媛的邀請,今天來張秦川這裡吃飯的三叔,勉強拿起筷子夾了一點盤子裡的生牛肉放在嘴裡,咬的時候下意識閉上眼,好像有點不太喜歡吃這種生食。
“咦?”
剛嚼了幾下勉強下咽的牛肉,沒有想象中的難以接受,反而比想象中的口感好很多,三叔頗有些驚喜的睜開眼,看了眼旁邊正在給張秦川夾菜的崔貞媛。
“小崔這個菜做的不錯,我一般不吃這種生東西的,沒想到還可以哦。”
“哈哈,三叔這是為數幾個我能接受的生食,口感還行吧?要是腸胃不好,不能多吃,偶爾吃個嘗嘗鮮就行。”
“嗯。”
三叔點點頭,又伸筷子夾另一個菜。
今天是他和張秦川約好的,彆看爺倆住的很近,隻有一牆之隔,但這段時間張秦川忙,一忙起來,他都小半個月沒見過張秦川了
飯後,崔貞媛先端上茶,然後才去收拾餐具。
“你那部劇是不是開播了,我挑那倆小姑娘也沒使上勁兒。”
三叔接過張秦川遞來的煙,微微一扭頭,伸手捂著張秦川遞來的火,點上煙又在他手上輕輕拍了一下。
他說的那兩個小姑娘,是上次跟著去東北拍戲的配角,一個叫金沙、另一個叫王飛飛,倆人都是剛出道,參演了去年才拍的一部所謂的偶像劇,叫《十八歲的天空》。
當時張秦川讓三叔幫著挑演員,經過多輪考慮,當時三叔想著,那部劇開沒開播,趁著這倆剛出道的女演員片酬也不高,拉進劇組,等過年後她們的那部劇一開播,萬一火了,也能給張秦川的新劇增加點熱度。
沒想到理想很豐滿,現實很骨感。
1月份那部《十八歲的天空》正式開播的時候,收視率慘淡,彆說火了
那倆小姑娘現在就跟沒出道一樣,一點名氣也沒蹭到,她們現在反而指望著張秦川這部劇能帶火她們了
“哎,那倒不礙事,本來也沒指望她倆。”
伸手彈了下煙灰,飯後就這麼坐著喝喝茶,張秦川很久沒這麼閒過了,以前每晚到家已經很晚了,在家吃飯的機會也少,畢竟他除了要處理公司的業務,每天下班後,還得和其他部門打好關係,有些飯局也推不掉。
“對了,我上回去你們公司,就端午節前,我看有的人,天天在公司裡都閒著,你這長此以往你想過以後怎麼辦沒?一直這樣閒著也不是辦法吧?”
三叔雖然沒開過公司,但他思想比較傳統,就覺得公司就該有公司的樣子,平時忙起來就不說了,但東方影視製片廠,拍完戲之後,有很多員工就閒著沒事乾了。
這不是他看這些閒著的員工不順眼,而是按照常理來說,人閒的久了,再加人多,時間長了不是辦法,容易出事。
“嗯”
張秦川抿著嘴,想了想又給三叔交了個底兒。
“我這段時間就準備再搞個本子,讓賈科長帶著隊伍去拍攝。”
“啥?還是電視劇嘛?”
“對,準備還搞個警匪片之類的,先試驗一下,以後慢慢走上正軌,我拍完了劇,讓他們休息一段時間,賈科長再頂上,我倆輪流交替著來,到時候閒著的人就少了。”
“賈科長現在不是不能拍劇嘛?”
三叔有些奇怪的看了眼張秦川,很多事他都沒細打聽,張秦川不說,他也懶得問,孩子大了嘛,有自己的想法,他才不會插手這些事兒呢,今天也就是吃完飯閒的,才多聊兩句公司的事兒。
“他隻不過現在拍的東西不能在國內上映,不耽誤他拍攝,等他拍完,到時候導演的名字掛我的,給他掛個副導演就行了,不礙事。”
“哦?那這樣也行。”
三叔聽到這個答案就放心了,隻要人不閒著就行
張秦川看了眼三叔,感覺這段時間三叔有點長胖了,人一放寬心,沒那麼多煩心事,狀態就好了。
“三叔,你這段時間要是不忙,你幫我個忙唄。”
“嗯?說唄,啥幫不幫的?你的事兒不就是我的事兒?”
