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還在島上,但周圍站著幾位醫生模樣的人。
他們見我醒了,用蹩腳的漢語問。
“寧先生,你會不會哪裡不舒服?”
我回道:“胸口有點疼。”
對方向我解釋:“胸口疼是正常的,因為你的肋骨裂了一根,但沒有斷,這個沒什麼大問題,等身體自我修複好之後,一切會恢複如常。關鍵是你突然發暈,這個問題到現在我們沒有檢查出來,所以有些不放心。”
我尋思這吞雲吼導致的暈厥,小可都沒辦法,你們能檢查出來就怪了,便對他們說:“這個沒問題,我從小一激動就會發暈,醒來跟沒事人一樣。”
他們聞言,放下心來。
“你在這裡休息,我去叫大春先生過來。”
這些醫生並不是島內人員,肯定是那個娘娘腔帶過來的,島內有著先進的醫療設備,直接對我在這裡施治了。
沒一會兒,大春走了進來,見我斜躺在床上,他捏著拳頭跺了一下腳。
“哎呦,你總算醒了!”
我心中一陣惡寒。
“你特麼正經點!”
大春哈哈大笑,恢複了正色,坐在床邊的椅子上,翹起了二郎腿,給我發了一支煙,他自己也點著了,吞雲吐霧起來。
這貨之前我讓他抽煙,他在我麵前咳個半死,我隻能說,如果把他挖到我的影視公司去,絕對是影帝級的人物。
我說:“你不僅變態,還特麼挺混蛋的,瞞老子?”
大春吐了一口煙圈。
“我在這裡臥底了兩年多,知道怎麼過來的嗎?”
“怎麼過來的?”
“狗仔、奴才、變態要多窩囊有多窩囊,天王老子來了,我也得瞞著演下去,否則怎麼會有今天!”
他是兩年前入職的,從前台接待做起,確實夠牛逼的。
大春笑了一笑。
“不過,你這次立了大功勞!”
“什麼功勞?”
大春向我解釋。
金條島這個大窩點,他們早就盯上了,派了最為出色的警員大春來臥底。
兩年來,大春收集了安千歲各種證據,一直向上司申請收網,但上司卻沒同意。
原因無他,護佑金條島那些撈海偏的人,讓他們十分頭疼,這些人非常狡猾,之前他們一直是成群上島玩耍,從沒有絕大部分人都來島玩的情況,不能一次性打擊完,總覺得不甘心。
而前段時間,安千歲挾持我上了島,這貨為了攫取撈海偏家夥的錢財,以慶祝阿薩節的名義,邀請他們來海上耍,吃喝玩全免。
阿薩,撈海偏的人信仰的海神。
這個節日,每三年過一次。
大好機會,大春的收網申請,總算得到了上司的同意。
安千歲對此還一無所知,依然安排大春來監視我。
大春儘管監視得知了我的所有計劃,但他不僅沒有向安千歲報告,反而認為我造混亂絕境反抗的計劃,對他們的行動極為有利。
畢竟,無論是安千歲手下的那些五行眾下屬,還是撈海偏的,仰或是像阿龍老板那樣的賭城大佬帶過來的人,全都是亡命之徒,這些人手中還帶有噴子,稍有不慎,火拚起來極容易造成收網的時候聯合警隊的損失。
大春將當事後黃雀的計劃再次報告,順利得到了批複。
一切全在大春設想中行進,酒吧大廳起火,人員混亂鬥毆,人倒沒有死,但絕大部分人都受了傷,有些傷還挺重,這些家夥的戰鬥力極大損耗。
大春裡應外合,一擁而上,將這些亡命之徒全部製服。
製服他們之後,大春發現我和安千歲不見了,匆忙趕來了後院,正好見到了五行眾的家夥放狼狗撕巴我和阿龍。
“寧先生,你說自己是不是我的福將?”
我特麼在黎沫鋒手下當福將都麻木了!
“在試藥區,我發現你監聽,你當時不怕我掛了你?”
大春將煙頭放煙灰缸裡掐滅。
“你真以為我是娘娘腔?”
話音剛落,他手中陡然掏出了手帕,迅疾箍住了旁邊椅子的靠背杆,雙手一拉。
“哢嚓!”
大拇指粗細的靠背杆竟然被手帕硬生生給絞斷了。
“功夫呢,我當然不是南粵魁首寧先生的對手,但沒有逃命的本領,怎麼能在這人間地獄陪安千歲玩兩年?”
東南亞絞術!
儘管客觀上我們合作玩了一票大的,但麵對這種變態演員,我非常不爽。
我還是比較喜歡與黎沫鋒這種愛裝逼不變態又大開大合的人相處。
“你牛逼!可以走了,我還有事。”
“你有什麼事?”
“我要向你彙報?”
“當然不用,但我已經將你精彩絕倫的表現上報,上頭將情況彙報了萊王,這次不僅打掉了頭疼十多年的撈海偏團夥,還繳獲了海量贓款,萊王決定授予你榮譽親王勳章,準備過幾天讓你去接受頒獎。”
“什麼玩意兒?!”
我瞪大了眼睛。
大春又變成了娘們嘰嘰的狀態,衝我一揮手帕。
“授予你榮譽親王呐,死鬼!”
我回道:“不去!”
大春皺眉說:“喂!你不要不識抬舉,這榮譽不是那麼好拿的,這麼多年總共才授予了十幾位。”
我嗤之以鼻。
“什麼親王!就那點人口,這玩意兒在我們國家撐死就是個街道辦頒發的榮譽市民!”
大春被噎個半死:“你”
我問:“阿龍呢?”
大春手指了指外麵。
“他受傷了,在三號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