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很顯然，攔不住，夏夏語速很快，在山山土土二人反應過來之前和盤托出了。
“你乾嘛呀，露老師還在這呢！”土土有些事情。
意識到自己可能說錯話了的夏夏縮了縮脖子，不好意思地看向露予，“嘿嘿嘿……露老師你能當沒聽見嗎？”
表情略顯哀怨的山山和土土也同樣看向露予。
本來就憋著笑的露予沒忍住，這會更是“噗呲”一聲笑了出來，“沒想到你倆膽子還挺大，好了，我答應你們，當沒聽見。”
寢室內的氛圍也因為這個小插曲而有些緩和，似乎都沒有那麼陰冷了。
被晾在一旁的請來的“人”似乎有些不滿，控製著碗在紙上轉了幾圈，將四人的注意力全都吸引過去。
“哦對了，碗仙還沒結束呢，”夏夏反應過來，招呼另外三人道，“你們還有什麼想問的？快點問，彆一會人家生氣了就難送走了。”
露予想了想，問道，“你跟我是同寢室嗎？”
箭頭在紙上轉動，最後停留在“是”上。
“你這還不如直接問呢，”許是知道了什麼，土土也不在隱瞞，大大咧咧地開口，“你是不是袁老師？”
“啊？袁老師？”狀況外的夏夏顯然沒跟上節奏，她疑惑地看著另外三人，但那三人全都緊張注意著碗仙給出的答案，無暇分心顧忌她。
箭頭在紙上原地轉了一圈，最後同樣地停留在“是”上。
露予眼眸微垂，搶在對麵二人之前，再次問道。
“是誰殺了你？”
“袁老師被人殺了？”夏夏茫然又無措地瞪大眼睛，看看露予，又看看山山和土土，“你們都知道？就我不知道？”
倒扣著的碗在紙上滑動，分彆在兩個字上做了停留，組合起來是……
“校長”
露予眉頭蹙起。
校長殺了袁姐？那他今天做的那些又是為了什麼？在演戲給誰看？
而且他不是嫌替罪羊少嗎？為什麼還……
露予擰眉，想不明白張校長的動機。
“他為什麼殺你？”土土開口問道。
箭頭再次轉動起來，最後停留在“否”上。
“‘否’？你也不知道他為什麼要對你下手麼？”山山若有所思地開口。
箭頭轉動，停留在“是”上。
“對了，阿林哥呢？這次出來的是你，那阿林哥去哪了？”一直想加入話題的夏夏絞儘腦汁，終於想出來了一個在自己熟悉的範圍內的問題。
她還是無法接受袁老師死亡的事實，就忽略吧，把現在這個當成其他鬼就好了。
夏夏這樣想著。
箭頭轉動，停留在“讓”字上。
“他讓你先來了？”山山將一個字翻譯成完整的句子。
“是”
露予眼眸微垂，開口道，“你過來是為了什麼？需要我們幫你做什麼嗎？”
倒扣著的碗忽然顫動起來，像是情緒也變得激動。
隻見那紅色的箭頭分彆在兩個字上停留，而那兩個字組合起來，是……
“報仇”
“你要讓我們給你報仇？”土土差點沒跳起來，“開玩笑的吧，他可是校長，我們怎麼乾的過，許願也要切實際一點吧。”
山山伸手將土土拽住，同他咬耳朵，不知道說什麼，土土癟癟嘴，一隻手百無聊賴地托著下巴。
“好吧好吧好吧，你說說看，想讓我們怎麼樣幫你報仇？”
箭頭再次轉動，停留在“死”字上。
箭頭停下的那一刻，露予忽然感覺有涼意躥進了自己體內，不，準確來說，那不是涼意，而是一種飄渺的，“怨念”。
看來袁姐對自己徒遭橫死怨念深重。
幾人互相看了眼，夏夏尷尬地舉手道，“我說，你們不會真的打算這麼乾吧？”
“你覺得呢？不乾行嗎？袁老師都這麼可憐了，都淪落到跟我們這些孩子求助了。”土土麵無表情，語氣也不符合他說的話，倒像是找個不輕不重的借口。
“哇，你也知道我們是孩子，我們幾個怎麼可能對校長下手嘛！”夏夏苦著臉，“再說了，雖然我也不喜歡張校長，但是也不至於弄死張校長吧。”
“而且你們怎麼確定這個人就是袁老師？萬一是彆的什麼鬼怎麼辦。”夏夏癟癟嘴，“那我們豈不是被利用了？”
山山像是在看著自己麵前的空氣，淡定開口道，“放心吧，她就是袁老師。”至於是怎麼能肯定的，不能說。
因為他的係統接到了袁老師給出的直線任務——【報仇】。
“不是，就算是袁老師，我們也不能這麼草率吧。”夏夏不解地看著三人，不明白為什麼這三人忽然就成了現在這樣——明明之前還好好的，怎麼忽然就決定要殺人了？
“你們不覺得這樣很恐怖嘛？我們三個是學生，露予是老師，我們在宿舍玩碗仙已經很奇怪了，現在怎麼還因為一個鬼要去殺人啊？”
夏夏不解，並試圖勸說三人，但顯然沒什麼用，露予沉默不語，對麵二人像是鐵了心要那麼乾。
“你害怕你退出好嘍，”土土巴不得夏夏退出，這樣三個【玩家】聊起來就方便多了，“我們又沒有硬拉著你要一塊，你覺得不行就退出唄。”
“是啊，正好萬一我們中途出了什麼事，還有人能給我們收屍了。”
以往在夏夏眼中最為冷靜的山山，此刻也笑眯眯著，像是完全沒當回事。
“提前說謝謝嘍，夏夏可一定要幫忙啊，我不想曝屍荒野。”
“不是，”夏夏一時間哽住，不知道該說什麼話，千言萬語化成一句話——“你們有毛病吧！”
“露老師你也要跟著他們瞎胡鬨嗎？”見這邊兩個勸不動，夏夏扭頭看向自己旁邊的露予。
從剛開始就一直在沉默的露予忽然被點名，先是愣了下，隨後朝夏夏笑了笑道，“老師覺得這個事情還挺有意思的，所以……”
“露老師！”夏夏氣的差點從地上站起來，但手指像是粘在那隻倒扣著的碗上，於是站到一半又坐了回去，“你怎麼也跟他們一樣瞎胡鬨！”