三叔笑了笑,按滅煙頭,往沙發上一癱,閉目養神。
“你看看你認不認識醫院的人,或者醫學院之類的人,聯係聯係,打打關係。”
“找他們乾啥?”
聽到這句話,剛閉上眼睛的三叔,又睜開眼,有些詫異的看了眼張秦川。
自己這位侄子很有主意,三叔不是直接否定,而是想問清楚張秦川具體的目的
“我是這麼想的,咱們家呢,我就你們這幾個親人,人嘛誰還能保證沒個小病小災的,我那公司以後人越來越多,難免都要和醫院打交道。”
“嗨我當是啥呢,你少操點我們的心,就算真有需要,到醫院該咋治咋治嘛。”
三叔對這方麵有點不太上心。
張秦川伸手突然在他腰上按了一下。
“哎呦,你乾啥呢?”
三叔被按得疼的呲牙咧嘴的。
“三叔,咱們國內還好點,醫療資源雖然不算豐富,但足夠公平,這玩意在國外,可是稀缺資源,我意思是找個綜合科室好點的醫院,咱們長久搞好關係,有些病說是誰來都一樣,但不同的人,人家醫生對患者上不上心,那可就兩說了。”
混嘛,總要一步步來,以前張秦川隻管著影視這一塊,還有市局警察這方麵的事兒,現在他雖然也忙,但看著三叔這麼閒,也準備給他找找事兒做。
這還是剛剛三叔提醒他的,人不能太閒。
張秦川最擅長“大義滅親”了,要想開刀,他下意識就準備從先三叔身上下手,老同誌了,做個表率!
“那還能咋?你意思是我這腰,人家醫生要是上心,就能給我治好了?我都跑過那麼多醫院了,人家說我這腰,隻能緩解,治不好了。”
“再說了,就算是打好關係,靠啥啊?還是送錢,大虎啊你這賺點錢也不容易,彆老是都往外送啊。”
三叔語重心長的拍了拍張秦川的腿
“嘖,你剛剛還給我說人不能一直閒著,你這段時間不是沒事嘛,跑跑唄,這次不送錢了,我有好東西,他們肯定動心。”
“啥呀?”
聽到這兒,三叔總算又來了點興趣
張秦川眼神閃爍,看著天花板喃喃道:“等明年吧,大概每年我最少能給他們整來一具正規渠道的屍體,給他們醫學院當大體老師,不要錢的,但凡是醫學院,他們肯定對這個感興趣。”
“???”
三叔雙眼一瞪,猛然一驚。
“啥玩意?屍體?你哪搞的?”
“東北啊,你彆問那麼多了,絕對正規,還是黃種人的,三叔你就拿這個條件去問問吧,看看能不能勾搭點人,到時候有成果了你再告訴我。”
三叔聽完張秦川的話,一瞬間有點沉默,既然張秦川這麼說,那這個來源他已經猜到了,無非是他在東北搞的那個和朝鮮合作的工廠。
他隱隱知道一點情況,沒想到張秦川說的那麼直接。
不過有一說一,這玩意雖然聽起來就有點晦氣,但要是真如張秦川說的,每年最少都能搞到一具,那這條件絕對有醫學院動心。
這年頭,大部分的觀念都很傳統,什麼死後捐獻,這都是很小很小的概率事件,這東西的大部分來源,據說都是那些沒人認領的,而且就算這樣,這玩意不便宜啊,品相好的,動輒大幾十萬。
說是送彆的東西,四舍五入,這比直接送錢要好多了,現在這東西,有時候有錢都不一定能搞得到!
“行吧,那我這幾天去問問,不是不急嗎?我先走走看,到時候有結果再告訴你。”
“不急、不急,我這不是看你沒事乾,給你找點活兒乾嘛。”
張秦川眼神閃爍,既然開工廠了,又是和那邊合作的,錢都花出去了,就該把工廠的最大價值全壓榨出來。
製度什麼的他都清楚,人家那邊管的嚴,出事這都是可以預見的傳統了,以前的老板不知道死人這種事兒該怎麼操作,但張秦川就不一樣了。
他是生冷不忌,那些朝鮮工人既然都拿了他的錢,那就是他的人,不管他們是生是死,都是他的人。
眼下有這個條件,哪怕是死的工人,也得利用起來!
大不了到時候給他們一筆補償費,也花不了幾個錢,然後拿這些人當人情送出去。
從進廠到進福爾馬林,一條龍都給他們安排好了,現在哪裡去找這麼貼心的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